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震耳欲聾的恐懼尖叫在場上響徹天!
炸彈在空中劃出一個抛物線,要落下舞台,砸在人群中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單手撐着高高的舞台邊緣跳躍而上,另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分毫不差地握住炸彈。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隻見他一絲停頓都沒有,往舞台反方向的西南邊的角樓擲去。
離的近的人清晰地看到他手背青筋暴起,修長手臂在空中劃起弧度,仿佛能聽見恐怖的空氣爆裂,讓人懷疑這是人能引起的力度嗎。
炸彈在那邊落地,幾乎一秒停頓都沒有就轟然炸響,角樓瞬間坍塌,振起無數煙塵。
一時之間滿場安靜下來。
回過神後,無事的人歡呼跳躍。
另外一群人脾氣爆裂的人滿是怒意地朝台上被突然出現的人吓傻趙彬圍去,沒一會兒就聽見拳打腳踢和慘叫聲。
還有一些劫後餘生的人呆呆坐在原地,看向遠處坍塌的角樓。
他們雖然安全了,但那邊的人呢?
一個黃色卷發婦女更是直接在齊懷瑾面前說,“小夥子我們是安全了,但那邊的人怎麼辦?”
齊懷瑾理都沒理,直接往踩踏嚴重的地方走去,平日挂着淺笑的俊臉嚴肅起來,疏散人群,讓傷者平躺。
在他低沉的命令下,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照做。
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場上開始井井有條起來。
撥開群衆跑過來的蘇雪,見此,甚至不敢出聲打擾他。
隻呆呆地看着他井然有序地下達命令,安置受傷的人。
突然發現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前所未有地崇高起來。
在場的很多人,也或感激或崇拜地看着他挺拔高大的身影。
沒一會兒,幾個人跑進來,年輕男人面色狂喜地大喊:“沒事!沒事!角樓那邊無一人受傷,圍起來維修中,但工人還沒到。”
一些人跑過去反複确認,幾人都面色堅定地說真的沒人受傷。
“他簡直太厲害了!在那樣生死關頭的緊急狀況下,接住炸彈,還能辨别哪裡沒人把炸彈丢那裡去。”
“簡直厲害的不是人,無論是體力和腦力都是。”
有人看着舞台和炸彈炸響的距離,呆呆地呢喃,無數人都贊同他的話。
蘇雪更是“刷”地一下,把火熱的目光投向齊懷瑾。
她遠比其他人知道的還要多,齊懷瑾甚至是昨天晚上剛來,他們在夜裡随便逛了一下。
漫無目的地閑逛,他竟然都記住了那個待修葺的角樓的位置,在今天救了無數人的命。
她交往的男朋友到底是一個怎樣厲害的人啊!
很快救護車呼嘯而至。
在救護車來了後,齊懷瑾擺脫其他人,精準地抓住在不遠處看他的蘇雪往外走去。
蘇雪一邊小跑着跟上他的大步伐,一邊時不時地扭頭星星眼地看他,要不是在外面,她都想直接跳到他身上狠狠親上幾口。
他今天太帥了!
今天不但是她的英雄,還是無數人的英雄!
走進一條小巷子,周圍安靜下來後,齊懷瑾放慢腳步。
“你好厲害啊,一開始就想好把炸彈丢那裡去了嗎?”蘇雪停下,轉身用力抱住他的腰,仰着瑩白的小臉看他,水眸滿是崇拜和愛慕。
齊懷瑾笑笑沒說話,擡手把她跑亂垂在眼睫的頭發輕柔地往耳後别。
他不是神,不可能一開始想好,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作為一個人,隻要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任炸彈在幾百的人群中炸響。
他沒說話,蘇雪多多少少地知道些,她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腰,抱住他腰後的纖細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抓住炸彈的那一瞬間,她吓的簡直心都不會跳動了。
她簡直不敢想失去他的場景。
光想想都受不了。
幸好、幸好!他沒事,安然無恙。
最後這人為的報複社會的恐怖襲擊中,隻有一人被踩踏的重傷,其餘的有幾個骨折,再有就是輕微的擦傷了。
而始作俑者趙彬,被逮捕前先重傷去了醫院。
他的生平很快被查出。
他所謂的老實人被欺負的言論着實讓人惡心。
趙彬是本地人,三十多歲,有唱戲的手藝,但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賺的一點錢勉強夠自己花用,家裡家外全靠他老婆支撐。
不知哪天看到他老婆和别的男人走的近,突然說她出軌,每日每夜地用這個理由打罵她,還當着兒女的面。
實際是子虛烏有的事。
她妻子受不了和娘家說,娘家人集結了幾個兄弟,來趙彬家把他暴打了一頓,然後逼他和她老婆離了婚,他老婆孩子被娘家帶回家。
他去丈母娘家認錯,再次被打出來,頹廢了一段時間,天天喝酒度日,沒錢了回去唱戲。
台上頻頻出錯,領班好言好語說不聽,就罵了他幾句,說愛做做不做滾。
其他人見他一身陰郁的模樣也不愛靠近他,在他眼裡就成為了所有人都欺負他懦弱,孤立他,罵他,還要趕走他。
明明妻子出軌,他隻是打了幾下,還願意留着她這個不幹淨的女人,她不知感恩就算了,還敢叫娘家人來湊他,簡直是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蘇雪這個軟脾氣的人,聽了趙彬這個所謂“老實人”被欺負的事,都想去揍他幾下。
簡直爛人一個,畜牲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