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點點頭:“好。”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避開孫家家丁的耳目,來到平和堂的後門。谷小年輕車熟路地翻身進去,才給王煜打開門。王煜看到谷小年那幹淨利落的動作,頓時兩眼放光,說道:“小年,你剛才那下好帥呀!”
谷小年被王煜的眼神看得臉熱,不好意思地說道:“哪有,等你學會了功夫也能這樣。”
兩個人進到後院,正好看到藥童在院内拿東西。谷小年忙攔住藥童,說道:“麻黃,麻煩你幫忙叫下裴爺爺。”
藥童看到攔着自己的谷小年,說道:“年哥兒,你怎麼從這兒出來?你找裴大夫啊,他在前堂呢。”
谷小年說道:“我知道,你讓裴爺爺到後面來,記得别聲張。”
藥童看谷小年這麼慎重,說道:“哦,那你在這兒等會兒吧。”
兩個人剛坐下,裴大夫就掀開門簾進了後院,說道:“年哥兒,你怎麼在後院?剛才麻黃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看錯了呢。”
谷小年趕時間,也沒和裴大夫寒暄,直接說道:“裴爺爺,我找您問點事兒。”
裴大夫挺納悶的,自己就一個大夫,能幹啥呀,問道:“你問我啥事兒啊?”
谷小年笑了笑,說道:“裴爺爺,記得你之前跟我稍微提過咱們這個縣令,您還知道啥呀,能詳細講講不?”
裴大夫還挺詫異谷小年問自己這個問題,說道:“你怎麼問這個?是出了啥事兒嗎?”
谷小年撓撓頭,說道:“嗯,有點事兒,現在不方便講,等事兒完了再給您細說。”
裴大夫看谷小年這樣,也不追問了,說道:“行吧,你問縣令的事兒,我還真知道一點。這個還是我的老友寫信告訴我的。咱們這個縣令出身世家,是江州崔家的,家裡不少人都在當官,咱們朝堂的戶部尚書就是他的本家。聽說這次也是主動下來曆練的,等到了時間就回去了。至于他為啥來咱們縣,那就不清楚了。至于他人咋樣,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沒接觸過,不過我老友信裡說,這個人在京城風評不錯。”
王煜想了想,又問道:“那裴大夫,您知道咱們雲州城知州大人是背靠哪一系的嗎,可和咱們的縣令大人有關系?”
裴大夫聽到王煜的話,大吃一驚,說道:“年哥兒,你們怎麼問起知州了?你們的事兒和他還有關系?”
谷小年心裡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裴大夫實情,正好也能讓裴大夫幫他們想想辦法,說道:“嗯,有點關系。這次找的人是孫府,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谷小年把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順便也把自己打算做的事兒跟裴大夫說了,想讓裴大夫提提意見。
裴大夫感歎道:“原來是這樣呀,真是看不出來,一個小小的縣城富人,竟然還能害死這麼多條人命。你說的這個辦法,可行。孫府背靠知州,硬碰硬确實不行,找上縣令就沒啥問題了。咱們這個縣令,來了這一年多了,一直沒做出啥政績,這次正好送給他。可問題就是他是不是想要這個政績,你們拿什麼要挾動他。”
谷小年說道:“我準備晚上潛進孫府和縣丞的家裡找找證據。”
裴大夫不知道谷小年的身手咋樣,不過他知道谷小年師兄的身手很厲害,谷小年作為他的師弟,身手應該也不弱。而且這裡隻是個縣城,沒啥大人物,身手好的沒幾個,谷小年應該能應付,便說道:“行,那你晚上小心一點。”
谷小年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去一趟秦老大的家,看看狀師找得咋樣了,說道:“那裴爺爺,沒啥事我們就走了,我這準備去見一個狀師。”
裴大夫突然想起一件事,當時他老友來信時,還附贈了一封信,說如果有難,這封信可讓他面見縣令求助。他趕忙攔住人,說道:“等等,年哥兒等等,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拿個東西。”
裴大夫走到屋裡,把那封信拿了出來,遞給谷小年,說道:“如果你們沒辦法見到縣令,就把這封信拿出來,他必定見你,說不準還會幫你。”
谷小年和王煜對視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這封信,趕忙推辭道:“那裴爺爺,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們不能要。其實我打算是通過秦老大背後的人去見縣令,就當是欠一個人情。”
裴大夫一聽,更加堅定要把信給谷小年了,說道:“拿着吧,要是用不着再還我。還有秦風後面的人,你盡量不要見,聽說是府城的人,和咱們這兒關系不大,到時候說不定會拿捏你讓你幹啥事兒呢。”
谷小年推辭不過想着先拿着吧,到時候再還給裴爺爺,反正他是不會用的,便說道:“那好吧,裴爺爺我先拿着,到時候我用不上再還您。”
裴大夫欣慰地點點頭,說道:“這才對嘛,你不是還有事兒嗎,趕緊走吧,外面孫府的人就找你呢,你出去的時候記得小心一點。”
谷小年感激地看着裴大夫,應聲道:“知道了,那裴爺爺,我們走了。”
裴大夫擺了擺手,說道:“走吧走吧。”
随後兩人從後門出去,朝着西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