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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Column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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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現在我知道了我一直住的房間是凱厄斯的房間。而他現在決定搬回來和我一起住。

這很正常。邊落荒而逃我邊試圖安慰自己,盡管這好像沒能讓我跑慢點。

情侶同居,這沒什麼,還有很多人同居多年都不稱對方是伴侶。我能說我們在彼此認識并且相處過一段時間,覺得對方不錯還确定情侶關系後才同居,其實已經純潔的超越大部分人了嗎,很顯然我不能。

理智告訴我這沒什麼,感情卻在狂跳。坦白講,我和他并不是缺乏共處一室的經驗,隻不過新增加這層關系讓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去和他相處。

我是說,至少應該有點适應時間不是嗎?沒人告訴我戀愛是這個樣子,誤乘火箭一般的迅速,前天确認關系昨天獲得祝福今天他就搬進你的房。我不确定,這個流程是否正确。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周裡,我白天呆在室外,晚上則盡可能找借口不回去,亦或者是回去匆匆拿點什麼就急忙跑出來。不在房間的夜晚我就在普奧利宮的公共區域閑逛,很快每個開放的角落都被我摸透。我敢肯定,現在即使是蒙住眼睛,我也不會在這座城堡裡迷路。

輕輕呼出一口氣,我把手裡的書放到地上,手指壓平着書角。柔軟的輕型紙安撫着我的指紋,我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像個怪人一樣起身拔腿就跑。

“你在躲我。”總是不能及時發現他的靠近,這讓我就算想做點什麼補救都非常被動。凱厄斯的聲音是那麼笃定,他的懷抱還帶着紅石榴沐浴乳清淺的味道,籠罩下來,下巴自然地壓在我肩上,我能聽到他輕輕的呼吸。

這是一個他喜歡的擁抱姿勢,在我們為數不多的幾次親密接觸裡,他總是這樣。

我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從事實層面上來講他說的沒錯,但從感情角度出發這絕不是我本意。

我不是——我沒有——事實是我很想與他親近,渴望拉近我們的關系——當然是以一種正常的方式和節奏,但問題在于怎麼做?

很顯然我們不可能去看電影也不會逛街,更别提在夜市攤共喝一杯奶茶。而以上這些就是我對情侶相處知道的全部——來源是電視上輪播的情感劇片段。簡直不可理喻,我連一本像樣的言情小說都沒讀過,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可能沒人能救我。

他的熱情是如此驚人,而我卻該死的冷若冰霜。當然沒人知道面無表情後面灼燒的是火焰,我一邊要控制面部表情一邊要對付身體裡過于激越的情感都快精神衰弱。突然感覺很頭疼,沒人提醒我愛情這回事是如此含蓄湧動的複雜。或許等我弄明白之後可以寫一本說明書,幫助像我這樣的後來者。

“嗯?為什麼?”沒有我的答案,他的呼吸重了一些,聲音也低下去。誰都不能否認,這是一把很抓耳的聲音,動聽到拒絕他就像在犯罪。我的心莫名其妙就像一池春水般軟化下去,那些糾結緊張全部變成沉入池底的小魚。

我說服自己放松,讓腦袋向後靠,枕到他懷裡。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情侶間可行的活動,但我至少該有所表示,不要讓他認為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會是我親密的人,他不會傷害我。我應該牢記這一點,并且在未來的日子裡督促自己逐漸習慣這種轉換。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試探着開口,裹住我的懷抱收緊了一點。我明顯感覺到擱在肩膀上的下巴力度加重,幾乎叫人疼痛起來。

“談談。”凱厄斯重複了我的用詞,聲音逐漸冰冷。他在這方面一向警覺的吓人,“你想談什麼?”他淡漠的聲音是情緒的另一種表示。

“談談我們的關系。我的意思是,我們該怎麼····相處。你知道的,以彼此伴侶的身份。”趕在他的誤解開始之前我連忙開口,簡直不明白他這麼一大男人怎麼如此熱愛胡思亂想。“伴侶”一詞被我含混的嘟囔過去,但凱厄斯的敏銳超出我想象。

“伴侶。”他簡直變成我的鹦鹉,“你還知道我們是伴侶。”他的聲音一低下去就好像在飄的歎息,笑意咕噜在喉管裡,他的鬓發親昵地挨蹭過我耳朵。

“是的,我當然知道。”我被他那麼明顯的調笑弄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我們未來會有很多時間呆在一起。我想我們應該····應該找些事做,我們都喜歡的那種。這樣你和我呆在一起就更加自然,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對彼此感到····厭倦。”

我的喉嚨是多麼不情願的把最後那個詞吐出來。我無法想象某一天我們相看兩厭。盡管愛麗絲一直強調,吸血鬼的愛情是多麼珍貴而恒遠。但可能轉化時間不長,人類愛情的悲劇總還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

我這才發現,他總忍不住懷疑我對他感情的真實性,而我在我們的關系還沒開始前就想着悲傷結局。對愛情的悲觀态度,我們兩個真是般配的可以。

“什麼厭倦?”對于我的問題,凱厄斯首先做的是反問,他似乎一下子沒弄明白這個詞的意思,緊接着他明白過來,聲音馬上憤怒起來,“你覺得我們會····厭倦?”他語氣裡的受傷是那麼明顯,就好像我剛把利劍刺進他胸口。

“不是。”我馬上否認,趕在他徹底碎掉之前,我覺得我應該去上一門課,比如語言藝術之類的,教我如何與敏感多疑重症患者相處,“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找點事做,這樣會更加有趣····利于感情發展?”

“你覺得和我呆在一起很無聊?”他能抓住的永遠都是一句話裡最悲觀的部分,我都不知道這種腦回路是怎麼産生的。

“沒有,凱厄斯,我沒有這樣說過,你不能這樣誤解我。”無奈之下,我隻好一次又一次為自己正名,他的亂抓重點令人為難。

“我隻是想,或許我們可以先從聊天開始。比如····談談你自己?你的愛好?你覺得什麼事是有趣的?”我幾乎是暗示性的牽住他手指,慢慢慢慢再到扣住他掌心。我希望他能從這動作裡感受出鼓勵,盡管這對我來說太大膽——主動牽手,還沒完成一半我就感到頭暈臉紅。

“什麼事是有趣的?”有那麼幾秒他歪了歪頭,讓我覺得他是在認真思考。

“你喜歡鮮花嗎?沒有女人會不喜歡。我讓阿羅從厄爾多瓜空運幾箱玫瑰來如何。你喜歡什麼品種,黑巴克還是紅酒玫瑰?”他的思考結果是一下子嚴肅起來,如臨大敵的口氣。

我梗住,一句話沒喘上來,凱厄斯絲毫不覺得氣餒,他繼續喋喋不休:“還是說你喜歡舉辦宮廷舞會?我可以給族群發帖子要求他們将空閑的成員全部送過來陪伴你,你想叫他們做什麼都可以。”

問題在于我不覺得拆散别人來成全我們是個好主意。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喜好過家家。更别提宮廷舞會是什麼東西,從來沒聽說過,肥皂劇裡都不會有這種台詞,太陰森也太誇張。

“或者葡萄酒浸浴?我這有套阿特懷柔制作的金杯碟盞,他是個打金好手,那套器具很精美,将當季鮮花水果盛放到裡面放在浴池裡飄會很唯美。”

“不····”不論别人覺得愛情是怎樣的,我的理想戀愛肯定不包括泡在酒池肉林裡看着一大堆古董文物在眼前飄來飄去。

嘗試挽救點什麼,但顯然連續幾個提議都沒能成功讓凱厄斯很挫敗,他皺眉頭的表情幾乎體現在他語氣裡,“那麼我們舉辦鬥獸會?還是奴隸競技場?這種活動不錯。沃爾圖裡在郊外有一塊土地很大,極具私密性,可以用于修建這些活動場所。”

“不,我不覺得那是個好主意。”幾乎驚恐的打斷他,如果說空運鮮花和宮廷舞會隻是讓我感到陌生,那麼浸浴和奴隸競技就是讓我感到驚悚了。這是?哪個年代的活動。

我終于挫敗的意識到,三千年的年齡差,他玩的和我玩的根本不是同一樣東西,或許我們很難找到共同愛好。

不敢相信,我剛還想提議我們是不是買台電視裝在卧室裡看美國喜劇打發夜晚時間。

“那你想要什麼?”得不到我的肯定讓這個男人很不安,我牽住的手此時更加用力反過來牽住我,似乎他剛才的話是繩索,而現在他發現我無法被他選中的繩索控制,所以必須提防我逃跑。

“或許····或許我們可以先從一些小事開始嘗試。”沒信心地開口,凱厄斯的提議真是實實在在吓到我。他那些喜好,不是造價高昂就是古老傳說,相比之下我的建議恐怕入不了大神法眼。

“比如說?你想做什麼。”他沒有反對,這給了我乘勝追擊的理由。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我絞盡腦汁,捋直舌頭,讓聲音清晰自然,能夠令人為之動容。

“比如說,我們可以先約定好以後都一起吃早餐或者晚餐?”這個提議真是平平無奇,我都有點羞愧,不好意思把後面的話繼續說下去,但凱厄斯很認真:“是個不錯的想法,然後呢?”

他輕聲肯定,手指繞着我頭發把玩。我将手放到他另一隻胳膊上,拇指撫摸着肌肉下彎曲的靜脈,他倒吸一口氣。我現在開始習慣這個姿勢了,我覺得。

“你喜歡畫畫,我可以陪你。我注意到畫室裡有很多你以前的畫作,我們先把它們分類好,再裝裱收納起來。我們可以一起在網上挑選材料,然後麻煩吉安娜幫忙訂購。如果網上沒有喜歡的,也可以去線下市場,我聽說佛羅倫薩有很多手工小店,店主人往往富有創造力,我們可以拜訪他們尋找靈感。”

“還有,我喜歡手工鈎織。房間裡那些衣櫃書桌太單調。我想找一些喜歡的紋樣然後買線,我最擅長織方巾還有毯子,這些東西點綴到實木櫃子上會很精緻。我覺得搬兩張躺椅到你畫室旁邊的草地上,邊曬太陽邊織是個不錯的主意。你可以看書,當然也可以幫我分線····如果你願意的話。”

說着說着嘴角已經彎起來,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做手工是我的愛好與強項。沒有人想到過要了解我,我也不曾向任何人敞開心房。毋庸置疑,凱厄斯在許多方面都很優秀。而我想告訴他,雖然也許我并不精通青銅刀戟或者希臘戲劇,但在其他方面,我也可以做的和他一樣好。

凱厄斯沒有說話,但他牽着我的手指動了動告訴我繼續講下去。我聆聽着他的呼吸,漸漸感覺我們融為一體。

“事實上,我對畫畫也有興趣。或許你可以····你可以教我。我想····”用力咬了咬嘴唇,毒液在喉嚨口躁動着,我的呼吸脫軌出來,漸進的深入急促,“我想,或許我學會之後,也可以給你畫像。我們可以把之前你給我畫的像和後面我給你畫的像裝裱起來,挂到····我們房間裡。”

說到這裡有點不好意思想低下頭去,但他的手指輕易就蹭過我下巴,最終停在耳垂上。我動作僵住,全部感官失靈,隻剩下耳朵上被撚住那一點放大。呼吸暫停在鼻腔,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很僵硬,凱厄斯會不會認為自己抱的是一塊石頭。

我突然懷疑他是否真的聽清我在說什麼,他是如此貪婪的呼吸,我的每一句話都被他拌着氧氣吃進去。我們貼的是那樣緊,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他手臂上緊繃的肌肉線條。這不是一個擁抱該有的力度,更像是一種毫無安全感的占有,放松一分就會失去點什麼的小心翼翼。

“我喜歡這個主意。”他的聲音蘸滿蜜糖,輕易融化進我胸腔。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瘋長起來,我幾乎要驚叫,為這破土的劇痛和生長的細癢。

一瞬間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萌生出這樣一種瘋狂的念頭,隻要他開口,就算要我現在将心髒撕出來,我也不會有一點猶豫。如果他今天就要滅亡,我也必将在下一個黎明到來前死去。

有那麼五分鐘,我們擁抱無言。但那種甯靜,勝過世界上一切安心舒适。

我突然覺得什麼都不必再說了,隻要能一直坐在這裡就好。我們可以擁抱着彼此,直到成為暮光下一座雕塑。

“其實。”最終我還是深吸一口氣,我的肺部在抗議,總有一天它會因為我總是胡來的呼吸而出問題,“其實,我們做什麼都好。隻要能和你呆在一起,我就會覺得很開心。”

我将心髒剖開,坦誠在月光下。愛情老手都不會贊同這種主意,才交往幾天就洩漏掉自己底牌。這樣坦誠不會換來好的結局。他們往往這樣告誡别人,也告誡自己。

但做不到,我做不到。或許我可以假裝沒那麼愛他,但我不能阻止自己聽到靈魂在嗡鳴。

我如此笃定,他不會傷害我,沒有什麼理由,我就是知道。

當他起身時我也跟上去,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我放下手,他自然就牽住,我們并肩而行。

夜影細碎而瘦長,我擡起頭,窺見回廊外半扇月亮。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月光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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