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卻開口,“涼,容易生病。”
墨嶼無力的嘟囔着,“那你可以叫我啊,吓我一跳,而且我身體好得很。”
卻隻見安沐衡将一張小型素描紙放在了面前的小桌子上,還很貼心的放了一支炭筆,往前傾身看了看,擡頭看着安沐衡,“這不是我之前送你的嗎?要幹嘛?”
素描紙上畫的正是安沐衡,墨嶼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将這個送給安沐衡的了,這麼小的一張紙,居然被安沐衡保護得這樣好,紙面平整的沒有一點褶皺。
安沐衡指了指素描紙上小人旁邊的位置,“這邊,畫個你。”
墨嶼拿起筆便在紙上開畫了。
還沒畫幾筆,就被安沐衡按住了手,“好好畫。”
紙上驚現一個火柴人!
“我畫不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長啥樣,雖然我很帥。”墨嶼将筆一甩,往後一靠,擺爛了。
畫面一轉,對面的安沐衡已經舉着鏡子對着墨嶼了,“畫吧。”
墨嶼無奈冷笑,隻能開畫。
這回安沐衡看着素描紙上的兩個人,滿意了,拿着小卡紙回房間去了,很快又走了回來,看來是去放小卡紙了。
坐在了床沿上,對着墨嶼冷不丁來了一句,“為什麼要去Gay吧?誰帶你去的?”
這并不像是關心,更像是質問。
墨嶼依然是那個姿勢看着窗外,并沒有注意到安沐衡此時的眼神有多淩厲,“我室友的朋友在那兒投資了,請我們去捧場的,我看到那些也是意外。”
“叫什麼?”
墨嶼聽着這語氣不對,轉頭看了看安沐衡,他身後的床頭燈将他的生體輪廓勾勒了出來,而月光隻照到了他的半張臉,安沐衡雖然沒有看着墨嶼,但也能感受到此時的安沐衡好像生氣了。
墨嶼将腿從陽台上放了下來,擺正了身體,歪着頭笑着說,“安大學霸?他是我朋友,沒有要害我。”
安沐衡擡頭對上墨嶼那模糊的眼睛,“真的?”
“真的。”
第二天,墨嶼要走了。
墨嶼拎着包,開門要走,“都說了,不用送我,安大學霸還學會逃課了啊。”
安沐衡便緊跟其後,“要送。”
到了車站,兩個人很默契的都沒說什麼,昨天發生的事情,好像沒發生過,揮了揮手做了告别。
墨嶼坐在去S城的動車上,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樹發着呆,現在的他依然想不明白,他和安沐衡的關系,還是朋友嗎?好像不是。情侶?好像也不是。但他知道安沐衡心裡有他,清楚這個就足夠了,情情愛愛的對于即将升高三的他們來說,好像不太巧。
想着想着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到了昨晚上,安沐衡捧着他的臉回吻,不由得笑了,裝正經。
而此時的墨嶼不知道,喉結處的那顆紅痣已經被自己紅透了的皮膚淹沒。
混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