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嶼上了出租車,報了安沐衡家的地址,在車上又撥了幾次電話,仍然是關機,不由得讓他心慌起來。出租車進不了小區,安沐衡家又在别墅區,在小區最裡面,墨嶼隻能用跑的。
墨嶼其實才用了幾分鐘就到了,但一路上把不好的事全想了一邊,總覺得過了好久,喘着粗氣正想敲門,卻發現門竟然是開着的。
打開門腳一落地便踩了一地的玻璃碎渣,發現一樓被砸的一塌糊塗,徹底慌了,這到底怎麼了?!
“叔叔?啊姨?”墨嶼邊喊邊找人,一樓竟一個人也沒有。
墨嶼繼續叫着,“安沐衡?你在哪兒?”
墨嶼一直在心裡祈禱着,千萬不要有事,安沐衡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安沐衡,你在家嗎?”
慌慌忙忙上樓途中,一腳踩空,竟摔了下來,整個人摔在花瓶碎渣中,手和腿都流了血,墨嶼卻好似沒受傷一般,爬起來繼續往樓上跑去。
墨嶼雖然知道安沐衡家,但并沒來過,剛才要不是看到安沐衡的自行車,也不能确定這棟别墅就是安沐衡家。
他也并不知道安沐衡的房間在哪裡,對身上的血腥味也充耳不聞,不知不覺整個人都冒着冷汗,一個個的打開房間,一遍遍的打着電話,不停的叫着安沐衡的名字,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墨嶼終于打開了一個房間,這是安沐衡的房間,但仍然沒有人,撥着電話的手機已經傳出無數次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墨嶼站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束手無策,正當他想回公寓找找看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間裡好像有聲,但是隻有應急燈亮着。他隻好打開手機手電筒,慢慢靠近那個有聲源的地方。
墨嶼蹲在衣櫃前,俯身聽了聽,好像有人,“安沐衡?你在裡面嗎?”
并沒有得到回應,墨嶼慢慢打來衣櫃,看到眼前的人,才松了一口氣,正想質問安沐衡躲衣櫃裡幹嘛,叫那麼久都不答應,還沒問出口就發現安沐衡整個人蜷縮着,雙手抱着頭在不停的發抖。
墨嶼伸出手去拍了拍安沐衡的肩膀,卻被安沐衡推開,“别碰我!”
墨嶼感覺奇怪,安沐衡一切行為都很反常,“你怎麼了?”
“别開燈。”安沐衡整個頭埋在膝蓋處,含糊的一直說着,“别開燈。”
“好好好。”墨嶼連忙去把應急燈拔了又将手電關了,摸黑蹲在衣櫃前面。
“我關了,安沐衡,你先出來。”墨嶼想讓安沐衡先出來,這麼大個人,在衣櫃裡肯定不舒服。
安沐衡像是被勸動了,身體卻仍然不自覺的一直發着抖,安沐衡将身子轉了過來,墨嶼想把人拉起來,自己卻已經使不上力竟也癱軟的跪在了地上,嘴上還說着,“我拉你起來。”
忽然間安沐衡把他摟進了懷裡,死死的将他抱住,像是抓住了一棵随時會消失的救命稻草,要是放松就會跑掉,墨嶼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安沐衡,沒事了,沒事了,你放松點,我要喘不過氣了。”
墨嶼輕輕拍着安沐衡的背安撫着,安沐衡确實放松了點,讓墨嶼可以呼吸了,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安沐衡将整個臉埋進了墨嶼的肩膀,用力的呼吸着,汲取着墨嶼身上的味道,像是隻有這個味道能讓他擁有安全感。
墨嶼的肩膀上的熱流像是要把他灼傷了,而自己的臉頰竟然也有一股熱流,居然不自覺的跟着安沐衡一起哭了,他不知道安沐衡家到底怎麼了,但看到安沐衡這個樣子他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