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谟，你不會偷看的吧？”程聿順勢放開，扭頭看宗谟，他咧嘴一笑，反客為主的一問，大大方方，坦坦蕩蕩。

宗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看看，臉皮是怎麼做到這個厚度。

“程聿。”顔歲無奈，幼不幼稚。

她覺得，程聿就是故意的，像個三歲小孩得了糖果，要在小夥伴面前炫耀。

“顔歲放心，我們的宗會長一直是個正經人。”程聿說得意味深長。

玩笑過後，他牽着顔歲的手站起來，“天色很晚，我們就先回去了。”

顔歲禮貌說，“會長，再見。感謝今天的招待，真是麻煩了。”

“不用客氣，分内之事。”宗谟微微點頭，目光淡淡，聲音清冽，卻也很有禮，“天黑了注意安全，一路走好。”

目送兩人手牽手離去，宗谟一直都很平靜，眸色很淡又冷，好似飄着零碎雪花，等意識到時，已經積成了厚雪。

宗谟站起來，轉身往樓上走，“王管家。”

王管家躬身，“少爺。”

“收拾一間客房，準備要有客人入住了。”

“是。”

王管家是個聰明人，猜到這位客人是誰了。

他的雙手交放于前，擡頭追問，“冬日要來了，可否需要準備最新季的女款衣服放在更衣室供顔小姐挑選。”

“你看着安排。”

聲音從樓上傳來，宗谟已經去到上面，背影消失在王管家的視線裡。

“是。”

王管家沒有好奇心，得了少爺的首肯，開始負責着手布置客房的事。

作為宗家的心腹，被派來照顧少爺的起居生活，自然要以少爺為尊。

少爺想做什麼，他從不多想，隻會聽吩咐行事。

……

是夜。

卧室裡暧昧聲持續不斷，羞得月亮躲在了烏雲背後。

程聿初嘗滋味，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可是卻要離開好幾天。

他會很不安，也害怕分離。

隻能一遍遍給顔歲留下痕迹，在她身上尋找存在感，做各種屬于他的标記。

當一切歸于平靜，無聲無浪，顔歲已是香汗淋漓，不舒服地動了動。

“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程聿抱着她，埋首在顔歲的肩窩，輕輕喘息，平複激烈後的溫情。

顔歲不知道他的不安來源于什麼，她現在好困，“好晚了，程聿，不要熬夜。”

她的作息很規律，早睡早起，昨晚都熬了，今晚要是再熬，身體受不住。

“不鬧你了。”程聿起身，大大方方的什麼都不穿，抱着顔歲去洗漱。

吃飽後，這回他老老實實不做别的事，洗好之後擦幹淨顔歲身上的水，給她套上舒适的衣服，将人塞進被窩。

卧室開着一盞柔和的床頭燈，腦袋一沾枕頭，顔歲很快就睡着了。

程聿将地上的一堆東西丢進垃圾桶，快速洗了澡，陪顔歲睡一會兒。

他将人摟在懷裡，沒睡，隻是看着她睡，看了很久，眼眸滿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