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即便仙逝上百年,可當今依舊無人敢提及,黃峰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不得已伸手擦了擦。
十圖其實挺佩服他這位師傅的,他雖然有所懷疑,可也不敢懷疑到那位的頭上,隻不過是懷疑玄樂是别有所圖的魔修罷了。
在場的也就隻有陳瑜敢谏言,“師兄慎言。”
瞭望月笑呵呵的改錯,“師妹說的對,死者偉大,慎言慎言。”
這語氣,說了跟沒說一樣。
陳瑜接着道,“十圖師侄,即便是仿制品,可也沾染了神境的神威,是會傷神,傷身的,這個人即便是隐瞞了自身的修為,兩次都是有功而不是有過,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十圖回道,“等我驗明身份自當會給他補償,況且,此人身份成謎,九嬰、牛魔都是魔物,都跟他有過關聯,查明他的身份才好對他功過評判。”
氣氛有些膠着,黃峰腦門又開始冒汗。
幸好這個時候,修仙局外來了客人,客人的氣場非常的大,在場的四人都感覺到了,四人起身,跟着瞭望月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一瞬間出現在了空中迎接這位久違的客人。
瞭望月看見白九仙行了一禮,陳瑜等人跟着行李。
白九仙還了一禮,溫潤如玉的笑道,“瞭兄好久不見,你依舊這麼仙風道骨,一點沒變。”
瞭望月笑呵呵道,“哈哈,白神君依舊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真讓老頭子我羨慕。來,裡邊請,邊喝茶邊聊。”
東土大陸的兩座神都到了南臨的地盤上。
黃峰不敢怠慢,好酒好茶親自端上,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白九仙也揮退了他的随從。
瞭望月跟白九仙都是活了上千年的人,可他們其實并不熟,經曆了這麼長久的時間他們見面的次數是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用現在的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沒什麼可聊的。
瞭望月是從門派底層一步步往上爬,走的道何其艱辛,曆經千難萬苦才走到的現在的位置,而白九仙從一出生就有着高等神獸的血脈,出生便是金丹的境界,千年前就進入了化神的等級,現在的他估計已經是下神的境界。
他們最後的一次見面就是百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
可他們都沒有主動去談那場大戰,默契的避開了,似乎誰都心知肚明,沒去揭那個血琳琳的疤。
那場神魔大戰不談,兩位大神坐在一起其實并沒有什麼好聊的,都是頂級的存在,也談不起攀什麼交情。可瞭望月就是有一種能力,能将最平常的問候說的開了花,讓人心情愉快,不會覺得尴尬。
白九仙聽着,偶爾笑笑,直到瞭望月問,“冒昧問一句,不知白神君這次出關想去做什麼?”
這句話好像問的有些逾越,可白九仙在這個時間點出關實在有些讓人不能不多想,作為聖教掌門,瞭望月這麼問也在情理之中。
白九仙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修煉遇到了瓶頸,出來曆練曆練,放心,我盡量不給仙門制造麻煩。”
這句話的另外一層意思是,你别來惹我就行,惹了我就不是制造麻煩這麼簡單。
兩個大神的氣場瞬間開了,即便壓制着靈壓,也依舊對周圍的修仙者産生了巨大的威壓,飛着的人突然不敢動了,冷汗都冒了出來。
幸好這場較量不過轉瞬即逝,快的讓人以為産生了錯覺。
瞭望月不笑的時候透着一股從骨子裡來的威嚴,他平靜的回了句,“好,一言為定。”
陳瑜跟着瞭望月将白九仙送走,她問,“師兄,你懷疑他?可如果是他,我們沒人能阻止。”
瞭望月倒是心寬的很,“白九仙修為接近地神,可是他為什麼出關?修行之人最忌諱道心不穩,看來百年前的神魔大戰就是他的心魔。”
修行之人最忌諱的就是道心不穩,輕則修為不進,重則走火入魔,更甚者修為倒退也是有的。
陳瑜看向掌門師兄,“還是師兄有先見之明。”
瞭望月苦心坡口的對着陳遇道,“師妹啊,你在金仙的修為上停滞這麼久也該突破化神境了,深淵異動,神境顯光,劍茫山這段時間隐有震動,這是世界将亂的節奏,你盡快突破修為,來助我一臂之力吧。”
陳瑜朝着瞭望月一拜道,“陳瑜這就去閉關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