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底部漏出一小截他桌下的雙腿,他穿着一條很普通的黑色運動褲,隻是不小心入鏡了很小的一部分,可江上晚的視線就是不由自主的被那兩腿之間的膨起吸引......
明明這麼簡單的褲子讓他穿的這麼色。
心念微動,江上晚伸手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她輕晃了晃杯中的酒液。
似乎有些微醺了。
喬雨晴壓低嗓音發語音條,像是在安撫對面:“我這邊在和朋友聊,你乖一點,晚上我們去吃飯,嗯?”
沈落聽的黏牙:“真膩歪啊。”
“你别說話。”喬雨晴白他一眼,錄到男人的聲音了,她隻好取消發送重錄了一條。
“談事情哎,乖一點,晚點吃飯。”
“你先自己玩一會。”
江上晚撫上自己的手機,手指輕敲屏幕,視線在那個純黑色頭像上徘徊。
她點進他的朋友圈,空蕩蕩的三天可見,什麼都沒有。借着酒意她又有了一絲想聯系他的沖動,想了想還是敲了幾個字過去:和朋友聚會,我喝醉了。
幾乎是秒回。
時餘:在哪?
“哎哎哎,不是你們兩個怎麼都找上人陪聊了,喝酒呢,聊什麼聊?”沈落起身把她們兩個的酒杯倒滿。
江上晚慢吞吞的敲字,打了删,删了打。
喬雨晴的目光從沈落的身上轉而掃到手機屏幕,悠悠道:“喝酒哪有搞暧昧有意思。”
暧昧是兩個人的欲近又止,是悄無聲息的試探和挑撥,比起戀愛後一切都塵埃落定的确定感,暧昧的模棱兩可,飄忽不定,是最讓人無形上頭的東西。
于是江上晚在聽到這句話後,沖動發了一個地址過去。
“喲,給誰發呢?發上定位了。”
“啊?發定位了?”
江上晚默默按滅手機屏幕。
她承認她是一時興起,眼下他們私下喝酒小聚,發個定位的無聲暗示很明顯——過來接她。
可他是以怎樣的身份過來,到底會不會過來。
顯然叫他過來更多是多個樂子、玩弄他的成分,并不是多麼正經的邀約。
喬雨晴見狀,也随手給季昭發了個定位。
“那就都叫過來一起玩咯。”
“哎不是?行,等我也叫兩個妹妹。”
江上晚垂着眼,盯着漆黑沒有消息提示的手機屏幕,莫名有些緊張。
他真的會來麼?
沈落挑挑眉:“那就打個賭,看我們叫的人誰先到。最晚到的罰酒三杯。”
“好啊。”喬雨晴偏頭發語音:“快點來哦,來得晚了罰酒。”
江上晚還是一動未動。
不過片刻,兩個披着皮草踩着長靴的卷發美女很快便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嬌滴滴的撲向沈落:“小沈總,好久沒叫我們玩了呀。”
“過來坐下,酒倒滿。”
季昭也來的很快,隻是他全副武裝包得嚴嚴實實,還仔細戴了口罩帽子,像是怕路人偷拍,驚訝道:“晚姐也在呀?”
他剛摘口罩,對面的兩個美女就笑眯眯湊過去:“你不是那個Doimi組合的主舞嗎?你本人比視頻裡還帥哎。”
“可以簽名嗎?”
“我朋友去看過你的演唱會哦。”
沈落已經将三個杯子的酒倒滿,啧啧道:“你叫的這人也不行啊。真夠慢的。”
話音剛落,姗姗來遲的時餘推門而入,看清他的臉之前,最先引人視線的是他的腿和修長挺拔的身軀,和他們兩手空空來的不同,他的手裡還拎着一大袋東西。
“抱歉。”
他的聲線不高,但簡單幹淨足夠悅耳,猶如一通清冽清泉。
視線與遙遙看過來的江上晚相接,他低聲說:“坐地鐵趕上晚高峰,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