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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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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樂绮眠一場大鬧,宴席推遲到第二日。

這次談判,聞仲達早早到場,角落也增設一張酒案,樂绮眠剛入座,便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

自從在宴席上向肅王大打出手,她的名聲就傳遍了北營。當時傅厭辭擋在她身前,沒人二人知道談了什麼,但都看得出,氣氛緊張,針尖對麥芒。

要知道,肅王是何人,得罪他,能有什麼好下場?是以無數雙眼睛窺伺着她,想知道這場鬧劇會如何收場。

有梁臣輕聲道:“肅王來了。”

帳外天寒地凍,傅厭辭掀開帳簾,帶兵入内。使臣皆身披氅衣,禦衛的盔甲下也有保暖衣物,他今日卻并未戴甲,隻穿深色軍服。

樂绮眠坐在人群當中,感覺到各方視線驟然彙聚,飲着手中茶水,仿佛渾然不覺。

“國相,”一名聞家軍說,“人已到齊。”

聞仲達大馬金刀坐在上首,将一份帛書交給士兵。士兵态度客氣,向衆人解釋:“鄙國可以在半月内退兵,但請使節這份帛書帶回城中,交予貴國國君。”

衆臣傳看帛書時,樂绮眠将衆人掃了一圈,正要看向薛賢,忽覺有道目光落向這邊,一擡頭,撞入傅厭辭的視線。

不巧。

傅厭辭的目光冷冷淡淡,卻極有存在感。在她頸間逡巡一圈,停留在包裹傷口的紗布,随後滑向那件氅衣,看到它大小不合身時,注目良久。似乎隻是随意一瞥,并未在意。

——看夠了?

樂绮眠挑眉,擡眼看回去。從他的小臂、肩領,到上面的鎏金紋章,看到他緊系的衣襟時,不由好笑。

這人将銅扣系到了頂端,可謂一絲不苟。可惜的是,他喉頸還是露出一截白色,又在黑袍的映襯下,分外鮮明。

“啪。”

鹫紋刀突然被扣在案上,傅厭辭冷漠的臉沒有變化,卻側開視線,開始飲酒。

樂绮眠笑彎了眸,正想開口,薛賢忽道:“國相。”

“若說百萬銀兩,還有商榷餘地,可金銀百萬,便是将奉京城掏空了,半月也拿不出!”薛賢氣憤起身,“此事某做不了主,還請某上禀朝廷,擇日給貴國答複!”

他身旁那名使臣也面色凝重:“不錯,大梁近年稅收都未必有百萬,半月之間如何拿得出百萬?”

原來天狩帝在帛書中索要金銀百萬,否則便派兵攻破奉京。要知道,道聖登基以來,權貴享樂奢靡,邊境曆年戰亂,西北又匪患橫生,國庫早已空虛,半月拿出百萬,不啻為天方夜譚!

“陛下的命令在此,本相不過居中轉達,”聞仲達不以為意,倨傲俯首,“貴國做不到,與本相何幹?”

聞仲達為相十餘載,烏铎死後,是天狩帝最得力的幹将。他說奉天狩帝之令行事,可每回戰後分封,金銀錢帛大都進了聞家口袋。

薛賢微有冷汗,握緊了拳,再三看向傅厭辭。

如果沒看錯,傅厭辭已經飲下酒水,可遲遲沒有毒發,是酒水出了問題,還是時間未至?

不妙的是,與勤王軍約定的時間将至,再耗下去,使團恐怕真要将這封帛書帶回京中,交出百萬金銀,填飽北蒼的胃口。

禦衛身旁的宦官面色微白,忽然捂住咽喉:“國相,奴婢忽感不适,請容奴......”

他話沒說完,口鼻滴下鮮血,陡然跪倒在地,不斷咳出血沫!

“這水……水裡……”宦官手指顫抖,指向被他放在角落的水杯,“有東西!”

禦衛快步上前,倒出殘存的酒水,放在鼻尖嗅聞,片刻,搖了搖頭:“水裡下了藥。”

衆人遽然色變,聞仲達一拍酒案,摔了送到嘴邊的酒杯,表情難看至極:“拿下!”

“倉啷——”

一陣拔刀聲中,聞家軍蜂湧而上,為主使團,斥道:“國相不遠萬裡來與貴國談判,爾等竟出此下作手段?!”

豈料薛賢也目瞪舌挢,猛然看向宦官,又看傅厭辭,似乎難以置信。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讓樂绮眠下毒後,為防她打退堂鼓,或辦事不力,也在酒裡動了手腳。就算交給她的藥沒有起效,他親手所下,又怎會失效?

薛賢的異常立刻引起禦衛注意,士兵上前按倒他,翻找随身之物,很快從佩囊中找到白色碎屑,呈到聞仲達面前。

“投毒?”聞仲達認出那些碎屑,再看薛賢,譏諷道,“連鬼鹫人都不屑用的下作手段!”

薛賢忙跪倒在地:“國相明鑒!貴國對我等以禮相待,某也為和談夙興夜寐,絕無二心!定有小人不願見國相立功,蓄意阻撓談判!”

他言辭懇切,話中的焦急不似作僞,又暗示對方沖着聞仲達來,轉移矛盾。此人能做到副承旨的位置,的确有幾分聰明。樂绮眠将他的反應收入眼中,緩慢松開衣袖。

聞仲達眼中如有寒冰:“那你倒說說,是何人想阻撓談判?”

薛賢快速思考,酒水被調換到宦官杯中,受益者是肅王,但倒掉即可,為何要毒害宦官?思考無果,他茫然四望,卻在看到後方時,身體一僵。

人群當中,使臣個個屏息以待,唯獨樂绮眠手捧茶杯,像全然不知處境兇險,小口飲着茶水。

“是你?”薛賢如被驚雷劈中,握緊雙拳,“是你換了酒水!”

樂绮眠這才擡頭,笑問:“大人有何見教?”

看清她的笑,薛賢仿佛被一股寒流擊中,從腳底冷到了脊背!

昨日她對肅王百般挑釁,他便心存疑慮。若樂绮眠有對他下手的膽量,為何出城時百般推脫?但可以确定的是,使團所有人中,隻有她近過薛賢的身。

“為何要謀害某?”薛賢褪去随和的外衣,霎時如猙獰惡獸,“是誰指使了你!”

樂绮眠泰然靜坐,表情如似困惑:“這是什麼話?送我來營中的,不正是大人?”

她明眸如水,眼神天真純澈,可謂無辜至極。薛賢面色慘白,陡然想起,一件她絕不該知道的事。

朝中曆來有戰和兩派,樞密使曹病已主張與北蒼和談,與武安侯不睦已久。三年前北蒼求和,曹病已為談判煞費苦心,樂家卻殺了郡王,讓他一番心血險些付諸東流。

當時武安侯下獄,曹病已派人向禦史台施壓,将對方秘密處死在獄中。這件事隻有幾名親信知曉,這其中,便包括薛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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