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樂被收留了,還體驗了一把飛車的快感,可惜他似乎沒這個福氣消受這份快感,令他又一次的咳的死去活來。
東臨的天宮和東臨的氣質一樣,讓人炫目。
玄樂吸着空氣中濃郁的靈氣,将那咳嗽的氣息壓了下去,身體慢慢的變得通暢了不少。
在東臨,天上的靈氣比地下還要充沛,怪不得仙人不惜花費大量的财力也要在天上占有一席之地。
玄樂剛來第一天就到了地下人一輩子都無法登上的天宮,他本人倒是沒覺得這是什麼天大的榮耀,可終端上卻吵翻了天,也不知道是誰拍到了他和耳墜男上了飛車傳到了終端上。
玄樂看着吵得越發火熱的終端,不由得皺了皺眉,南臨的經驗告訴他,頭條上不得,容易惹麻煩。
可耳墜男似乎很滿意這個熱度,居然還高興的哼起了歌。
任飛在飛車上便醒了,可人還糊塗着,拉着玄樂的手說了一通家族的興衰,然後痛罵了一通仇家的無恥卑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下輩子還會找方家報仇,讓玄樂頗為為難,生怕那鼻涕眼淚蹭到身上。
等任飛說完,他們剛好到了耳墜男家的天宮,全程不過十分鐘。
玄樂從耳墜男出現在那個位置之時就猜測到了這個人身份肯定不普通,倒是沒多驚訝。不過那任飛一落腳,人便清醒了,比玄樂在車上說了好幾遍,“你還沒死,還活着。”還要管用。
可能是這座天宮太過富麗堂皇,加之耳墜男的形象在東臨太過深入人心,任飛指着耳墜男,大驚失色,“這是馮家,你難道是馮家馮子琦。”
馮子琦笑的痞裡痞氣,“喲,這不是挺清醒的嗎。”說完把任飛無視個徹底,朝着玄樂露出一臉和顔悅色的笑,“你是我今天的客人,裡面請。”
任飛哼了一聲,也不管馮子琦話中的逐客的意思,他摸索了一下身體,感覺還不賴,人沒死,不僅沒死他的救命恩人的形象不再是家裡供奉的那副畫,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就絕對不是家裡的那幅畫。任飛一拍腦門,拍撒了混亂的思緒,厚着臉皮跟了進去,“不管了,他必須保護恩人。”
玄樂見任飛理智回籠,本想立刻問他的事情來着,可馮子琦這麼說也不好博人面子,便道“多謝馮仙友,他已經恢複正常,就。。。”
玄樂的那句就不打擾了還沒說完就被馮子琦截胡了去,“不打擾不打擾,家裡面隻有我一個,怪冷清的,難道讓你陪我進去說說話都不行,好傷心啊。”還做了個西子捧心的傷心模樣。
誰能想到馮家的大少爺,堂堂僞仙修為,居然在一個練氣一層不到的人面前。。。撒嬌。這是别人能看到的嗎?
任飛忍者渾身不自在别開頭,全當看不見聽不到了。
玄樂一頓,其實他也挺不自在,撒嬌的是個女的還好,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可話已到這個份上,他不好再拒絕,“多謝馮仙友熱情相邀,謝謝你今天的幫助,今晚就打擾了。”
馮子琦一臉的自來熟,“太好了,仙友仙友的叫多陌生啊,你叫我子琦就好。”
玄樂被他的熱情好客糊了一臉,這才想起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玄樂,從南臨來的,你叫我玄樂就好。”
馮子琦高高興興的将人迎了進去,還不忘繼續套近乎,“好啊,那我以後就叫你玄樂了。你來東都玩嗎?”
玄樂平平淡淡的回,“來找一隻鳥。”
“哦,對,你說過,抱歉,我短暫性的忘了。”
任飛一點都沒有被排除在外的尴尬,非常自然的跟在玄樂身後做起了保镖,一面往裡走,一面嫌棄方家這個天宮哪哪都粗俗,簡直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等他嫌棄完,三人就到了方家那個富麗堂皇的客廳。
方家的天宮很大,果然像馮子琦說的那樣,馮家的天空沒什麼人,就一個看家的管家,管家也是那種訓練過的,業務能力特别高效,主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領悟,從進門問候了一句之外一路走來到客廳,愣是沒說過一句話,全憑職業能力和意會,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讓人舒舒服服。
不過讓玄樂感到驚訝的是,那個管家修為居然是元嬰級别。
東臨果然名不虛傳。
可惜任飛被揪着去洗澡了,因為他那一身被揍的邋裡邋遢的痕迹遭到了管家的無情鄙視,最後安安心心的坐在大廳中的隻剩下玄樂和馮子琦。
酒杯裡倒了散發着濃厚靈氣氣息的酒,玄樂叫不出名字,馮子琦給了答案,“這酒可是我們家的産業,名叫夜光,口感醇厚,靈氣盎然,你嘗嘗。”
玄樂喝了一口,是不錯。
酒喝了,點心也吃了,家常也聊的差不多了,馮子琦終于說到了正事,隻見他打開了個人終端,指着一張照片道,“我很好奇,這照片上的是不是你?”
那是南臨最高樓泛着金光的一張照,當時似乎串上了熱搜。
玄樂眯着眼,仔細的辨别了一會才道,“好像是。”他說了這句之後,神色莫測的看着馮子琦,“你不是已經确定了嗎,否則我今晚估計就沒這個榮幸來到馮家天宮了。”
馮子琦往後前一靠,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你知道嗎,這照片可在修仙曾傳的沸沸揚揚。。。說是你讓那魔教召喚的邪神一露頭就縮了回去,是這樣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笑着,可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