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行。姬老太對這種小傷特别拿手,你不用擔心,她能讓你走,就絕對沒有問題。”鳴在仁自顧自地說着。
姬老太……白末失笑,應該說的就是姬婆婆吧。
既然鳴大叔已經知道了她受傷的事,那她倒是也不必再解釋前幾天沒來的原因了。
“鳴師傅,那我今天就繼續來幫工了。”
“行。”男人豪爽地應答,“老時間,老地方——這兒。”
在白末離開分解室後,鳴在仁一運勢,菜刀直直劈向一隻剛收來的十爪尖魚。
這種魚身長十爪,肉質十分鮮美,渾身卻被堅硬的刺包裹着,尋常斧稿都奈何它不得。
隻見男人這麼一劈下去,竟是從中生生裂開了一條縫隙。
“才裂一條?”鳴在仁撓了撓頭,“老了啊。”
……
跟鳴大叔道别後,白末急匆匆地回到用餐廳裡,卻發現巴須二人都已經拿好了食物,隻等她來了。
看着眼前如同小山一般堆在巴須面前的食物,白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恐怕是四五個人的食量不止。
一般人真的能吃下這麼多的食物?
“是不是被吓一跳?”蘇形芝忙解釋道,“這是巴須的正常食量,别看他那樣,他吃得可多了。”
巴須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先前,餓過頭了。”
蘇形芝把身旁小推車裡的餐盤紛紛拿出來,擺到身旁的桌子上。
“我幫你拿了一些你平時喜歡的食物。啊……對了!”
隻見她彎腰,又從推車的底部裡取出一個密封的盒子,她把盒子放到白末面前,認真地看着她。
白末迎着兩道隐隐期待的目光,打開了盒子。
一個草莓蛋糕赫然出現在她面前!
草莓蛋糕的四周羅列着切割好的草莓,淡白的表面用果醬畫着三個歪歪扭扭的……小人?
白末細細看去,隐約感覺這畫的是她、蘇形芝、巴須。
但是這幾團亂糟糟的線條……
蘇形芝緊張地說道,“這是我和巴須專門為你定制的小蛋糕,你不是喜歡吃草莓嗎?我們特意要了超級多的草莓夾心。”
“這……這三個小人……是,”巴須指指蘇形芝,刻意小聲道,“我,不是自願的。她強迫我,畫的。”
白末一下就被逗得笑出了聲。
蘇行芝鼓起嘴,“怎麼不是自願的了,明明是你主動要求幫忙的。”
“再說了,畫的也很好。白末你說是不是?”
巴須把頭縮起來,無助地朝白末眨巴了眨巴眼睛。
白末看着面前的二人,一種柔軟的情感漸漸浮起來,如同軟乎乎的雲朵,将她輕輕地包裹住。
她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又變得不再孤身一人。
隻是,白末垂眸,她想起靶台的事,心裡總像裝了一塊石頭。
……
餐具碰撞間,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去靶台那兒看看?”蘇形芝睜大了眼睛。
“是的。”白末咽下口中的食物,“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那天在靶台上,我覺得自己被拖進了一個地方。”
白末試着尋找措辭去形容當時的感受,當她講到那種疼痛時,她感到自己渾身緊繃起來。
“我還以為是沒睡好的原因,沒想到很快靶台就失控了,你們說,它和靶台失控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可靶台已經,被管理者拆解了。”巴須說,“據說已經,被放進垃圾場了。”
垃圾場?白末搜尋記憶,卻始終沒有找到這個地方。
“垃圾場在地下一層,整個明塔的廢品都會被運送到那裡。”蘇形芝沉吟一下,“說實話,我也很想去看看那個靶台。”
“但是,去垃圾場,要有鑰匙。”
明塔裡有一些特殊的區域,并不能随意進出。如果要進去,就需要拿到隻有管理層或特殊人員才擁有的鑰匙。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白末和蘇形芝突然擡頭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望向巴須。
雖然他們都不屬于管理層,但是說起和管理層打交道……
這裡不是正好有一個?
巴須手裡的雞腿“啪嗒”一聲跌落在地。
“偷,偷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