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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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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绮眠“咦”一聲,轉身說:“瞧我這記性,公公的腰牌原來在這兒,實在抱歉,這就還給公公。”

站在殿外的不是瑞昌,又是誰?

瑞昌道:“莫以為聖上允了捐輸一事你便一勞永逸,你動了皇室的金銀,整你的法子多的是!”

要皇室大出血,隻有樂绮眠能想出這個鬼主意。曹病已衰頹,她才能抄檢曹黨,但動皇室的利益,她是自尋死路。

“瑞昌,”一道清潤的少年音忽然響起,“不得對樂小姐無禮。”

瑞昌一僵,看清來人,當即躬身行禮:“殿下冤枉,她盜走了咱家的腰牌,咱家是讓她物歸原主!”

李恕剛入宮時,是瑞昌負責照看。等被立為太子,瑞昌也随之遷為都押班。主仆二人素來親厚,說話也無甚拘束。

李恕道:“樂小姐當真拿了他的腰牌?”

樂绮眠無辜眨眼:“回殿下,公公興許記錯了,我并未見過什麼腰牌。”

瑞昌勃然大怒:“武安侯怎麼生出你這個撒謊不眨眼的東西?!”

倒是李恕困惑了:“腰牌不就在你腰間?”

瑞昌愣住,低頭看去,腰牌居然挂在帶上。

樂绮眠笑吟吟:“我位卑言輕,公公誤會也無妨,但随貴人辦差,可不能這麼馬虎。”

是她!

瑞昌氣得臉紅脖子粗,又不能在李恕面前發作,仿若啞巴吃黃連,隻能将苦咽回肚中。

李恕随手叫停:“瑞昌,你先退下,本宮有要事與樂小姐相商。”

他引樂绮眠在禦苑的暖房落座,這裡萱草爛漫,像處世外桃源,與枯敗的冬景格格不入。

“國事蜩螗,本宮雖為太子,卻未能盡綿薄之力,心中不安。剛才在殿外聽說捐輸之事,私庫恰好有餘裕,”李恕語氣認真,神色又有些腼腆,“希望能襄助樂小姐一二。”

樂绮眠看他說話一闆一眼,眼中帶出一點笑:“儲君是大梁的未來,如果到了殿下也需要向北蒼捐輸的地步,那是朝廷與臣的失職。”

李恕卻搖了搖頭:“樂小姐誤會,本宮之意,并非捐輸犒師費。你可記得七年前的應州之戰?”

樂绮眠道:“殿下請說。”

李恕說:“那時本宮恰好在應州,見過聞師僖縱兵劫掠,是明光将軍救下本宮與幾名親眷,否則今日,本宮無法坐在這裡與小姐談話。”

他口中的應州之戰,是海琅王登基不久發生的一樁慘案。

當時淳懿皇後作為籌碼,被海琅王囚于深宮,用來挾制軍權烜赫的江氏。

恰在此時,聞師僖看準大梁邊防空虛,猛攻應州。明光将軍江吾朗放棄營救淳懿皇後,死守應州近五月,卻遲遲等不到朝廷馳援。

最終,應州城破,明光将軍身隕。長子、次子相繼戰死,剛過束發之年的幼子被北軍虜獲,至今下落不明,江氏将門也就此衰落。

原來如此。

樂绮眠不再回絕,反而是瑞昌,譏諷地說:“明光将軍與侯府關系親厚,你若記得他是北蒼人所殺,就不該費盡心思籌措犒師費。

“小殿下尚且懂得支援勤王軍,你身為侯府之女,卻把大梁的金銀裝到北蒼袋中。武安侯黃泉有知,會作何……”

“瑞昌。”

李恕不贊成地看了他一眼,瑞昌止聲,讪讪朝向另一側。

“這也是回饋明光将軍當年的救命之恩,”李恕眼神認真,充滿期待地看向樂绮眠,“希望樂小姐能替本宮轉達。”

主仆二人離開暖房後,萱草的幽香随之淡去。

樂绮眠在朦胧雪霧中緩步走出禦苑,眼眸依然含情帶笑,如一尊潔淨柔美的白玉觀音,手指卻勾住一瓣萱草,碾出血一樣的汁液。

瑞昌說得不錯,但能向上走,一點罵名算不得什麼。

可惜武安侯看不到三年後的奉京,若得知西北軍被道聖摧毀殆盡,大梁暮日将至。

又會作何感想?

***

日光昏黃,沒人注意到池心亭有兩道身影,從三人進入暖房後,就一直在遠處窺視。

“依你之見,”魏衍峨冠博帶,穿深紫色官服,坐在美人靠前飲茶,“公主能否在十日之内破除鷹刑之誓?”

坐在對面的青年,皎如月華的襕衫逶地,垂下絞有銀絲的宮縧,又别綴蓮花玉佩,氣度如玉山積雪,清淨出塵。

“岑州有一種民俗,是給啄食莊稼的麻雀塗上鮮豔的染料。因為色彩豔麗,這種麻雀飛入鳥群的瞬間,就會被其他鳥兒撕咬至死。”

魏安瀾笑起來:“從前公主性情率真,看到這種行徑,往往心中不平,總要一件事。”

魏衍說:“買下所有麻雀?”

“恰好相反,”魏安瀾望向池面,紅與黑混雜的錦鯉當中,一條白色的異類尤為矚目,“公主逃出妙應寺,拆掉所有鳥籠,把染料灑在農人衣上,讓對方洗了三日衣裳。”

魏衍扯起嘴角:“公主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可惜杯水車薪,不久其他農人大肆捕殺野雀,公主也被僧人帶回廟中。”

魏安瀾劃撥池水,神情稱得上溫柔:“正如這條白鯉,因為被同類排斥搶不到餌食,如果無人為它掃清障礙,它很快便會死去。”

光影潋滟,一把餌食落在池中,白鯉受到引誘,擺尾靠近。

“嘩啦——”

水珠四濺,一雙幹淨修長的手将白鯉捉入提前準備好的瓷缸,讓它無法逃脫。

“但若有人為她撥亂反正,打開一片天地,她就能鏟除所有仇敵,活下去。”

***

捐輸的诏令由皇城司下達給皇室後,猶如平地驚雷,在奉京掀起風波。

郡王的母親陳國夫人與世子李麟上奏稱樂家有罪在身,不可擔任使臣之職。附和的劄子如雪片般送往宮中,在政事堂堆疊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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