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兩個美女妹妹聞言最先捂嘴笑了起來:“怎麼坐地鐵呀。”
時餘無視了她們話語中的戲谑,自顧自跨步走到江上晚身邊。他穿的很簡單,一件黑色長款大衣和深色長褲,脫掉外套後是一件純色的長袖。
但江上晚莫名覺得這樣簡單的裝着讓他本就出色的外表更加耐看。
“拿的什麼?”
時餘攤開掌心提着的塑料袋,一樣一樣的如數家珍:“解酒藥、護肝藥、胃藥,還有三明治和熱水。喝酒很容易刺激胃疼,怕你難受帶了點藥備着。”
江上晚看向那個三明治包裝,他确實很了解她喜歡空腹喝酒,還特意帶了吃的。
“哇哦。”
“好貼心哦,居然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這個弟弟好帥,是誰呀?”
江上晚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這種場合都是來玩的,彼此介紹身份實在是多餘。江上晚用食指輕輕将酒杯推到他面前,擡眼看他:“來的最晚,罰酒三杯。”
時餘黑眸望向她的唇邊,那裡有一抹細微的濕潤酒痕。
他點點頭:“好。”
大手一翻,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握住高腳杯,仰頭一飲而盡,喉結随着他吞咽的動作滾動,格外凸出明顯。
“一杯。”時餘用手背抹掉嘴角冰涼的殘液,擡眼緊盯着江上晚的方向,很快第二杯、第三杯紛紛下肚。
“好。”沈落頗為滿意的鼓鼓掌,下巴微點:“還算個男人。”
皮質沙發輕輕凹陷,時餘這才坐到她身邊。
江上晚垂下眸,漫不經心道:“發個定位你就來?”
“嗯。”
時餘的聲音很平靜:“感覺你可能需要我,所以我會來。”
江上晚心尖又癢了一下,這種感覺很熟悉,即使許久未見還是很容易複蘇心底那種微妙的異樣感,她似乎很容易被他挑動情緒。
“我都對你愛搭不理的,你還來。”酒意壯人膽,此刻欲望又挑動了她的道德邊界,江上晚壞心眼的勾了一下他的小指:“傻不傻。”
時餘悄悄把她酒杯的酒倒進自己的杯裡一半,他的眉眼在燈光下襯得很柔和,和他的嗓音一樣:“少喝點。”
他知道她醉了。
也隻有這種時候她才會起一些玩玩的念頭,壞心思的又主動一些,等到清醒後又會立刻逃跑。
喬雨晴的手已經摸上了季昭的大腿,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的感覺:“玩點什麼?”
“對呀,别自己偷偷聊天嘛。”
“傳煙?抓手指?”
“聊聊天。”江上晚潛意識裡不想把時餘攪和進這種混亂的暧昧遊戲裡,他還是個學生,玩什麼。
“真沒勁。”沈落撇嘴:“來都來了就幹聊天呀?”
季昭笑的招搖,他畫了淡妝,細長的眼線拉到眼角笑起來時很勾人,他看向江上晚:“姐想聊什麼呀?”
“上次給了姐兩張演唱會門票,姐沒來哦,真可惜。”
季昭的膽子格外的大,即使喬雨晴的手就在他身上,他還是坦蕩的向江上晚示好抛媚眼。
喬雨晴果不其然用力擰了一把他大腿,拽過他的衣領拉過來就接了個吻。
“看誰呢?嗯?”
“哇——”
伴随着一衆唏噓和嬉笑聲,季昭求饒般一攤手:“好姐姐,人家隻是請晚姐來看個演唱會而已,還是最愛你啦。”
沈落今天興緻不高,他拒絕了美女的索吻,隻是一味倒酒。
周遭充斥着沸騰的荷爾蒙,伴随着酒意的升騰催動和人聲的熙攘,這種環境會無限放大人想要肢體接觸的欲望。
江上晚半撐着身體,扭頭看了一眼時餘緊繃的下颌,到底是忍住了想要靠近他的沖動。
時餘沒看她,可他的手沿着桌底随意垂下,修長的手指根根分明,就那麼放在她的裙擺旁。
江上晚餘光瞥見他手背上的青筋,那種被無形中的小動作勾.引到的感覺又來了。
沈落拿出一堆酒瓶開始調五顔六色的酒,放到桌子正中間:“不是要聊天麼,玩提問。二十杯酒,五杯度數高的伏特加,十五杯中等度數,随機抽。”
“按順序依次提問,答不上來或者答的慢的再抽一杯。”沈落笑:“一口幹。”
江上晚抽了一杯最近的酒,入口甘甜又帶有一絲辛辣,味道并不太沖。
她問時餘:“考試考的怎麼樣?”
“.......”
“能不能問點帶勁的問題?”
“太心慈手軟了哎。”衆人哄笑。
時餘抽了一杯她那杯右手邊的酒,入口極緻的辛辣刺激着口腔,直沖的他頭腦一震。大腦神經開始震蕩,他忍住舌尖的戰栗,說:“下學期國獎還會是我。”
“哇哦。”季昭對他印象很深,上次在招商會很明顯他輕易就能赢得江上晚的注意,說是資方,沒想到居然還隻是個學生。
江上晚瞥向他幹淨的杯底和面頰上漸漸染上的紅潤,明白他應該是中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