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閑管理局金碧輝煌的招待室内正站着一個老者,此人滿頭的白發,留着很長的白須,渾身仙氣飄飄,正氣浩然。
陳瑜已經從深淵回來,在一旁正襟危坐,旁邊還有個拘謹的黃峰。
十圖一到,那白發老人笑呵呵的朝着他招手。
十圖上前行了一禮,“師傅,您怎麼下山了?”
原來這個老人居然是攬月門的當今掌門,瞭望月,下神初期的修為,大夏國唯二的神級修為,當得起全國人稱他一聲神,也是大夏國的門神,誰要想侵犯,那就要掂量掂量能力夠不夠了。
瞭望月每次看到他這個年少老成的徒弟年紀輕輕就老闆着臉,一點都不讨女孩子喜歡的模樣就犯愁。一副老爺訓孫兒的模樣開始滔滔不絕,“你啊,讓你出來曆練曆練,總想着你這脾性能開朗一些,看人家劉子翡,多活潑多招女孩子喜歡。。。”
瞭望月這一身正氣在開口之際便被打回了原型,配上他那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要是往廣場舞上的大媽大叔身邊一站,肯定很能融入。
劉子翡都沒在就被惦記上,隔老遠就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
而裡面的掌門還在苦心坡口的教育徒子徒孫,看得陳瑜十分不耐煩,咳嗽了一聲,“掌門師兄,正事要緊。”
就連十圖都在心裡感謝陳瑜幫他解了圍,能讓十圖為難的就隻有這位愛徒心切的掌門了,畢竟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恭恭敬敬的尊着。
雖然氣氛看着挺和睦的可黃峰從頭到尾的挺着腰闆,不敢亂看,不敢亂聽,這麼一号人物莅臨南臨實在是讓他壓曆山大,哪還有心思去聽着八卦。
瞭望月終于在陳瑜冰冷冷的通知中,略微咳嗽了一聲端正了态度,一本正經的發号施令,“下面說說南臨的事,師妹,深淵可有什麼發現。”
陳瑜将深淵的信息在終端上投影了出來,“深淵裡的封印表面上看着一切正常,可南臨實實在在的出現了深淵的邪神,牛魔,我懷疑魔族這一百年來一直在水下做手腳,可千米之下神識就無法探查了,我們要派水性好的人下去查查才行。”
瞭望月嚴肅的時候,是個再正經不過的老頭,他摸着雪白的胡須,沉吟道,“十年一次的封印大會就快舉行,到時候再跟其他的聖派協商溝通具體事宜。對了,這次南臨的事處理的很及時,沒導緻大災難降臨,多虧了黃局長。”
黃峰哪敢接這個高帽,“這都是聖教派人處理的及時,我也就是上報了一句而已,我還要替南臨多謝聖教相助,這才化解了這次的危機。”
瞭望月的馬屁被拍的很舒服,他哈哈一笑,“你不用謙虛,功勞該是你就是你的,我回去就讓三長老給你們論功行賞。”
黃峰起身朝着瞭望月一拜,“多謝掌門,多謝聖教,我南臨修仙局絕不會辜負聖教的期待,以後也會再接再厲,維護南臨的安穩。”
等這一表忠心的環節過去,十圖開了口,“掌門,還有一件事,關于牛魔最後突然消失的事。”
陳瑜看着十圖,臉上平靜的毫無波瀾,可心口卻快速的跳動了兩下,雖然她不怎麼關注終端上的事情,可這些天終端上的流言蜚語鬧得實在有些大,又涉及南臨這事,她就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知道了個中的情況,那麼牛魔真的是那個人強行退下的嗎?
可聽說他即便能快速的提升修為,最高也不過金丹,牛魔這種邪神可是有金仙修為,有些乃至達到了化神,如果真是他,那他是怎麼讓邪神退下去的?
這些問題不止困擾着陳瑜,同時也困擾着黃峰和十圖。黃峰和十圖當時都在現場,根本沒察覺到玄樂身上有丁點的靈力,可在那個高度,能和邪神正面對上的也就隻有他一個人。
瞭望月點了點頭,一副不以為然的道,反問道,“嗯,你們當時确定是他退的邪神?”
這一下也将黃峰和十圖給問住了,其實他們心裡也有一百個不相信是玄樂所為,因為他的靈力實在太過低微,就連上那層高樓還是靠别人送上去的,他們這三天也沒閑着,該調查都調查了,可能查到的就隻是他被船夫老李頭救下之後的時間,之前的事一無所知。總而言之這個人身上還有很多迷。
還有一件事是在座的人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去追兇獸九嬰時,他曾在海上也遇到過這個人。
一次巧合也就罷了,再次出現巧合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十圖相信,幾率往往都是人為。
十圖開口道,“我也有些不确定,所以這次等他前來,我想親自驗上一驗,看看他的真正修為。”
黃峰附和,“對,雖說他當時正對着邪神,可以他的能力确實不足以震懾邪神的,還是要詢問一下,再測試一下,萬一他身上藏了什麼厲害的法寶隐藏了修為。。。”
十圖等黃峰附和完再丢了一句,“這個人極其會隐藏,我多次觀察都看不出他的真正修為,如果可以,我懇請掌門和陳長老讓我用神境一問。”
瞭望月難得的嚴肅着,攬月門的神器不是誰都能請下山的,當然瞭望月知道十圖說的不是請真正的神境下山,而是帶有神境氣息的複刻品,可即便是複刻品帶有神境的氣息那也不是随便請出來的。
陳瑜心裡則是想到,十圖這個師侄是最穩妥的人,如果他都覺得那個人有問題,那必定是有問題的,而且還想用神境一問,那就是很大的問題了。
陳瑜想到了那個叫玄樂的人的長相,确實有七分相似,可氣質卻不同,這些年來出現過太多長相酷似的人,模仿的有模有樣,可到底假的就是假的,陳瑜早就失望了。這次因為十圖的反應,她又有了些好奇和期待來。
瞭望月點了點頭,“好,可以。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如果他有修為不低,那他為何要隐藏,目的何在?”
沒人回答,他老人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自問自答,“難道覺得長得像玄無期,怕人毆打不曾!這好像也有點說的過去。”
也就隻有這位能毫無壓力的說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