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直擊天靈蓋的刺激性的涼味瞬間沖進他的鼻腔。白濯微微愣神,拿開那個裂開的膠囊殼皺着眉頭看了一眼。
陸嶼天天都在外面撿些什麼東西。
白濯順手将那個已經沒有任何味道的空膠囊丢在一旁,剛剛那通電話結束後,他前所未有的煩躁,還莫名吸了一口奇怪的膠囊。
真是不爽。
不爽到他現在就想出去發|洩一下。
隻是還沒等他走兩步,身體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還沒等白濯扶穩,一種熟悉的生理反應猛然絞上他的四肢。
那感覺,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這是他在白塔的小孩身上共感之後,他在他的身體中所感受到的,屬于Omega的體感。
陌生的是,白濯之前從未感受過。
這種強烈的感覺,迫使他不得不通過啃咬陸嶼,才稍稍轉移了注意力。
隻是沒想到,一旦經曆過便仿佛在他的身體打開了一把鎖,那種感覺再次複蘇。
白濯粗重的喘着氣,擡起頭來,看到他的指腹迅速蔓延上粉色。
他發 | 情期來了。
當大量的xx湧上大腦皮層,白濯失神地扶着桌子,立刻清楚了自己的情況。
白濯的發 | 情期由于激素的抑制向來不準确,如果說列車上那次是因為被陸嶼的身體刺激到,那麼這次就完全是因為激戰的興奮而提前了。
不,不應該。
就算是因為T0區再次受到影響,他分明已經在白塔忍耐住,為什麼……
白濯下意識看向那個膠囊。
那個被他踩爆,還全部吸收進去的膠囊……
白濯煩躁地一扯襯衫,那幾顆不堪重負的扣子瞬間崩的到處都是。可幾遍如此,也不足以環節胸口的燥熱,甚至白濯開始感覺,他的腺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彭大、腫脹。
他幾乎有着招架不住,甚至因為腺體的顫動而有些失神。
如果隻是不同于以往的發 | 情,他還能忍受,隻是……他擡起頭,想到門的那邊就是觸手可及的陸嶼。
血液裡鋼叉的信息素味刹那間蜂擁而上,一路席卷割據着他的神經,自腺體中每一個細胞每一條血管都在瘋狂叫嚣,試圖鋸斷他最後一絲理智的引線,這讓白濯扶着門框,在腺體地劇烈跳動下,狠狠地咬上了自己的手臂。
這個房間做不到信息素隔絕,但是沒有陸嶼在,他同樣也不會釋放任何信息素,讓人察覺。
隻要,隻要把這次反應熬過去。
白濯撐着大門,五指蜷縮緊緊扣在門上,還沒等他有所準備,發 | 情期的熱浪開始一股一股逼上他的視線。白濯知道陸嶼在門外面,隻要他一打開門,就可以讓陸嶼承受自己全身的熱度,帶他一道沉淪……
Omega的發 | 情期會持續三到七天。往常這段時間,白濯都是強硬地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獨自忍受身體的一股股浪x将自己淹沒。
信息素抑制劑可以短暫地抑制發 | 情期的生理反應,但是它對于不會産生信息素的白濯來說有一點用,于是整夜整夜,白濯都在炙熱的潮汐中起伏沉淪,次日又麻木的清醒。因為發 | 情期往往會消耗他大量的體能,這讓他總是臉色蒼白,大汗淋漓地醒來。
沒有幾個Omega能獨自熬過發 | 情期。
但是他強忍着擡頭看了看,卻沒有開門。
手臂被咬得滲出一絲甜意,白濯雙眼模糊地看着那扇幾乎要被視線穿透的大門,忽然想,這次卻他不想忍受了。
從第八區到白塔,他忍受了太多。
許是陸嶼已經給他帶來一次前所未有的刺激太過深刻,白濯擡起眼,順着身體的本能,看着那扇緊閉的大門,将手移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濯咬着牙,盡量不讓人聽到一點自己牙關中溢出的聲音。在這頻率的動作中,他的視線早已xx,藍色的眼眸中更是泛上一層水霧,冬日的冰湖在烈日的烘烤下盤繞出盈盈的霧氣,這驚鴻景色讓人一看便流連忘返,吸引着人想要一窺究竟。
隻是白濯的呼吸急促,遲遲難入佳境,這讓他有些煩躁,以至于手上不得章法,呼吸也亂了順序。
“你沒事吧?”
房間裡似乎傳來幾聲粗重的喘息,陸嶼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向那扇緊閉的門,突然覺得空氣中好像有些熱。
他擡頭看了一眼窗外,應該是要下雨了。
“沒事。”房間裡傳來白濯沉悶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陸嶼聽錯了,他總覺得這個聲音在顫抖。
這讓他有些困惑,白濯是不是受傷了。
但是還沒等他走過去,他突然想到白塔裡警衛員說的話。他不知道皇帝是誰,但是那個每天都在廣播裡播放的名字,時時刻刻讓他想把收音機給砸出去。
要不是白濯每天都會坐在收音機前認真地聽新聞。他要是真砸了,白濯一定不會放過他。
可是他也不想聽。
陸嶼煩悶地坐下來,撐着雙膝,手指在發間抓得淩亂。
他想問白濯,讓他和他一起去1區是真的嗎?他可以随時給他臨時标記......
這讓陸嶼開始胡思亂想,最讓人淩亂的是,他開始做夢。整夜整夜的夢裡,每個場景在他的身上轉過來都是白濯,以及他光潔如瓷的後頸,和後背的大汗淋漓。
陸嶼從夢中驚醒,他狼狽地打開被子,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變了質。
他覺得自己需要和白濯談談,白濯,應該不讨厭他吧......
“你……給我拿的膠囊是什麼?”房間裡傳來白濯更悶的低聲打斷陸嶼的遐想,聽到這,陸嶼迅速站了起來,“那個是白塔給我的,說是可以嗯……”陸嶼停頓了一下,婉轉地開:“我想交給你。”
不知是哪個字戳中了白濯,白濯似乎能想到他一張一合的嘴唇,和那吐露出這五個字時,帶着濕潤的口腔。
在他說完的同時,白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xx,緊接着,理智的弦如同他在陸嶼口中攪弄的xx,一瞬間如電閃雷鳴,攀咬上他的脊椎,讓他不受控制地抖x了起來。
戰栗持續了好一會,這x感太刺激了,僅僅是聲音,就足夠讓淺嘗辄止的白濯達到前所未有的高x。
隻是等到結束,持續的無力感讓白濯疲憊地看了眼房門,那明顯的紋路讓他抓着腦袋有着煩躁。
可手還沒放到腦袋上,白濯看到手背上的痕迹,沒忍住“啧”了一聲。
“知道了。”白濯随口回應,語氣略顯不耐,這讓門外地陸嶼隻好小聲地“嗯”了一聲。
沒能再等到他說話的白濯,心中躁動更甚,那個“嗯”更像一塊輕飄飄的羽毛,将他方才熄滅地火星再次撩燒成片。
這讓本打算洗幹淨的白濯,幹脆轉身回了房間。
雖然不承認,但是第一眼,白濯就對陸嶼的身體很滿意。
和帝國那群白斬雞不同的強壯,以及最近愈發明顯的巧克力膚色。白濯甚至能想象到第一次看到陸嶼的模樣,那幾乎不能遮擋的馬甲,和馬甲下完全展露的身材。
要不然白濯怎麼第一眼就評價陸嶼是狗。
野性難馴。
隻是第一次太過意外,好在隻是個臨時标記,但是現在他需要自己解決這個标記也難以讓他x解的煩悶。
白濯的血液在沸騰,那裡早已xx一片,隻是不論如何總是不能滿意,甚至因為太過生澀而讓白濯發出幾聲吃痛地悶哼聲。
越是生氣,越是稍縱即逝。
算了。
白濯手腕酸痛,皺着眉有些不滿意地想要放棄。
就這樣繼續下去就好了,反正隻要陸嶼不進來,那麼他也就不會釋 | 放……
“姜荇讓我問……”
那個“問”字卡在嘴邊,陸嶼猶如一座能源耗盡,瀕臨死機的機器,停在了大門内。
大門應聲緩緩合閉,随着“咔哒”一聲,隔絕了這屋内的昳 | 麗場景。
在聽到陸嶼走進來之後,白濯便揚起了頭。
像是終于找到了他,白濯的目光再也沒移開。
隻是他動作沒有停,甚至在看到陸嶼之後,他更加坦誠地加快了速度。
沒有什麼比親眼看到更加刺激。
這個畫面太過沖擊,不知道是對白濯,還是對陸嶼。
白濯眼神滾燙,身上的紅燒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顔色。他的睫毛早已一團霧氣,眼睛早已氤氲的水霧彌漫,而那脆弱的脖頸,更是彎曲到一個極緻的弧度,仿佛一咬就能輕松xx,順着那個角度,甚至可以從他開合的衣領窺到那因為弓着背,而向上隆起的胸骨,和因為激動而鮮紅的xx。
白濯眼睛濕 | 濘地不像話,他直直看着陸嶼,炙熱而裸x。
從這個角度,陸嶼隻能看到他滿是濕汗的額頭,因為上仰的緣故,毫無遮攔地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裡。再順着那件松垮的襯衫向裡看去,隻有一截又白又直的腿,攤在了外面。
陸嶼重重吞了一下口水。
“白濯,我,我馬上找人來。”
他下意識地在看到這個畫面之後開口,可眼睛閉了又睜,腿卻沒有走。
這讓白濯笑了起來,他張開嘴巴,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又啞又輕。
“找誰?”
陸嶼腳步沒動,看着他目光逐漸變得深邃,“你的身體紅得厲害。”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發燒了嗎?”
“過來。”白濯沒有回答他,盡管他現在幾乎要燥熱得幾乎要炸開。
陸嶼動了動眼睛,看了他一眼,挪着腿靠近。
等到他走近,白濯才發現他太礙眼了。
他太過龐大了,僅僅是站在他的身前時,陸嶼的陰影幾乎能将白濯整個人嚴絲合縫地遮蓋住。
這讓白濯不悅,從渾身上下都看他不爽,想要折 | 磨,想要在他的身上發x。
他不高興了,便想着法讓陸嶼讨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