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
秦俞若有所思地看着漢塞爾。
他果然是故意帶他們在森林中過夜,然後再第二天把客人們帶回糖果屋,這個時候餓了一天一夜的人自然不可能拒絕食物。
漢塞爾似乎對巫婆格外敬畏。
巫婆突然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各位客人們就早點歇息吧。”
對面的老客人顯然吃飽了很開心,依次謝過巫婆,往二樓走去。
秦俞一行人跟着他們往上走。
二樓是一個非常長的廊道,兩側都有房間。
楊夢在他們之前進入了一個拐角處,上面的房間門上寫着:降等考察區。
秦俞疑惑地問漢塞爾:“什麼叫做降等?”
漢塞爾的手一下子握緊,良久,他回答道:“一等客人可能會降級成二等甚至三等......千萬不要被降等,那太可怕了......”
漢塞爾把他們帶到最東側,那裡還有兩兩相對的四個房門。
衆人各自走入一間房。
漢塞爾在門外徘徊了一陣,低聲說道:“不聽話的客人會受到懲罰......你們......晚上小心。”
門外的漢塞爾越走越遠,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内。
夜色降臨。
*
房間很大,也是用各種甜食糖果構成,床底架是壓實的姜餅,上面放了一片巨大的松軟棉花糖,燭台是凝固的蜂蜜鐘乳石,飄窗、沙發、椅子都是用白色糖霜壘砌的。
似乎是考慮到居住的舒适性,這裡的香味并沒有很濃烈,是一股淡淡的甜香。
秦俞躺在棉花糖床上,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秦俞打開門一看,是那位從進了糖果屋開始就很不爽的長官。
沈晏辭靠在門框上,兩手交叉擺在胸前,涼涼地看着秦俞:
“方便留個宿嗎?”
秦俞呵呵一笑:“不方便。”
說完毫不留情地關門,可惜門沒有關嚴實,在下面被一隻腳抵着。
“我的房間全是巧克力,還會爆汁的那種,我睡不習慣。”沈晏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會爆汁的巧克力,秦俞幸災樂禍地看着沈晏辭,這位潔癖的長官沒有把房間炸掉已經算萬幸了。
“求我。”秦俞揚起笑意。
“回頭給你再加一倍工資,我私人出資。”沈晏辭透過門縫,眼下的小痣格外明顯。
秦俞松了手,笑得很沒骨氣:“成交!”
沈晏辭名正言順地靠着萬能的金錢進了房間,滿意地看着棉花糖鋪成的床墊。
“要睡床的話——”秦俞得寸進尺。
“——再加一半的錢。”沈晏辭直接開口。
秦俞樂颠樂颠地跑去睡飄窗。
在錢面前床算什麼。
沒過多久,門外又傳來敲門聲,這次敲得很急促。
秦俞開了門,站在眼前的是齊浩。
他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哥我在房間裡越想越害怕,漢塞爾說的會受到懲罰到底什麼意思,我能在你這裡睡......”
齊浩看見床上的人,向外彈了一步,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你你你......是沈長官?”
“嗯。”沈晏辭頗為平靜地應了。
齊浩表面平靜,内心已經掀起滔天巨浪。
晚上,一張床,孤男寡男共處一室,身份還是該死的直屬上下級。
齊浩迅疾地拉住秦俞,悄聲說道:“哥你要是被潛規則了就眨眨眼。”
秦俞:“.......”
秦俞給了齊浩一記爆栗:“怎麼思想那麼龌龊呢?”
“沈稽查官是這種人嗎,他雖然脾氣差心眼小嘴巴毒為人刻薄,但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沈晏辭:“......”
呵,還挺會拐彎抹角罵人的。
搞清楚事情原委後,齊浩委屈巴巴抱着一個松子餅枕頭,窩在沙發上。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齊浩一個激靈跑去開門。
門外站着聞雪,看到齊浩長舒一口氣,直接進門。
“你果然在這裡,廢話不多說——”
聞雪看清楚床上的人後聲音都高了幾個音調:“老大?!!”
房間裡氣氛逐漸變得尴尬,一向鈍感的聞女士也感受到了這股氣氛的蔓延。
她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開口:
“要不我還是說點廢話?”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