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夥計稀罕地不得了,掌櫃這個好朋友,早上過來就看見他在鋪子裡和掌櫃有說有笑的,忙了一天吃完飯出來又看見他上門來。
丁衡忍不住擴散自己的思維琢磨,這倆人一定是……其中一個有了意中人,才要和另外一個成日讨論如何讨對方歡心!想通後丁衡得意地為自己無聲鼓掌一番,拿着小杯子去蹭梁公子的茶。
掌櫃這罐花茶是他的寶貝,是前掌櫃從京城給他帶回來的。鋪裡的茶他都能随便喝,這罐不能,這些日托梁公子的福,他也喝到許多。
不過丁衡出來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後經過他走去後院,他趕緊把杯子背到身後,回頭看見兩個人回了掌櫃屋。
壞了,這是講到關鍵,要進屋關起門來讨論。
兩位公子一臉正經進了門,宋綏轉身伸手合上門,梁以摟住他親密地抱上來,宋綏放下手也擁住他,笑意盈盈看着他:“如何?”
“好近。”梁以和他緊緊貼着,周遭仿佛全沾染上他的氣息,跟人這樣擁抱,于他而言是新奇的,“你心跳好快。”
宋綏蹭蹭他頭發,也能感受到他不亞于自己的鼓動,“在門口見到你,就這麼快了。”
“騙人。”梁以笑着說,“那你太不冷靜了。”
“嗯,不然怎麼找了一下午理由哄你跟我進屋呢?在外頭,太不方便。”宋綏在他背上撫了兩下,兩頓飯空閑的時間都用來琢磨理由,怕梁以有什麼怪點子能解決他的事,還想了五六個事。
“你直說要進屋,我也會依你的。”梁以把頭靠在他肩上,這會兒不想與他分開,索性就這麼抱着說話。
宋綏忍笑的聲音從上邊傳來,“我怕你又要想歪。”
梁以一下子擡起頭,又發覺他說得不錯,沒法反駁宋綏的話,他提起這事,梁以便忍不住問他:“那種事,是不是要成親了才能?”
“我爹娘是這麼說的。”宋綏說,不過城中定了親的就能單獨過夜了,婚期一般都不會隔得太久。
“我家裡也是這樣說,除非是有意外,如果有過是一定要對人家負責的。”梁以倒是不知道定親那個說法,他也沒問過誰。
“我會對你負責的。”宋綏立即說道。
“我要對你負責不成嗎?”梁以眯起眼,想他這麼笃定是不是不太對勁。
“言斐,那你先前誤會的時候,是我要負責嗎?”宋綏可還清清楚楚地記得,梁以當時說的是,誤以為被他要了自己。
“……”梁以才發覺自己好像在宋綏這什麼都給他都抖完了,“那你是不是,在我頭一回親你那會兒就對我有意?”
“是,我那時候就中意你。”宋綏說罷湊近貼了貼他的嘴唇,想順勢便親他,至于梁以逃過的那個問題,他不想再提也就随他,那樣的事,兩個人心知肚明就好。
梁以躲了一下,因為宋綏毫不猶豫的回答回想當時自己風輕雲淡無所謂的态度,有點心疼他,“我想的也是,你要我。”
宋綏追着上來吻他,這回梁以沒有再躲,與他相擁深吻,兩個頭一遭動心的人嘗到了親吻的美好滋味,一發不可收拾。
梁以背抵着門闆,與宋綏越抱越緊,津液沒有空隙往下咽,溢出到嘴邊,梁以“嗚嗚”地示意他先放開,宋綏稍稍分開,看到他嘴角的晶瑩直接幫他舔幹淨。等梁以急促地吞了兩下,立即又覆上去接着親他。
最後梁以幾乎是借他懷抱才能勉強站着,整個人被親得暈乎乎的,宋綏捏捏他的臉,摟着他去床上坐,梁以顧不上禮節,直接軟軟把頭枕到他裡邊的被褥上。
“寒枝,我可以躺躺嗎?”人已經躺下了,還拉拉宋綏的衣角問他。
宋綏颔首,說當然可以。
“聞什麼呢?”宋綏撐在沒跟他一起倒下去,跟梁以離太近,他會想碰他,看他側着腦袋往被子上嗅,宋綏慢慢勾住他的手,牽好。
“這上面有你的味道。”梁以仰頭看着他說。
“你也有我的味道。”宋綏道,看他不明白,伸手虛指自己的嘴。
梁以害臊拿手捂住臉,發現捂不住,又直接扭頭把整張臉埋到他被子上,宋綏沒急着拉他起來,看他這樣可愛得緊。
梁以的不好意思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轉回來搖搖宋綏的手,“上回說了,你直接指我的嘛。”
宋綏伸手在他下唇上擦了一通,“言斐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