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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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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瀾不解其意,維持着笑容,但下一刻,有士兵驚呼:“攔下他——”

“噗!”

沉悶的倒地聲接二連三響起,靠近傅厭辭的那排府兵如被刈割的稭稈,每人都被一刀削斷頸項。其他府兵見狀,駭然後撤,但鹫紋刀已至眼前,頭顱“撲通”落地,滾到人群當中!

怪物。

樂家軍後退幾步,無不詫異。能一刀斬首,隻有極為駭人的臂力才能做到,即使武安侯在,也未必能接住他的刀!

傅厭辭卻像看不到樂家軍的存在,殺盡身前府兵,徑直朝樂绮眠靠近。

“保護二小姐!”衆人反應過來,提劍迎上,“站住,再靠近,休怪——”

沒人看清傅厭辭是如何動作,當士兵反應過來,刀劍“當啷”落地之聲已不絕于耳。

魏安瀾讓身側戰馬馱起樂绮眠,迅速道:“樂小姐先行,魏某随後就到。”

樂绮眠知道再耽誤,衆人都走不了,也說:“你多加小心,有任何意外,立刻撤退。”

她躍上馬背,最後一次看向身後。

傅厭辭的視線從未離開,淺金色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她,說是着迷,神情卻太平靜,說是殺意,又有四分真切的癡纏。

對危險的直覺讓樂绮眠起了層薄汗,猶如被寒潭中的怪物盯上,從頭到腳泛起潮濕的水汽。樂绮眠并不懷疑,隻要她表現出絲毫動搖,就會被咬住脖頸拖回巢中,濡濕又扭曲地侵襲。

魏安瀾道:“樂小姐已經做出選擇,殺傷府兵一事魏某可以不計較,四殿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傅厭辭繞開魏安瀾,但一把長劍橫在前方。

魏安瀾說:“既然四殿下定要糾纏,那麼方才的刀法,魏某也請來讨教。”

“铛!”

刀劍相擊,鹫紋刀紋絲不動,兩人隔着雪亮的利刃互視,還是魏安瀾先挑了眉:“四殿下曾幽禁樂小姐數日,又以她為誘餌,引國相入彀,想必她的價值已用盡,殿下現在窮追不舍,是何意?”

傅厭辭道:“她對你這麼說?”

魏安瀾微微笑:“是誰所說不重要,樂小姐匆忙南下,說明對殿下畏之、懼之,為樂小姐着想,殿下今後,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他又出一劍,傅厭辭回鋒格擋,肋部卻傳來尖銳痛感。月光下,魏安瀾的左拳赫然有一副染血的手刺。

“铛——!”

長劍再次攻來,這回,傅厭辭被逼退寸許。而無論他如何被壓制,樂绮眠駛向岸邊的背影,一次也沒有回頭。

魏安瀾道:“魏某與樂小姐相識數年,對她的脾性也算有了解。這回,殿下可信了?”

他乘勝追擊,隻攻傅厭辭傷處,這次,傅厭辭的速度明顯慢下。終于,在魏安瀾刺中他胸口箭傷時,鹫紋刀脫手,砸在雪中。

“殿下,”魏安瀾收回長劍,不緊不慢道,“你輸了。”

傅厭辭傷處滲血,身前、背部的舊傷也在作痛,可沒有一處,比得過在看到樂绮眠的反應時,心髒被攥緊的窒痛。

魏安瀾擊敗他就不再多留,喚來另一匹戰馬,對府兵說:“拿上武器,往岸邊退,小——”

他身形忽然僵住,鹫紋刀從他腰肋穿入,将他釘死在原地。

同一時刻,一聲鷹哨劃破寂靜,兀鹫從衆人頭頂刮過,迎面襲來!

魏安瀾不意他重傷之下還能反擊,正要舉起長劍,就聽傅厭辭漠然道:“你的話太多了。”

鹫紋刀重擊魏安瀾下颌,他頓時半跪在地!傅厭辭搶過那匹馬就朝岸邊追去,将衆人抛在身後。

魏安瀾擦去唇間血迹,翻上另一匹馬,喝道:“攔下四皇子,保護樂小姐!”

前方,樂绮眠看似埋頭策馬,實則一直留意林中動向,聽打鬥聲漸小,又有馬蹄聲靠近,不由放緩行速。

魏安瀾赢了?

此時她離大船已經很近,但她心緒不甯,還是在登船前回望,随後就撞入傅厭辭的視線。

傅厭辭的額發被鮮血浸透,猶如困獸。那向來冷淡的眼睛貪婪地望着她,在她回頭瞬間,目光被點亮。

“......别再靠近了,”樂绮眠松了口氣,但随即,心又懸了起來,“我不想傷害殿下,殿下也不要讓我為難。”

傅厭辭說:“那就傷害。”

樂绮眠正架起袖弩,聞言,動作一頓。

傅厭辭說:“我不怕痛,也不怕死,你想如何,便如何,隻不要回奉京。”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樂绮眠恐怕不會相信,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可分不清是恐懼,還是她自己也沒察覺的觸動,她的心跳從胸口開始,一點點加快了。

樂绮眠道:“殿下與我各有使命,若當初退讓,不會有今日,這便是命。那麼,把重逢之日也交給它來決定,不好嗎?”

傅厭辭逼近,眼底泛起譏诮之色:“如果命存在,五年前我已死在王城,你說讓命來決定,分明知道,不會有那一日了。”

樂绮眠不知道,她誘騙了一隻可怕的怪物,釋放出了他的貪婪、嫉妒與野心,卻在他惡欲纏身後,輕飄飄抛棄了他。

她要為此付出代價。

傅厭辭擊中她身下戰馬,但碰到那刻,一名樂家士兵出現,接住刀鋒!

“二小姐,”士兵道,“快走!”

鹫紋刀沒有停下,傅厭辭的本意或許不是殺人,可飲過人血的兇兵早就失控,在樂绮眠劈手奪刀時,刺入士兵身前——

用刀從無滞澀的傅厭辭,遲疑一瞬:“沒有傷及......”

“嗖!”

傅厭辭怔了下,眼中世界忽然變為血色。他以為到了霞光升起的時刻,擡手遮擋,卻在碰到眼尾時,摸到一片潮濕。

“樂小姐!”

魏安瀾從後方追來,從傅厭辭身側經過。

與此同時,樂绮眠輕聲說:“我是弑殺郡王的要犯,殿下是奉命追捕的将領,這三月,本就是錯。”

短箭表面還有傅厭辭的鮮血,她的聲音卻比任何人都溫柔。仿佛在捏碎他的心髒前,也會柔聲細語地道歉。

“便當我從未來過北蒼,”雪水滾過樂绮眠的臉頰,她垂下袖弩,微笑着說,“忘了吧。”

忘了?

不可能。

傅厭辭伸手,似乎想抓住什麼,但血模糊了他的視線,樂绮眠也在不斷退卻。

從将她帶回辟寒台起,傅厭辭便再未将她視作人犯,踩碎的袖弩可以修複,山與山的界限,為何不能跨越?

可惜,這個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因為他眼前猩紅彌漫,如一團無法掙脫的迷霧。樂绮眠也像從未存在的霧中人,帶着留給他的所有痕迹。

在朝陽升起之時,如輕煙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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