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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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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厭辭的出現是個意外,打斷了樂绮眠潛入艙室的計劃,但即使被救下,她的想法也不會改變。

郡王必須死。

郡王臉色慘白:“你殺了我,聖上不會放過樂家。刺殺之事我可以一筆勾銷,現在收手,一切還來得及。”

樂绮眠說:“你錯了。”

樂家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傅厭辭很快會将書信傳回大梁,被龍神衛截下時,她的任務其實已經失敗。能了結一樁舊怨,不算白走一趟。

郡王汗如雨下:“你說成王敗寇,本王認了,可有一事你不知,當年助先帝登基的,除了曹病已、武安侯,還有一人!”

“他最先遊說先帝起兵,又勸他關押純懿皇後,以此牽制江氏。皇後被軟禁在宮中,兩人見過一面,第二日,她的屍體就被發現在绮鸾殿。她用一根琴弦自盡,血流了一夜。從前她想盡辦法求生,現在卻甘願赴死,她為何而死,隻有那人知曉——”

武安侯帶兵征伐,曹病已在京城接應,郡王遊說皇室,而那人統領海浪王手下文士,是他最器重的幕僚。

樂绮眠從未聽過此人,但不妨礙她聽下去。

“你無非想為你父皇母後報仇,可就算殺了本王、武安侯、曹病已,”郡王字字铿锵,“你也殺不了他!”

樂绮眠說:“隻要活着,沒有殺不了的人。”

郡王諷笑:“那你便想錯了。皇後死後,他就不知去向,先帝窮盡人手也查不到此人蹤迹,何況你對他一無所知。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皇後不是自盡,是他用江吾朗逼死了......”

他突然捂住胸口,面容扭曲起來,如遭重擊。

樂绮眠的手臂突然被攥住,郡王痛呼道:“痛、痛......好痛!”

她察覺郡王身體異常滾燙,正要推開他,郡王竟先一步摔倒在地,掙紮着想跳入海中。

傷口複發?

樂绮眠來不及攔人,郡王被獵犬死死咬住,可不知為何,獵犬碰到他的血,也脫力倒下。

“攔住她!”

守衛等候已久,湧了上來,可郡王早已目光渙散,顫抖道:“是他......毒......”

他沒能說完,口鼻溢出鮮血,身體痙攣幾下,竟停止了呼吸。

變故發生得太快,守衛尚未弄清發生了什麼,見樂绮眠怔在原地,喝道:“先抓樂氏女!”

樂绮眠在看到郡王的反應時,心就沉沉墜下。

有人也想殺郡王!

對方不但知道她此行目的,更想讓她做替罪羊,因為即使她沒能下手,毒藥也會完成這一環。

守衛抽出弓箭:“停下,否則立刻放箭!”

江别鶴死前,樂绮眠已經被押往妙應寺,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樂承邺告訴她,江别鶴是自盡,可如果郡王沒有撒謊,輔佐海琅王的還有一人,那麼江别鶴,或許死于那人之手。

千頭萬緒難以理清,樂绮眠到了甲闆邊緣,身後就是海水——

“拿下她!”

守衛不斷湧向前方,彎弓搭箭,數箭齊發。

樂绮眠不再猶豫,跳了下去。

***

“嘩——”

屍體墜入海中,很快被洶湧的海水吞沒,消失無蹤。

傅厭辭甩去刀尖血迹,盔甲已經被血染紅,血珠沿着頭盔滴答滑落。

聞仲達道:“既然問心無愧,讓郡王出面又何妨?你可以孤軍奮戰,但手下的人,也要他們白白送死嗎?”

龍神衛不過百人,即使作戰能力不輸聞家軍,也抵不過對方兵力衆多、武器精良。

“當年鬼鹫之亂,你亦如此,”聞仲達說,“城門已經失陷,若非你一意孤行,不願交出宮城,聞家何須對鬼鹫人動手?你和烏铎一樣,都是剛愎自用、不聽勸阻之人,越固執,越會害死手下之人。擡頭看,已經有多少人因為你而死。”

海面漂浮着龍神衛的屍體,海水染上淡紅。

當年城破,傅厭辭帶兵死守宮城這道最後的防線,他是皇子,如果不攪進動亂中,不至于被天狩帝打壓數年。

與鬼鹫人劃清界限,是最聰明的做法,可他選了最難走的一條路,也浪費了一半北蒼血統。

傅厭辭在壓抑的氛圍中不言,仿佛聽不到話中譏诮。

然而聞家軍即将搶奪船舵時,一人忽道:“國相,您誤會了四殿下。”

海霧中,那人帶傷,跌跌撞撞走來,竟是數日未見的聞七郎。

“國相,”聞七郎半跪,“烏铎在統軍司劫下二将軍,屬下奉二将軍之命,拼死出城求援,卻被烏铎追殺。是四殿下率兵一解屬下之圍,屬下才能站到這裡,向國相禀報澤州戰況。”

信使說聞七郎下落不明,聞仲達猜過他可能死在烏铎手中,或趁亂逃脫。

但沒有料到,他會出現在傅厭辭船上。

聞仲達神色不改:“你被烏铎追擊,龍神衛就恰好出現,本相尚不知,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聞七郎取出一物,懇切道:“叛軍南下前,就攻取澤州之意,龍神衛從邊境北還,澤州是必經之地。再者龍神衛并非恰好出現,是屬下死死支撐到官驿,發了求援信。”

他手中躺着那枚染血的扇墜,身上也遍體鱗傷,可以想見,當時情況兇險。

衆人面上難掩驚疑,真照他所說,傅厭辭不但與叛軍無涉,更救下了聞家子弟?

聞仲達卻道:“你護衛二将軍不力,又未曾第一時間聯系主家,陷大軍于被動,即使現在彌補,也無濟于事。”

聞七郎一僵,隻得道:“七郎有錯,聽憑國相處置。”

其實,聞仲達根本不信他的說辭。即便此事為真,落入傅厭辭手中數日,也沒有再讓他回聞家的必要。

聞仲達抽出身旁士兵的佩刀,隔空抛來:“事已至此,無需多言,依軍規,你自行了斷。”

“當啷——”

佩刀落地聲中,聞七郎臉上血色盡褪:“國相饒命!屬下竭盡所能,實乃烏铎詭變多端!屬下願将功補過,帶大軍攻回澤州!”

他不斷磕頭,身體抖如風中落葉,俯身時卻看向傅厭辭,目露求救之意。

其實,一個時辰前,聞七郎還身陷牢獄,是傅厭辭找到他,說了官船随時可能撞上聞仲達一事。

聞七郎起初心懷竊喜,相信聞仲達到來,他就有逃脫的機會。

傅厭辭卻告訴他,統軍司夜宴隻有他一人安然無恙,以聞仲達的多疑,聞七郎隻有死路一條。就算回到聞家,也不可能再如從前。

“不可能,”初聽此言,聞七郎又驚又怒,“我在聞家數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國相不可能如此待我!”

當時崔烈站在一旁:“無論國相怎麼做,你為了自己留一條退路,總不會錯。”

聞七郎道:“你想如何!”

崔烈說:“我聽聞你家中還有父兄,以澤州的戰況,二人早晚會被殃及,但你也有一次機會,讓他們活下去。”

這是要他在聞仲達面前替龍神衛洗清嫌疑。

統軍司夜宴上,聞家軍死傷慘重,隻有他僥幸存活,聞七郎以為烏铎打算用他做人質,但被帶上船,他才發現事情不如所料。

聞七郎忽然想明白什麼,轉視傅厭辭:“......你早就想好要将我帶上船了。”

這樣,面對聞仲達的責難,他就是最好的證人!

傅厭辭的側臉沉在幽昧的燭光下,輪廓不似往日清晰,但沒有人會懷疑,他不是這場陷阱的主導者。

“沒有傷口,”傅厭辭冷靜地說,“無法證明你從王城逃走。”

幾名龍神衛抽刀走來,準備在他身上留下傷口。

聞七郎沙啞道:“國相未必會殺我,你的猜測也許隻是猜測!”

傅厭辭沒有強求,但那層陰影已經籠罩在聞七郎心頭。

為了活下去,他隻能替傅厭辭隐瞞,隻能往身上增傷口。這些都沒能令他絕望,是面對聞仲達的刀鋒,他的期待才徹底破滅,才知道自己再無生路!

從回憶中抽身,聞七郎顫巍巍拿起刀。

聞仲達道:“聞家兒郎不畏刀鋒,即使落入敵手,也絕不谄媚屈服,你若還有幾分氣節,數日前就該為師偃而死。”

他話中有話,質疑聞七郎受傅厭辭要挾,正中聞七郎要害。

聞七郎道:“能為二将軍而死,聞七如何會拒絕?可天偏要我活,偏要我生不如死!國相難道看不到,聞七對聞家忠心耿耿?”

聞仲達說:“你的死能警示大軍,戰敗者隻有一個下場。算你為聞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是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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