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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被迫入宮後她權傾朝野 > 第39章 妖孽

第39章 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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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就這麼幾個人,皇後病着,王美人有孕,他是在賢妃哪?”虞歸晚沒注意道素秋的為難,一邊更衣一邊道:“我就是要去她那裡搶人。”

男人喜好的無非就是這些,剛好林妙容無事生非這麼久了,也該輪到我了吧。

“陛下他......”

“娘娘,玉樓春錦樂班班主求見。”陳松的聲音打斷了素秋的話,素秋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氣,卻在意識到來人是誰是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狠狠剜了陳松一眼,要是魏逢春在就不會冒冒失失引人近來。

陳松引着個女子走了進來,莫名奇妙挨了個白眼,一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虞歸晚注意到二人目光已然交鋒好幾個回合,權當是小孩子胡鬧。

她無奈的搖搖頭,看向女子,那女子一身石青直裰,身量颀長,寬肩窄腰,端着一副書生模樣,頭發高高束起,發間并無裝飾,若非早就見過,素秋恐怕要疑心她為男子了,隻見她撩袍跪下,仍是一副男子樣,叩首道:“草民參見貴妃娘娘。”

虞歸晚看向素秋,自己已經吩咐了内廷司,過了元宵節,就送戲班出宮,她今日為何突然造訪?是内廷司短了銀錢抑或是其他?

素秋卻已猜到了七七八八,試探性問道:“玉公子,你怎麼來了。”

班主本姓姚,蘭亭玉是她的花名,戲劇本就是下九流,若非實在困難,也不會學戲,是以她并無本名,玉公子也是在她唱出了名後世人的尊稱,如今她自稱姚玉。

她男相女身,生的芝蘭玉樹,一舉一動更是風流倜傥,比無數男子有過之無不及,若是戲裝在身,更是玉樹臨風,矜貴非常,今日她一身便裝,姿态十分謙卑,以額貼地謹道:“草民今日鬥膽求見娘娘,實在是有一事相求。”

“陛下寵幸的女子果然是......”後面的話素秋沒說出口。

難怪素秋方才是那樣的表情,虞歸晚隻覺心裡咯噔一聲,随即自嘲一笑,暗自腹诽:“完了,我被那些老不死的氣昏了頭了,竟憑空生出了失落來。”

“罷了。”

她重新坐下,擡手示意素秋扶姚玉,道:“本宮不過空有協理六宮之名,莫說這後宮,就是整個天下,都在陛下的掌握中,班主此番前來怕是求錯了人,本宮實在無能為力。”

倒不是虞歸晚不想幫,實在是虎口奪食的事屬實犯不上,娼丨妓、戲子是那些文人筆下最看不上的下九流,什麼強搶民女,于他們而言,不過是搶占一件器物,他自然無需為之羞愧,更不會想着給她位分,否則自己協理六宮,怎會不知此事。

而且幾百年的禮教枷鎖之下,楚楚姑娘就算離了宮,又該如何自處?流言蜚語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她領教過,即使九死一生才淬煉出的沒皮沒臉有時仍難免自慚形穢,楚楚呢?

如今她是風華正茂的花旦,往後呢,紅顔遲暮,又該何去何從?這世道給女子的路太少了,更何況她還是被天子染指過的女人。

姚玉來之前就料到了虞歸晚會推辭,神色更懇切了幾分道:“娘娘不必自謙,草民入宮前就聽聞陛下鐘情娘娘多年,娘娘與陛下是十世修來的緣分,舍妹能得陛下青睐,也是沾了娘娘的光,可是草民姊妹實在出身低微,恐有損聖譽,是以特來求娘娘相救。”

沾了我的光?虞歸晚歸晚細細咀嚼着姚玉的話,她并不覺得“虞歸晚”與楚楚有何相似之處,除非......

這算是威脅?

她驟然凝眉,冷聲道:“妄自揣度聖意是大不敬之罪,班主慎言。”

眼見虞歸晚突然變了臉色,姚玉慌了神,忙叩首解釋道:“草民不敢,草民方才所言,乃是因為我姊妹二人能有機會入宮演出,皆因貴妃娘娘壽辰的緣故,今日鬥膽前來,實在是走投無路,求娘娘看着這微薄的緣分上,救舍妹一命。”

虞歸晚看着姚玉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她方才所言“楚楚能得陛下青睐,也是沾了自己的光”,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若是有意,她是從何得知?若是無意,但這樣的話難免讓人疑心,她區區一介草民,敢這樣揣度貴妃嗎?

隻是,這宮裡除了林妙容,沒人會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虞歸晚沉吟片刻,并未發作,颌首示意姚玉繼續。

她既沒有三言兩語就輕信旁人的習慣,同樣也不會三言兩語就懷疑她,姚玉此行究竟是個動機,她還需要在聽一聽。

據姚玉所說,幾天前,他們正在排練元宵曲目,陛下突然駕臨,點了幾出戲,問了二人名字便離開了,他們并未多想,有道是伴君如伴虎,眼見就要到出宮的日子,他們也不願多事,誰知第二日陛下突然傳召讓師妹楚楚過去唱戲,她直覺不妥,但也不敢阻攔,師妹回來後就......戲子本就身份低賤,她們也并不想攀附隆恩,本以為過了元宵就能出宮,誰知今晚師妹又被陛下召走......

“點的什麼戲?”

“《賣油郎占花魁》。”

虞歸晚她眼皮猛地一跳,那個荒唐的念頭逐漸被證實,果然是受我牽連?她撚着佛珠默默許久,低聲唱道:“妾自失身之後,朝思暮想,怎得志誠君子,以托終身。奈閱盡風塵,俱屬泛泛。今得遇足下,如此情況尚未娶,若不嫌煙花賤質,情願永諧伉俪①。”

虞歸晚音調極為柔和低婉,不似瑤琴般堅定,反而有一種自說自話的無奈,又如瑤琴洗盡鉛華毅然投湖時的決絕。

姚玉一愣,熟悉的唱詞梗在喉中卻怎麼也唱不出口。

那日玉樓春,虞歸晚的話如一道驚雷,叫醒了她沉寂許久的魂魄。

“守貞?這詞兒哪是禮義廉恥,分明是拿活人給死人當陪葬品!”

靈魂第一次有了着落,世人的偏見頃刻間化為烏有,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挺起胸膛,面對居高臨下的審視,什麼抛頭露面,什麼體統尊嚴,不過是是世人強加的枷鎖,她愛唱戲,下九流又如何,這是給我飯吃,救了命的行當,我無比熱愛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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