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無奈地看着谷小年:“你都決定好了,還要問我的意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個曾連眼神都冰冷的人,如今對孩子卻有說不出的溫柔。
“師兄不怪我就好。”雖然谷小年知道師兄會同意,可是沒有問過就自行決定還是不好。
這時,被打暈的家丁已經陸續醒了過來,看清自己的情況,立刻大罵了起來。
“你竟然綁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趕快放了我們,說不準還能放你一馬。”
“臭小子,快放了我們!”
谷小年聽到外面的罵聲,隻當沒聽見,他現在等裴大夫來了之後再處理外面的事情。
不一會兒,就聽到裴大夫的聲音在外面嚷嚷:“你慢點,我這可是老骨頭,慢點!”
裴大夫走進一看,外面綁着人,地上還有血迹,忙進屋問道:“怎麼回事,誰受傷了?”結果看到谷小年
三人,頓時詫異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能在這兒看見三人:“年哥兒你怎麼在這裡,外面是……”
谷小年:“裴爺爺,不要管這些,先看看這三個孩子。”
裴大夫看着在稻草堆上躺着的人,趕忙上前:“年哥兒,這些孩子得趕緊送醫。”
谷小年陰沉着的臉 :“裴爺爺,您先帶他們去醫館,我去去就來。” 他囑咐甯寒照顧好師兄,不準亂跑,至于外面的人不用管他們。說完還讓其他孩子把他買的吃的都拿進來,先讓其他人吃了等着他。
谷小年起身快步出去,他要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在路上,他想着剛才大毛的話,他們村兩年前也有個姑娘被賣到孫府做奴婢,結果沒過多久,孫府送來了十兩補償銀,說那姑娘年紀太小,打水的時候掉落井裡淹死了。那家人接了銀子也沒有計較,這件事就過去了。可他清楚,這世上哪有那麼多 “意外”?如果是真的話,大妹可能已經沒了。
西市是整個縣城不止是最髒也是最混亂的地方,而縣城的賭場也在這裡。他能認識這裡的老大還是一場意外,也是在碰到這些小孩的那一天。當時孩子在他跟前暈倒後,他的獵物還沒賣,隻能當時讓其他小孩幫忙看着。
他則去了醫館,結果等他回來的時候,獵物沒了,小孩還被打了。他詢問過後,原來是幾個小混混在去賭場的路上,正好看到了放着的一頭野豬,見沒人管,就打了小乞丐一頓,擡着豬走了。
他一路上找幾個小混混的蹤迹,就到了賭場。别人或許不敢進,可是當時,他剛學了武,還仗着自己力氣大,就闖進去了。結果發現野豬已經宰了,就大鬧了賭場要求賠錢,就這樣認識了賭場老大,算是交了朋友。他知道這個賭場背後肯定有人,這次他要利用這個人,解決了這個孫家少爺。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結了仇,那就當場解決,不讓仇人過夜,還能給他家省頓飯錢呢。
他快步走到賭場後門,翻牆而進。賭場的人聽到動靜,一看進來的是谷小年,雖然又退回去,但嘴裡嘟嘟囔囔的:“什麼哥兒呀,比漢子還厲害,就那些力氣簡直是怪物。”可偏偏他們這些人還打不過,他們老大還和一個哥兒做了朋友。
這邊秦老大已經得了消息,有人來找他了。對于這個哥兒,他看見就想搖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他這個地方,哪是哥兒來的地方呀,偏偏這哥兒還不忌諱,不過還好知道來這兒避着人,要不然他是真說不清了。
秦老大起身迎上去,手裡轉着和田玉扳指:“年哥兒,咋總往咱這三教九流的地兒跑?要是碰見了我相好的,我有理也說不清呀。”
谷小年敷衍地回答道:“知道了,我找你有事,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孫府孫天貴,他有一個姐姐給縣丞做了妾。”
秦老大一聽查這麼個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查他幹什麼呀,這孫天貴可不是善茬,縣丞府後台硬着呢。而且聽說還有些其他癖好,手裡可能都有人命在呢,您咋跟他杠上了?”
谷小年聽着秦老大也知道這麼一個人,看來這人真是毫不避諱:“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好好查查了。我要他手裡人命的罪證,如果有縣丞的罪證也最好了,如果沒有那就要他的靠山二選一。”說着從懷裡拿出一百兩銀子的銀票交給秦老大:“這個是兄弟們的跑腿費,我明天再來要結果。”
秦老大接過銀票,聽到時間立刻感到詫異:“這麼急,咋地,是出了啥事?”
谷小年眼神狠戾:“嗯”了一聲:“我給你一個方向,五天前,這孫府剛進了一個叫大妹的小乞丐,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如果是真的,肯定有專門處理這些屍體的地方,查一下,如果死了,我要這個屍體。我知道你背後有靠山,可以查得清楚,所以我要盡快。”
秦老大立即明白了,看來這個大妹應該和谷小年有關系。惹了誰不要緊,惹了這個煞星,想起以前這人大打出手的狠勁,就不知道這人能不能殺人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給你結果,不過你要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别賴賬就行了。”秦老大也不去想如果他沒有辦成這事的結果,想也知道,如果連這個他都查不出來,那他就别在這縣城混了。
谷小年立即表明:“嗯,記得了,那我明天再來。”說完轉身就走。
秦老大看着這人說完事情轉身就走,連一句寒暄都沒有,心裡直嘀咕,這哪裡像個哥兒呀,哪裡像了,也就是自己打不過,這要是個漢子,他絕對要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