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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渣了偏執權臣後 > 第4章 扳指

第4章 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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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打着旋,落在刀鋒,映出兩人争鋒相對的輪廓。

“三年不見,殿下一如既往,”樂绮眠眸光微閃,柔聲細語說,“還喜歡用人血作酒。”

這話有意思,既在說他将樂绮眠按在刀前,也暗指他弑師謀權。換一個人,恐怕要因此動怒,但傅厭辭的聲音很近,冰冷地落在耳邊。

“你記得是三年,也知道我是肅王,倒令人意外。”

雪林中,他帶着禦衛出現,樂绮眠看向他的目光和看陌生人沒有不同,包括現在,她的眼神也相當疏離。

樂绮眠解嘲:“殿下今非昔比,我與你泛泛之交,豈敢貿然搭話?”

泛泛之交。

傅厭辭咬重這個詞:“你對待泛泛之交,便是蓄意冒犯?”

交談時兩人一直暗暗角力,但傅厭辭膂力過人,樂绮眠不僅離刀鋒越來越近,被握住的手也開始酸麻。

“隻是暫坐于此,也算冒犯?”樂绮眠仿佛看不到他眼中殺機,語氣輕快道,“不過,若非認識殿下,我還以為讓兀鹫恐吓使團的,是那位氣量狹小、睚眦必報的國相。”

“咔!”

鎖鍊纏住刀身,将它拽向前方,但傅厭辭與她體格懸殊,輕輕伸手,便化解了這股力量。

“被逐出軍營、橫死在外的鷹奴,”傅厭辭垂首,像雄獅咬死獵物前,對她不緊不慢的打量,“也有你這副利齒。”

“第一,”樂绮眠似笑非笑,“我不是你的鷹奴。”

鷹奴是為将領馴養獵鷹之人,身份低賤,戴上鐐铐後,隻受主人驅使。但在樂绮眠看來,國相遲遲不現身,坐山觀虎鬥也好,給梁人下馬威也罷,對方是征南軍主帥,傅厭辭無法越過他行事。

他要樂绮眠做鷹奴,可他做得到嗎?

“所以他們被打落牙齒和血肉,”傅厭辭陡然施力,兵鋒直抵樂绮眠頸沿,“做成這盞‘赤金酒’。”

談及肅王的晉升時,有一件事薛賢未曾提起。

肅王出身部族名為鬼鹫,早年獨立于北蒼,後來兵敗被聞家侵吞,高層淪落為北蒼将領的鷹奴,又被放血,讓投降的戰俘飲下。因為鬼鹫人大多為金瞳,這種酒也有個好聽的名字——赤金酒。

現在大梁兵敗,京城被圍,樂绮眠的處境和鬼鹫人相比,似乎好不到哪去。

樂绮眠卻大膽湊首:“第二......”

隔着刀鋒,兩人如交頸相對。樂绮眠發間有種如雨似霧的暗香,好似它的主人,強勢占據着傅厭辭的呼吸,讓他不自覺蜷起指節,眼神更冷。

傅厭辭說:“第二?”

然而下一刻,所有模糊的感覺散去,因為樂绮眠猝然傾身,用力撞向刀口——

“拉開他們!”

一聲暴喝,披堅執銳的聞家軍沖入營帳!

“啪嗒!”

鮮紅的血珠沿着長刀滾落,落入傅厭辭掌中,但同時滑向傅厭辭的,還有一枚青碧如洗的扳指。

“第二,”樂绮眠聲音輕如耳語,在他眼前說,“有經驗的獵人,不會給獵物反擊的機會。”

這枚扳指剔透潤澤,與大梁常見的紋飾不同,上刻海東青狩獵天鵝的場景,頗具北國情調。樂绮眠将扳指握在手中許久,用交談引走傅厭辭注意,為的就是這一刻。

“這是帥帳,不是演武場,諸位,”一人掀簾而來,身負重甲,容色冷凝,望向傅厭辭,“收起你們的刀。”

樂绮眠看向國相聞仲達,讓扳指滾進傅厭辭手中,松了右臂:“扳指給殿下,還請殿下顧念昔年情誼,來帳中一見。”

***

樂绮眠睜眼時,已經被帶出帥帳。

使臣站在屏風外,壓低聲音怒斥:“大人片刻不在,她竟惹出這等禍事!樞相的謀劃隻能推遲,叫我等如何複命!”

薛賢道:“禍福相倚,她雖輕狂了些,但能讓國相對肅王不滿,也算立功。”

一盞茶前,國相趕到帥帳,終止了宴席,留下肅王單獨談話。

樂绮眠是否受傷不重要,她是國相點名索要的人質,肅王卻自作主張将她扣為鷹奴,又藐視他放在帳中的仆從,在宴會上大打出手,犯了他的忌諱,也給了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二位大人,”軍醫在榻前為樂绮眠診脈,忽然開口,“這位小姐的脈象,有些奇怪。”

剛才兩人在帳内談話,刻意放輕了聲音,但軍醫能聽出使臣對她分外不滿,不敢貿然打斷,是這脈象越探越古怪,才忍不住,大着膽子開口。

薛賢轉頭看來,軍醫道:“這位小姐,當真稱得上一句命硬。”

使臣說:“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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