因此我決定,我要去考警校,我要去把那個污蔑我父親清白毀了我們家的警視總監胖揍一頓!"
把警視總監...胖揍一頓?
渡邊彌彌的腦中一下就閃過了松田陣平追着警視總監打的畫面,實在是太有沖擊力了。
她隻能說,真不愧是松田陣平啊。
"那你又為什麼要當警察?你的家庭都因為警察被毀了,你居然會選擇成為這一切的禍源嗎?"
一個厭惡警察,想把警視總監胖揍一頓的人,居然會成為警察,還真是可笑。
為什麼要當警察嗎?
松田陣平輕扯了扯嘴角。
"因為我無法忍受罪犯逍遙法外,危害無辜民衆的生命安全,我要親手抓住他們。"說着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我想超越那些不稱職的警察,成為警視廳...更有效打擊犯罪的警察。"
看着松田陣平耳根處的那抹紅,渡邊彌彌的内心有一個聲音在說,其實松田陣平是想說‘成為警視廳的頂點’吧,能把警視總監踩在腳下的那種。
衆人陷入一陣沉默。
見有人臉上出現松動的表情,松田陣平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在真正成為警察之後,我意識到了警察這個職業其實遠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在很多人看不到的地方,有無數前輩在維護社會治安、保護民衆安全方面付出了無盡努力和犧牲。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不是好警察,這是一種偏見與誤解。"
"行了。"
北川太太出聲打斷了松田陣平的話。
對于松田陣平的話她并不是完全不為所動。她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她也明白她們的行為确實偏激,可沒有辦法,她們沒有辦法他懂麼。
"你是一個好警察,目暮警官也是。"
在他們的身上,她看到了警察的希望。隻是這種希望之火需要長時間的蔓延,滲透,而他們等不起也不想等。或許在不久的将來,會有那麼一天強權不壓平民,正義會被貫徹。可現在,隻是現在。
“無論你說什麼都無法阻止我們的行動。山崎一家必須付出代價,我們的家人,等這個清白等這份正義太久了。就算你把我們都抓了,也會有更多的人繼續我們的行動,我們是不會放棄的。”
不知何時,所有的人都默默站在了北川太太的身後,形成了一道極具壓迫感的人牆。他們有的臉色憔悴,有的身形佝偻,可在他們的臉上卻書寫着同樣的堅定。
渡邊彌彌沉默着抓住了松田陣平的袖子,她想開口勸誡松田陣平‘算了吧’,誰料松田陣平隻是輕笑了一聲。
"我似乎從來沒有說過,我會阻止你們啊。"
渡邊彌彌:“....?”
對面所有人:?
"别這麼看着我,我是沒說過啊,我隻是說你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條文’,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這是可以僅此而已的嗎?
互助會的所有人都被松田陣平的這一舉動弄懵了。
見他們還是不信,松田陣平無辜聳肩,"我要是真想來抓你們,怎麼可能隻有我們兩個人,我應該帶一大幫同事來不是麼。"
好像...有點道理哈!
"法律無情,可人有情,是吧。"明白了松田陣平的意思,渡邊彌彌笑着補充着某個直男未盡的言語,"畢竟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松田陣平昂首,他顯然是也認可渡邊彌彌的話。
危害公衆安全,是未遂;限制他人人身安全,可未有實際傷人行為;至于輿論傳播...他們說的不是事實嗎?更何況,他們也是點出了警察廳内的一大毒瘤。
前者的罪,遠不及後者的功。真要論起來,他們還算是有功之人,隻是用的方式有些‘偏激’罷了。
如果沒有這場直播,以官官相護的模式來看,山崎家永遠無法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代價。而現在證據公之于衆,是山崎哲也親口所說,那麼一切都不一樣了。
古語有言,‘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光從結果而言,互助會走的這一步,實在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