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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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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孤舟飄行在碧綠地河水中,朝群山相反方前行。

聽着尹扶月震驚的變了調兒的語氣,蕭白衣料想到她定是一副瞠目結舌,畢竟一夜之間,醒來便瞧見昨兒還在山的“炸”了,世間有幾人能輕易相信?便道:

“怪我怪我……是我沒說清楚,是山崩了。”

“你!?”尹扶月險些上不來氣,匆匆回頭,一瞥身後那人清亮的眼睛,“兇”道:“記你一回。”接着她又疑道:

“可雲歸大俠和玉羅刹,她二人不是還在那山頂的窟洞裡嗎?”

尹扶月咬牙,盯着遠處那缺了“頭”的山,自言自語:“到底怎麼回事?”她實屬不能理解。

為什麼……

與此同時,蕭白衣聳聳肩,把露在舟外、沾濕的裙擺小心翼翼扯回,生怕舟外壁的木刺劃破白裙上的竹紋。她低頭撫摸着衣擺上的紋路,盯着竹葉出神,思緒卻一路飄搖。

炸……山炸了……

火藥……

雲歸憐……弦玥門……

……

似乎想到什麼,蕭白衣的眼神忽地幽暗起來,裙擺一角被她緊緊攥着,指關節陣陣發痛,布料皺成一團,沒一會,她将手一張,倏地放下滿是褶皺的裙擺邊角。

小舟突然搖擺了一下——尹扶月轉過身來,神情複雜。她見蕭白衣神色暗淡,眸子黝黑的可怕,眼底好像堆積了一團黑雲,氤氲着籠罩一切,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清透。

好似換了一個人。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蕭白衣。可無論蕭白衣在想什麼,尹扶月都知道她是蕭白衣,便無所顧忌的開口:“她們這是什麼情況?”

見被問到,蕭白衣擡眸,收斂情緒,溫聲道:“尹女俠,請問雲歸憐師承何門?”

鏡面般平靜的河面上,小舟破水而過,泛起漣漪。周遭唯有水聲嘩嘩作響,尹扶月初聽這一問,怔愣一瞬,而後語速極快道:“她師承弦玥門。”

“弦玥門……”

蕭白衣呢喃着,勾唇一笑,神秘且狡黠,又恢複了往常那副“狐狸”樣:“弦玥門最初,靠什麼名動江湖的?”

據她多年來收集的情報,使弦玥門初次大展風頭的并非劍道、内功,而是……

“火藥!”尹扶月一拍大腿,力度之大,驚得提問者罕見的皺了眉。而她全然不顧,自顧自說起有關那個門派的一切:

“藏書閣内各門派手冊有記:約四十年前,弦玥門初以火藥名揚江湖,雖然如今不景氣,可至今各大門派的雷火彈,依舊均沿用弦玥門的款式。”她道,“不過後來,那門主又鑽研起了炸藥,可謂下足了苦功夫。”

火藥包括很多,而炸藥主指□□。

“結果還真讓那門主學到了。”尹扶月完全沉浸在自己話語中。蕭白衣并未阻止,隻端坐舟頭,噙着笑意,聽她眉飛色舞的講述着,“她們研究火藥還真有一套。”

“冊中所記,最出名的莫過于‘震天雷’,長約一尺半,寬六寸,用料簡單,威力還大。但凡用心聽學,手做一個簡直易如反掌。”尹扶月眉心微蹙,撈起水壺喝了一口。清涼下肚,她又來了力氣,“隻需一顆‘震天雷’,即可輕輕松松炸了半座山頭……”

炸半座山頭……尹扶月屏住呼吸,她瞧蕭白衣唇角的笑頓時帶着絲不可言說的微妙。尹扶月驟然回頭,望向身後逐漸模糊的群山,心如擂鼓:“雲歸憐師承弦玥門,她學過做‘震天雷’。”

方才還以為蕭白衣在避重就輕,如今看來,她應想好了。

“你怎麼确定,那半座沒了的山,一定是被‘震天雷’炸毀的?”蕭白衣語氣淡淡,抛出橄榄枝。

尹扶月咬牙,心說:這不廢話嗎?

江湖之上有且隻有‘震天雷’能滿足那地當下所有條件:用料簡單,一顆一次能炸半座山頭,還有師承弦玥門的制作者雲歸憐。

三者合一,無她,也唯有“震天雷”了。

“要素全部符合,我實在想不出别的。”尹扶月轉身,伸手遮住烈陽,才看清正端坐舟頭沉默的女人,疑惑道:“雲歸憐埋‘震天雷’做什麼?什麼時候埋的?”

空氣寂靜,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那聲态度差了不知多少倍,且毫無誠意的話語重新萦繞蕭白衣耳側——“我如今還有私事要處理,不送各位了。”

雖然自始至終沒看清這位雲歸大俠的真容。但如果硬要說,雲歸憐打從見到二人起,态度就很不對勁兒。

蕭白衣細細回憶着雲歸憐靠近自己二人時的威壓、沉默,為尹扶月看傷時的平靜,毫無歉意的言語、對她二人連着急都是淡淡的,好像早知道二人會來、自己愛人會出手傷人似的。

雲歸憐不會背着“震天雷”過百獸林。她曾說自己受重傷留有遺症,如此做雷雖需時間,可她來的比二人早,以她的能力,應有機會完成。

或許真正一開始,雲歸憐并不知曉二人會來,隻是單純想見到朝思暮想的愛人,為往事和多年來的錯事、情緒做個了解。

可剛帶着做好的雷行至山下村莊,好巧不巧,正值“女鬼”截人,村民具體議論什麼自不必多說。計劃突變,雲歸憐料想此事萬不可再有人知曉内情。不過一會,她又正巧卡着尹扶月受傷後出現,淡淡的救治。

再回想玉羅刹在窟洞中,見到雲歸憐時,明顯激動的說不出話——如此表現,應是二十餘年後的初見。

湊巧的出現在窟洞、平靜的援助傷者。

出現之前幹嘛去了……

埋雷嗎?

……

“我想,埋雷大概是在你我被抓後……”蕭白衣歎了口氣,淡淡道:“不過,方才又細細一想,我猜她計劃有變後,應是做了兩手準備。”在備受期待的目光下,她溫和解釋:“第一手,埋雷後玉羅刹認錯,二人和好離去,我們知曉内情被炸死;第二手……也就現在,玉羅刹不認錯,雲歸憐認清、釋懷,我們守住内情離開。”

這麼說來,雲歸憐其實一開始,就沒想讓二人活着離開。若非玉羅刹死不認錯,她二人大約早連同山頭一起,被炸成灰燼了。

尹扶月愣住,頓時寒毛聳立,仿佛置身寒冬,陣陣冷意在心口結成冰霜,一時害得她瑟瑟發抖。

“幸好玉羅刹最後沒認錯……”尹扶月憤然道。她心有餘悸,最後望向漸漸隐于霧中的殘崖斷壁,忽地,心底湧上一陣哀傷,“不過,照‘震天雷’的威力來看,除非她們會仙術,否則必死無疑。”

可是她們都是凡人,又怎麼會仙術呢?

死亡已成定局。

尹扶月嘴開開合合半天,終沒吱聲。看着一代絕世高手就此隕落,她垂頭,心情複雜,遂言盡于此。

“玉羅刹性格使然,此事也隻會有一個結果。”蕭白衣見她耷拉着眉眼,于心不忍,正欲出言安慰,卻見尹扶月毫無征兆的呲了下牙,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情不自禁伸手探她時,卻見她恢複如常。

定是毒掌緣故……

着實可惡。

毒掌一事,蕭白衣耿耿于懷,自覺愧對尹扶月。于是她默默收手,眼底不自覺湧出一股水汽,将眼角暈染的微微發紅,聲音也微微變了調,“尹女俠,你怎麼樣?”

氣舍周遭連同鎖骨處痛了一瞬不假,尹扶月輕撫頸間,能料想到緣由,便也沒那麼無措。

距離毒掌種下已一天有餘,方才疼痛無非是警告她要盡快排毒出體。

小舟搖搖擺擺,前行至今,她們還未看到一處可暫時落腳,供人祛毒止痛之地。

尹扶月瞧着碧綠無痕的水面,伸手驟然揚起一簇水花,腹诽道:說得輕巧,她二人如今在河面上飄搖,要找一處靜谧且平穩之處,恐怕還需時間。

她歎息着展開羊皮卷,迅速得出二人位置,又翻出舟底的槳,剛一擡眸,手中之物還未遞出去,便猝不及撞入蕭白衣憂傷的眸子中。

空氣頓時凝固,唯餘飛鳥不時叫喚兩聲。

“蕭白衣。”尹扶月頭次被她用如此傷感的眼神盯着,餘光瞥見她發紅的眼角,一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于是小心翼翼的把槳遞給她,扯扯嘴角,“本姑娘莫不是眼花了,方才你為何這般看着我?”

蕭白衣接過槳,薄唇一抿,眨眨眼:“沒什麼,見你受傷,我……我忽覺有些對不住你罷了。”

話雖如此,可蕭白衣扪心自問,若時光倒流,重新經曆一回,她仍會堅決的遏制住展露武功、動用靈力的心。

别無她法,事到如今,号罷了脈,也裝慣了柔弱,身後早已沒了退路。

蕭白衣這個“啞巴”也是吃到了“黃連”,她能表達的,也唯有“對不住”三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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