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店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各路的妖邪鬼魅不說有築基的修為最低那也是練氣七層之上,可這個病秧子身上,靈氣低的估計頂破了天也就二層,在他們的面前簡直如同蝼蟻一般,他怎麼敢如此鎮定的擡頭問三位鬼王。
店裡那些築基修為的散修在這些鬼王面前都不敢擡頭,此時都暗搓搓的等着看病秧子是怎麼死的。
骨王哼了一聲,屋内的陰影開始爬上玄樂的腳踝,狼王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熱鬧,魅王啧啧了兩下道了句,“唉,可惜了這張臉。”
黑色的陰影順着玄樂的腳一路往上爬。
店内的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熱鬧的背景音都停了,似乎想要聽聽這個病秧子被骨王絞殺時的慘叫聲。
黑色像蛇一般的影子纏上玄樂的身體,爬過了他的脖子,眼看着就要漫過他的眼睛,可那黑色的影子卻在這時停了下來,再也前進不了,像是碰到了什麼賣不過的坎。
骨王催動着靈力,那影子依舊不見所動,反而眼睜睜的看着那黑色的影子在玄樂的身上快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玄樂淡灰色的眼底隐隐的在閃動着銀光,而挂在他眉腳兩邊最外面的痣的顔色變淡了,就好像要掙脫開來一般。随之變化的是玄樂的修為,他的修為竟然從練氣二層慢慢的突破到了三層,再從三層突破到了四層居然還在往上躍動的趨勢。
靈氣躁動攪動着店内的氣息,刮起了一道迷人眼的風,風吹的屋内的杯盆酒盞吊燈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玄樂的話被無視,他也不惱,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接着好聲好氣的問到,“我再問一次,你們誰是老闆?或者換句問話,你們有沒有見過三個小孩,一個七八歲男娃拿了個裝垃圾的袋子進村之後丢了,兩個十五六歲,一個男孩高高瘦瘦,一個女孩戴着副眼鏡很斯文,是來找那個小男孩的。在場的各位是否見過?請告訴我”
大多數的人都沒留意他說的話,都忙着聽各自的心跳,全神貫注的去戒備了。
畢竟,當今的修仙者誰能做到一分鐘不到修為居然突然增強的,要不是吃了靈丹妙藥,要不就是這個人一直在隐藏修為,而這個病秧子衣服破破爛爛,不像有錢買得起丹藥的,倒像是後者。
他靈氣還在上漲,眼見得就要突破築基。
三王同時戒備。
店内的邪魅個個祭出武器,露出了獠牙。
氣氛一瞬間變得安靜,各方都在觀察。
在玄樂的修為升到了築基之際,狼王出了手,他的狼牙錘落下,将店裡砸出了一個大洞。幸好玄樂速度快,一躍到了二樓。
“你們還在等什麼,誰殺了他賞靈石100。”
這話就像顆地雷,一下子就将這個店給炸開了。
大半夜不在家好好呆着而出現在這個地方鬼混的能力都不弱,無數人的靈力全開,身上的靈器祭出,全朝着玄樂而去。
玄樂兩手空空,面對如傾盆暴雨而來的法術、靈器,似乎也不知道害怕。
可别人不知,其實從睜開眼到現在,玄樂不是很會用體内的靈氣,可身體似乎對這一套的流程滾瓜爛熟,在他腦子還沒來得及給出指令之際,他的雙手就動了起來。
二樓上的三個鬼王将他的動作看了個真切,隻見他不慌不忙的伸出雙手畫了個太極兩儀,随着他的動作,那些法術靈寶全被他揉成了一團,變成了一顆球又打了回去。
在場的散修沒有三十也有個二十,一哄而上居然沒傷到人,反而被他那顆球砸的清零八樓,倒了一片,青冥店都被掀開了頂,牆壁炸的七零八落。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事,那病秧子的修為還在提升,已經隐隐的有突破金丹的迹象。
三個鬼王精明的很,讓這些炮灰先試探試探玄樂的能力如何,現在看到躺了一地的散修,以及修為還在往上提的玄樂,他們終于站不住了。
狼王再也不能靜待旁觀,狼牙錘再次飛出,直朝玄樂的命門,緊接着丢出一句話。
“這人詭異,留不得,二位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他突破修為到金丹。到時候,我們都得死。”
三個鬼王目前的修為都是金丹初期,如果病秧子真修為突破了金丹,他們的下場會比鋪了一地的散修慘。
另外的兩個立刻會意,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玄樂很無奈,他隻是想問一下知不知道丸子他們的消息,可這些人根本聽不進去,總愛打打殺殺,怪沒意思。
可那三個鬼王出手如電,玄樂不敢分心,與那三人過了數十招,他們的的招數詭異莫測,玄樂有些疲于應付。
可疲于應付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慌亂,反而隐隐有些占優勢的三個鬼王看到玄樂這淡定從容的模樣心中開始各懷鬼胎。
魅王為什麼能在這封為王,除了他備考仙宮,還有她的一手魅惑之術足夠讓人神魂颠倒,可這個病秧子卻油鹽不進,像個滅絕了七情六欲的石頭,捂不熱。
殊不知,其實玄樂這一次的失憶,忘了許多事情,連心跳加速的本能都有些記不得,根本不知道害怕與恐懼,魅王的手段當然對他沒有多大效用。
骨王休的是功是法拘魂遣影,在三個鬼王裡面最是神出鬼沒的那個,也是能力最高的那個,要不是上面的人壓着,他估計早就将另外兩個鬼王的底盤吞沒了。
但他最以為傲的拘魂遣影卻在這個病秧子身上屢試屢敗,好像這個病秧子天生克他。
狼王的狼牙錘力大無比,速度又其快,可每每靠近都被玄樂四兩撥千斤的化開,像打在棉花團上。
而讓三個鬼王忌憚的不止這些,還有玄樂即将突破金丹的恐怖修為。
修仙之人一旦踏上仙途就最怕的無外乎早早隕落,再一次放出絕招之後,三個鬼王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分了三個方向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