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公寓的門,安沐衡便将墨嶼安排在了沙發上,又去翻出了壓在箱底的醫療箱,檢查了裡面的東西都沒問題。
安沐衡提着醫療箱坐在了墨嶼身旁,問墨嶼,“除了手和腳,還有别的地方痛嗎?”
墨嶼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胯骨,咳了一聲說,“沒了。”
安沐衡默默的給墨嶼滿手的傷口消毒,包紮,即使用的碘伏,墨嶼還是能感受到液體進入傷口的輕微刺痛感,墨嶼想說自己來吧,安沐衡卻固執的不讓他亂動。
弄得差不多,安沐衡站了起來,順便把墨嶼也拉了起來,墨嶼心想:什麼鬼啊,哪家好人處理傷口弄一半的啊。
他左邊的腿還有大大小小的傷滲着血,到嘴邊的吐槽又被安沐衡的話堵了回去。
安沐衡面無表情的說出了這句話,“褲子脫了。”
“啊?”墨嶼想說給你再說一次的機會。
“把褲子脫了,不然不好包紮。”安沐衡示意了一下墨嶼的大腿。
“哦。”墨嶼答應了。
隻是墨嶼兩隻手已經被安沐衡纏滿了繃帶,實在是不方便,但還沒等墨嶼求助,安沐衡已經彎腰将墨嶼的褲子蛻到腳踝了。
墨嶼頓時感到一陣涼意,伴随着一股羞恥感迎面而來,不得不使他夾緊了膝蓋,但突然的動作又牽動了胯骨,墨嶼“嗞”了一聲。
“别亂動,坐下。”安沐衡看着眼前穿着短袖和平角内褲的墨嶼強壯鎮定。
待墨嶼坐下,安沐衡将墨嶼的左腿拉到了自己雙腿上架着,并讓墨嶼側躺着,說這樣方便。
墨嶼能感受到安沐衡手掌的溫度,還有在腿上來會摩擦的觸感,使他從臉紅到了耳後根,必須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對,手機!
拿起手機,用僅露在外邊的手指頭點開手機,看到二十多條的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看到了顧未未和孫宇軒的消息,又看到了媽媽的未接來電,想了想,直接給顧未未打了電話。
顧:“喂?你去哪兒了?消息不回電話不接的,急死我們了。”
墨:“手機禁音了,出了點事兒,晚上回不去了。”
顧:“出事了,怎麼了?不是讓你聯系我們嗎?出啥事?”
墨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就是…一不小心摔刺籠裡了。”
顧未未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想笑,“刺籠?你有沒有搞錯啊,是鬼推了你嗎?嚴不嚴重?”
墨嶼無視了顧未未的鬼神論說着,“不嚴重,嗯,幫我和我媽說說。”
顧未未知道怎麼幫墨嶼圓謊,“知道了,你在哪兒?我和孫宇軒現在過來看看你。”
墨嶼看了看安沐衡和自己現在這個狀态,立馬拒絕,道,“不用了,又不嚴重,回去吧你倆。”
顧未未想了想,也确實有點晚了,想着墨嶼還活着就行,就和孫宇軒各回各家了。
等墨嶼打完電話,自己的傷口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左胯骨上還貼了膏藥,但看完自己的手腳,眼前一黑,手和腳上不是紗布就是創口貼,看着除了頭的半個木乃伊吐槽道,“不是,安沐衡,這也太醜了吧。”
“太多傷了,隻能這樣。”安沐衡卻無辜的說。
“那這個,蚊子咬的包也得貼?”墨嶼無奈的指着小腿上那差點肉眼不可見的小傷口說。
安沐衡卻認真回答,“不是蚊子咬的,是傷口。”
墨嶼無言以對。
“我去煮面。”安沐衡收好醫療箱,起身去了廚房。
墨嶼也是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吃飯,安沐衡肯定也沒吃。
墨嶼看着在廚房忙活的安沐衡,艱難的拿着自己的褲子想穿回去,卻突然看到安沐衡走了出來,“别穿了,等等還要脫。”
卧槽,什麼叫等等還要脫,難道要一直這樣嗎?墨嶼拖着一雙不方便的手,用盡力氣穿着褲子。
安沐衡卻拿了條運動短褲遞給了墨嶼,“穿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