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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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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将車停在老地方,下課後她借口去圖書館還書獨自開溜,一路鬼鬼祟祟的來到停車場,上了車瞥見周映執正擒着台平闆電腦,指尖滑動,眉頭皺得老高,白色襯衫半敞着領口,青澀中透着一絲成熟,雖神色疲倦,但格外專注。

她未作聲,乖巧的坐正,然後悄咪咪的端詳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江浙菜喜歡嗎?”清冷的聲線冷不丁冒出。

“嗯。”傅嶼下意識的哼哼,但很快察覺失禮。

“去禮賓花園。”他自顧交代李勤,同時将平闆息屏,将它倒扣在腿上。

“我們......是去吃飯嗎?”她有些局促,雙手無意識的扣着指甲。

“有你喜歡的螃蟹。”

傅嶼聞言愣住,是她在食堂當跟屁蟲時胡言亂語的話,他竟連這個都記得。

“怎麼盯着我不說話,在想什麼?”他并不避諱與她直視,對她的呆頭呆腦很是感興趣。

“想東坡肉。”她咧嘴一笑,悄悄将眼底的濕潤隐藏。

真的隻有短暫的半年嗎?像他這樣溫柔細膩的人,越是靠近越是歡喜,可為什麼偏偏才開始好像就已經看到了結局呢。

禮賓花園的包廂似乎早在等待新的客人,傅嶼新奇的四處打量,人才剛落座,菜單就遞了過來,本子很厚重,名目設計非常精巧,前幾頁是禮賓花園建造的曆史概覽,中後頁才是正餐介紹,幾乎每道菜都有單獨的制作理念,單價更是乍舌,傅嶼小心翼翼的翻了幾頁就覺得錢袋子燒的慌,糟糕,她好像連一道年糕湯都付不起。

點餐的任務最終還是甩到了周映執頭上,他很紳士,幾乎每道菜品都會詢問傅嶼的意見,她一個蹭飯的哪敢挑剔,隻将頭點成撥浪鼓。

食不言一向是周映執的就餐習慣,吃飯時她裝模做樣的扮了會兒淑女,卻在啃了兩口醉蟹後破功,吃的搖頭晃腦,滑稽模樣被周映執盡收眼底,嘴角竟不自覺揚起,意識到不妥後,又驟然收回。

打道回府時,周映執特意帶她去禮賓花園轉了一圈,準确點說是餐廳一隅的園林式小花園,鵝卵石彎彎曲曲鋪了一路,傅嶼靜靜跟着他的步伐,與他一前一後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最近怎麼話少了很多?”周映執突然停下腳步,轉頭。

傅嶼一怔,也順勢停頓,兩人視線相交,彼此無聲眺望,一高一低的身影在空曠的鵝卵石小道上格外顯眼。

“有嗎?”她抿嘴一笑。

周映執眼波微漾,若有所思的朝她打量了片秒,又轉身啟步。

“周映執,你不會嫌我吵吧?”傅嶼見狀連忙跟上。

“不會。”

他聲線如常,依然清冷好聽。

“那要是我帶你去吃路邊攤的話,你會不會生氣呀?”

眼前高她一頭的背影忽然再次停頓,傅嶼立馬腳下刹車,局促的原地立正。

“什麼時候請?”他轉頭,眼神格外認真。

“哈哈,我開個玩笑。”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高級私房菜才剛下肚,轉頭就邀人去路邊攤,傅嶼覺得自己是瘋了才這般口無遮攔。

“不想請?”

“怕你拉肚子。”傅嶼尴尬的龇着牙。

周映執垂眸未語,神情肅穆不明,直到兩人回到車上,他才又重新開口。

“如果你不習慣這樣的環境,我下次會注意。”

他似乎察覺到傅嶼的局促和不自在,飯桌上的她并不如學校餐廳那般跳脫,甚至于在被服務人員糾正取食方式時羞紅了整張臉,偶爾擡頭打量,卻見她将腦袋壓的很低,似乎在極力避免與自己撞上視線。

車内空寂,傅嶼沒應聲,側身丢了個背影給他,歪着腦袋盯着窗外,瞧不見表情。

周映執見狀也不再吱聲,直到路口轉彎突然竄出來一輛自行車,李勤緊急避讓猛踩急刹,傅嶼反應不及,雖然系了安全帶,可慣性驅使下腦袋還是磕到了副駕車座上。

“哎呀,我飛起來了。”

她口中驚呼,待身體彈回座位,忽然眉頭揪作一團,不等李勤開口解釋,一張燒紅的臉嗖一下湊到周映執耳邊,溫熱的喘息帶着微微的酒氣,穿過安全距離抵近心跳驟然加速的他。

“周映執,我想吐。”

她壓低聲音悄咪咪的嘀咕,還不忘朝駕駛座偷瞟。

周映執見她雙頰潮紅,表情難受的撅着嘴,說話還搖頭晃腦,很明顯是酒勁兒上來了,怪不得上了車就不吭聲了,怕是醉蟹裡的半兩酒全被她嗦進肚子了。

有些人滴酒不能沾,沾了就倒。

“找地方停一下車。”

還沒等停穩,傅嶼就連滾帶爬的從車裡竄下來,差點一頭紮進綠化帶。

涼風伴随着幹嘔橫沖直撞的灌進嘴裡,她埋頭蹲在馬路牙子上,突然毫無征兆的就把外套扯了,周映執見狀立馬皺着眉頭火速下了車。

他彎腰從地上拾掇起被她甩掉的毛呢外套,正欲給她披上,卻瞧見她雙肩以不正常的頻率輕微聳動,俯身湊近一打量,隻見她淚眼朦胧的盯着腳底下一團浮動亂竄的螞蟻,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怎麼了?”他非常不解。

循着關切聲,本就憋着嘴委屈不已的傅嶼“哇”一下哭出聲,“怎麼辦,我不小心把螞蟻寶寶踩死了......”

周映執一怔,他哪見過這種場面,下意識扶了扶額,求助式的朝立在車邊的李勤打量,卻見他知趣的背過身靠在車門上裝作沒看見。

“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試圖給她披上外套,卻被她不知何處生來的猛勁兒一把伸手扯掉,随後抽泣着朝他嚎了一嘴:“不要!我好熱。”

“那我們先回車上好嗎?”他耐心的将衣服再次從地上拾起。

“可是......它的家人怎麼辦?”

她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的盯着地上的四處逃散的螞蟻隊,徒留周映執杵在夜風中哭笑不得,薄唇幾度張合,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

等到傅嶼完全清醒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猛一個仰坐驚醒,兩雙伺機刨根問底的钛合金狗眼已經在她床邊等候多時。

司晴斜着那雙勾人的丹鳳眼,一臉審視的朝她端詳,犀利眸光掃射的她不敢直視。

“老實交待,昨晚幹啥去了?”

“沒....幹啥啊。”

她大腦飛速運轉,努力搜羅着關于前晚上車後的記憶,竟無絲毫頭緒,宛如真空地帶。

“那這是什麼?”

邵潔掏出背後藏着的透明飲料瓶子,食指輕輕一彈,穩穩當當落到傅嶼蓋着被子的腿上。

同一時間,女生宿舍樓2棟506室驟然傳出駭人的尖叫聲。

傅嶼醉酒帶了一塑料瓶螞蟻回宿舍的糗事很快傳了個遍,據說當寶似的抱着不撒手,宿管阿姨拽都拽不下來,還合着被子睡了一整晚,直到早上才被室友偷偷從懷裡抽出來,螞蟻大軍哪經得起這番折騰,早被悶的半死不活。

“真的隻是嗦了兩隻醉蟹,我哪知道是用高濃度白酒腌的,已經夠丢人的了,求你倆别折騰我了。”傅嶼哭喪着臉哀嚎,下一秒卻猛塞了口酸菜炖粉條。

司晴舉着筷子怼到她嘴邊,作采訪狀锲而不舍的追問,“跟誰去吃的?說謊的人吃酸菜粉條一個星期不拉屎。”

“咦,我正喝湯呢。”一旁的邵潔立馬惡心的龇牙。

傅嶼眼神閃爍,表面卻鎮定自若的回道:“就學校後街那個大排檔啊,你倆知道的,我看見螃蟹就走不動道兒。”

“宿管親自去接的你,你好大的面子,我信你個鬼!”

傅嶼做賊心虛的埋下頭扒了兩口米飯,“哎呀,食堂換廚師了嘛,這米飯真香啊。”

“行了,她酒品本來就差,不就饞嘴了呗,丢臉的事誰願意提啊。”

邵潔忍不住幫腔,這才讓司晴停下碎嘴,臨時放她一馬。

“對了,你上次去兼職的地方還招人嗎?”傅嶼順勢轉移話題。

邵潔納悶,“馬上不就放假了,怎麼問這個?”

“你有空幫我問問嘛。”

禮尚往來,她總得存點錢請周映執去像樣的地方吃頓飯吧,真帶去路邊攤怕是頭都擡不起來。

飯後消食,三人沿路溜達路過文具店,傅嶼一眼相中挂在展示窗的青色荔枝紋手賬本,鐵公雞開花當場全款拿下,司晴盯着巴掌大的本子一臉嫌棄,不懂她葫蘆裡賣什麼藥,咋又搞上手工了。

傅嶼淡笑不語,十分鄭重的将手賬收進包裡。

她大概真是個縮頭烏龜吧,吃醉蟹斷片兒還對着螞蟻哭喪的窘事兒,不知周映執這個親曆者作何感想,反正她是沒臉再提,準備裝死到底。不過趕巧不如湊巧,周映執被安排進富洲集團曆練後就甚少在學校出現,除了必要的課程事宜外,她已經很難像之前一樣追蹤到他的日常,這倒給了她平複和消化的機會,畢竟再難堪的事兒交給時間,都不是問題。

當然,她跟周映執為數不多的見面機會也變的格外珍貴,或許哪一天,兩人之間那條無形的連接線就斷了,仿佛一陣風掠過,沒有一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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