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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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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澤侯府的早膳表面上其樂融融的吃完了,公叔钰打着哈欠回房,想到二哥陰沉沉的眼神,便覺得想笑。

沒辦法,他自小瞧不慣大夫人裝出的那副菩薩樣子,總忍不住去逗她。不過公叔钰若是将人惹起了脾氣,倒也想辦法哄。

年紀小的時候撒嬌賣癡,齊文鹭總還想做個端莊的主母,恨他恨的牙癢癢,卻總被鬧得沒辦法。公叔钰長大了之後,又沒有旁的長輩要孝敬,便挑揀着可心的東西一箱一箱地送。

一來二去兩人倒是關系好起來,家中有什麼好東西偶爾也會想到這個便宜兒子。

這幾年公叔钰領了公務,愈發值得依靠起來,家中有什麼事,大夫人不忍心打攪自己親兒子,反倒會跟他說。

對此大夫人的親兒子不曾說什麼,倒叫旁人的兒子心緒不平起來。

公叔瑾明裡暗裡總給他使絆子。似乎從小就是這樣,大夫人對誰和顔悅色,他便恨誰。

大抵都不是親生的,何以公叔钰更受寵愛呢?

二哥哥想不明白,反而心中有怨。

但誰又理他?

公叔钰的院子是特意選的,偏僻幽靜,少人打擾。

他一人坐在書案後,面前擺的卻不是案牍,而是首飾匣子,正是進宮時讨的那一匣子。

他拖着下巴挑揀起來,玉镯子容易碎,留一個防身,朱钗大的紮眼,卻是招麻煩的。至于金色的臂钏嵌着紅色的寶石,想是很襯軒娘柳枝一般纖長的手臂,不過隻能戴給他一人看才是。

幾個暗探從窗戶落進來,公叔钰一瞬翻開一邊的折子,将首飾匣子推遠了些,瞧着便是正經處理公務的模樣。

窗戶被帶上,明瓦透出些亮光。

下屬彙報的是堰都各家聽聞他死而複生的反應,桌案前的男子漫不經心地聽着,直到堰都的永安巷從頭到尾說完,還沒說到想聽的。

公叔钰隻好問:“一水鎮如何了?”

他手指點在桌台之上,問的不經意。

本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隻說一說那個村婦吃得如何,睡得如何,夜裡是否叫過他的名字便可。公叔钰是留了許多人看着,東湊一句西湊一句也能與他交差。

可這一問偏叫方才滔滔不絕的暗探結巴了,他指尖一頓,眼卻仍盯着公文上的字,像是能一心二用一般。

“...柳軒是去鄰鎮相看了,從外邊領回來了一個男人,幾日裡替她劈柴挑水洗衣,似是十分親近。”

那暗探大着膽子說,也不敢打量公叔钰的神情,屋内一時間落針可聞。

這是他非要聽的,知道了也不好亂發脾氣才是。

卻聽公叔钰蓦地發出一聲笑:“...如何可能?”

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柳軒那樣一個小民,哪裡有銀錢日日換新衣呢?

公叔钰聽到之後的第一反應,是覺得他從小相伴的手下在胡說。

畢竟那個女人那麼愛他,表現的那麼離不開他,又說過最喜歡他的話,怎麼可能都是假的。更何況他離開也不過幾日的光景,他甯願相信眼前的人是叛徒,都不願相信柳軒娘竟轉頭找了新人。

公叔钰倏爾擡起眼,銳利的目光掃視着站在桌後的下屬,隻見到暗探錘着腦袋緘默不語的樣子。

他手指又開始緩緩地、一下下點着案台,忽地覺腦中的弦拉得有些疼痛。

柳軒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在她的事情上耍花招又能讨到什麼好。

隻是他回堰都之後過得很辛苦,白日裡要應對人,入夜了會想着柳軒娘一人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還做噩夢,不跟他走可有後悔...

這些無足輕重的問題,一直徘徊在公叔钰日理萬機的腦袋裡,無法散去,隻要一松懈下來便像是蜂群一樣湧進來。

他還想着處理公文比劈柴挑水累多了,若是能在軒娘身上靠一會兒許是能緩過來的。可事實卻是他走了,柳軒的日子似是未有改變,她馬上便能有新人、毫無芥蒂地開始新的生活。

公叔钰離開的那日便叫人去看着她了,屬下日日記錄,送來的信函堆在桌上已有小小一踏,但他卻未有拆開。

隻是怕看了之後就再無心思做旁的事了。

軒娘不識字,而且公叔钰走的時候他們還在吵架呢,總不會給他寫信的。可他到底還是想知道她平日裡做些什麼,會不會因為他不在了而偷偷的哭。

公叔钰面色沉沉地坐在桌案前,原是深呼吸将要平複心緒的,可最後還是忍不住甩了手中的公文。

他動作有些急切,翻亂了書台,找到收好的信箋。那一踏記着瑣事的信箋被拆開,男人推開窗,讓光透進來。

卻見到字裡行間寫着柳軒與另一個人的相遇。

什麼時候相會、她煮了什麼給旁人吃、他們說了什麼話,如今全部都在公叔钰眼前。

可是這才多久?她怎麼就相看起人來了?

他還想着之後定然是要那小娘子讀書認字的,下回便是她親手寫信過來了。如今倒顯得他是那個念念不忘的人了。

公叔钰看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竟是忍不住将紙張當成柳軒娘一般揉成一團,他手上撐在桌台之上,緩慢地呼吸。

到底是...怎麼敢的?

是了,他給了錢。

是他給的太多了,叫柳軒那個女人闊綽起來,有所依仗。

窗外下雨了,水氣混着泥土的氣味鋪面而來。

公叔钰的書房有一面半人高的窗戶,雖是日日有人打掃,但古籍多了也難免生了些蟲,窗角新織的蛛網挂着水珠,搖搖欲墜的,急得一邊米粒大的蜘蛛直搓手。

他和柳軒之間的緣分是這樣纖細脆弱,若不時時修補照看、放在眼前的話,許是再不相見了。

可是軒娘,養一隻狗不能隻貪圖他的忠誠勇敢,還要體諒他的惡劣、傲慢和言不由衷。

他會在暗中跟你争鬥,一邊粘人聽話一邊想要占據上風。

此刻你絕不能放任不管,雙手要像一根繩子一樣将他箍緊。

若是不想讓你的小狗犯錯,就不要有旁的人了。

暗探們瞧主子這般神色,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

便聽公叔钰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自顧自地笑出聲,隻一瞬面容便變得冷峻逼人。

“我有事要你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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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緣分來了便難以抵擋,軒娘與新認識的獵戶相處起來比想象之中的合拍。

他如今無甚活計,軒娘便請了那漢子在面攤上幫工。這并不是什麼輕松的差事,男人仍舊是住在尚丘鎮,天不亮便要趕過來替軒娘扛面桶。

不過這倒是應當的考驗,輕易得到的事物,少有人會珍惜。

軒娘要他若有一日有二心的時候,能想起當初的不易。

熟客鄰居們瞧見軒娘子的面攤上又出現了新面孔,亦是議論紛紛。

說她被人抛棄也好,說她水性楊花也罷,她柳軒隻是個靠雙手吃飯的,未有什麼虧心事,便不會将旁人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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