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見實在拗不過人，周傑和沈遙君對視一眼，幹脆将情況告訴了褚奕，“王府的案子你也清楚，現下我們查出了點情況，殺死側妃娘娘的不是翠雲，是個男子。”

褚奕：“......”

褚奕：“算了，我還是回去吧，和面子比起來好像還是命更重要一點，拜拜，我就先走了。”

兩人：“......”

.

時間很快到了宴席那日，褚奕撸着袖子，跟着趙廣一起在院子裡忙活着，突然院門口傳來一道聲響。

“趙兄弟，王爺召你！”

趙廣擺了擺手上沾着的水，轉頭跟褚奕交換了個眼神，後者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轉頭繼續幹自己的活兒了。

待到趙廣離開之後，褚奕在自己粗布衣上抹了下手，轉頭悄咪咪地跟着趙廣一起去了院子。

宴會上倒是熱鬧非凡，褚奕悄咪咪藏在深紅粗大的柱子之後，看着趙廣跟着人見了榮王爺，行了禮，那王爺似乎也隻是要和他說一些菜色問題，隻說了一陣，便讓人回去了。

褚奕轉頭也打算回去，正愣神間，身後猛然傳來一道聲響。

“褚公子？”

聲響來自穆城溪，褚奕愣了一瞬，才緩緩轉頭，轉過頭之後又拍了拍自己胸口。

“穆大人怎麼來了？”褚奕轉頭朝宴會看了眼，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他道，“我是和趙家公子一起過來的，估計明日就會離開。”

穆城溪昨日接到了周傑傳過去的消息，稱褚奕也在京都之中。

這點穆城溪知曉，之前昭衛跟他說過褚奕答應趙府一同入京的事，所以聽說了王府的事，他便立刻讓沈遙君趕了過去。

“明日什麼時候走，”穆城溪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宴席之間，眸色悄然地暗了不少，“到時太子或許會入京，怕那時候車馬撞上。”

聞言，褚奕微妙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最後又轉過了頭。

“明日，早晨吧。”

“好。”

這話說完，褚奕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宴席之間，穆城溪的語氣太沉——又沉又啞，但又帶着一絲醇厚。

或許是離得太近的原因？

褚奕回頭看了人一眼，想問問朝中太子怎樣？又想到之前周傑和沈遙君的案子，忍不住又想問案子，最想問的還是這人的結果。

“穆大人，”褚奕沉下心，最後開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宴席間，有人站了起來，是沈遙君，他拱着手對榮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榮王大手一揮，召來了不少人，一個個地跪在王爺面前。

褚奕還想再看些什麼，身子朝柱子外傾了傾，又被人抓住了肩膀，穆城溪拉着人朝裡拽了下。

“不要看。”

“什麼意思？”褚奕問他，“為什麼不能看？”

穆城溪目光飄了一瞬，但很快又收了回來，褚奕看不清裡面的神色，隻知道這人現下的心情或許很差。

刷——

刀刃劃過劍鞘的聲音尖銳，褚奕心中一驚，轉頭要看，又被人按住了腦袋。

“之前看人沉塘，我也沒怕的，”褚奕謊話順口就來，他輕嗤一聲，“穆大人，你在瞞我什麼？有什麼瞞的必要麼？”

“你可知，周大人的兄長在朝為相？”穆城溪的聲音沉沉，“今晨，昭衛傳來的消息，稱周相之前向聖上遞的折子被批，給他判了個貶官流放之罪，周相是個骨頭硬的，據理力争之下，被當場拖出去杖斃了。”

穆城溪頓了一下，眉頭緊了些，他又道：“消息今晨才傳到周府，周母聞言直接暈了過去，周父焦急，立刻托人上朝将自家兒子的屍骸帶回。”

褚奕定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該做何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