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心琢磨泰爾佩靈誇和納國斯隆德,回過神來時震驚地發現科洛絲甯奇拉已經自來熟地和大夥兒拼起了酒。
凱勒鞏笑嘻嘻地對你說:“别在肚子裡憋壞水了,去玩會兒吧。”
??
誰憋壞水了啊!
??
你當然不會承認你剛才确實在想有沒有可能去納國斯隆德撈一筆,聽庫路芬那口氣,那邊比費諾裡安們好對付多了。
但仔細想想,如果真的好對付,他和凱勒鞏為什麼會被趕走呢?
你還大膽推測了一下,庫路芬和那兩個仍然在和他聊天的、一看年紀就不小的精靈說起泰爾佩靈誇少時的語氣都是熟稔親切的,從名字發音聯系到所處位置,你能想到的對應原著人物隻有一個——庫路芬的兒子,因為貝倫露西安芬羅德的事和庫路芬斷絕父子關系、留在了納國斯隆德的凱勒布林博。
但怪異的是,他們沒有那種被背叛的沮喪憤怒,提起來的時候還都挺快樂的。庫路芬總不至于是抖M,就喜歡被兒子嚴厲指責并無情抛棄吧?
特喵的,怎麼哪兒哪兒都對得上又哪兒哪兒都對不上啊?
你本來就累,剛吃飽又犯困,根本提不起精神去像那兩個生龍活虎的牲口一樣去跟人玩樂,隻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同樣吃飽了就懶洋洋的凱勒鞏聊天。
“再北上,路上就沒那麼安全了。”凱勒鞏說,“尤其是過了阿斯卡河之後。”
你回憶了一下地形:“我們會繼續沿着藍色山脈往北吧?過了阿斯卡河就是矮人路了,也會不安全嗎?”
“一直有奧克探子在那裡遊蕩。”凱勒鞏說,“就像你說的那樣,沙蓋裡安無險可守,被奧克占領的地方會源源不斷地派出小隊南下襲擾,尤其會襲擊多米德周圍的村莊,像蟲子一樣怎麼都清不幹淨。”
“不能占據要道阻斷路線,培養村鎮民兵來形成初級的巡邏隊和防線嗎?”你不由得問道。
凱勒鞏眉毛跳了一下:“你一個林子裡長大的精靈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推鍋:“加爾文教的,他之前就在沙蓋裡安活動。”
“我知道。”凱勒鞏顯然并不太信,“我是想不出來林子裡有什麼情況需要他教你這個。”
“這是貴族的崗前培訓。”你輕描淡寫,“這不就用上了嗎?”
凱勒鞏大概也喝得有點多,居然笑了出來。他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才說:“占據要道需要的堡壘怎麼建?培養民兵的人和錢糧從哪兒來?怎麼保證那些村民是可靠的?”
這你還真不知道。你對治安戰和反掃蕩的大多數知識都來自熱武器時代,冷兵器時代……隻知道戚家軍打倭寇;可戚繼光有明朝廷支持,有兵有錢有武器有針對性的戰陣戰法,你連奧克長啥樣都沒見過。
嗯。果然是腦子供血不足了才會失言。
你誠懇地搖搖頭:“是我自作聰明了。”
凱勒鞏也搖搖頭,卻沒再說話。
你的腦子越發混沌,眼睛也快閉上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和庫路芬聊天的一個精靈用喝高了的語氣說了句陌生的語言,場子忽然靜了一半。
另一半還在帶着科洛絲熱鬧地搖骰子拼酒,完全沒注意這邊……等等,甯奇拉呢?哦,甯奇拉已經趴下了。
你下意識地看了眼其他人,卻發現他們神色各異,要麼看向凱勒鞏和庫路芬,要麼看向……科洛絲。
你一下子清醒了。
凱勒鞏卻若無其事地也用那種陌生的語言說了句什麼,又看向你:“怎麼了?”
大家好像恢複了正常,好像也沒有。
你眨巴眨巴眼睛:“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凱勒鞏擺擺手,“去睡覺吧,再不睡覺就再也長不高了。”
……
滿身酒氣的科洛絲扛着滿身酒氣的甯奇拉,和你一起又爬樓梯回了客房;不同于你的心事重重和甯奇拉的死氣沉沉,她就跟喝了一肚子興奮劑一樣,一路上叽裡呱啦,手舞足蹈,恨不得把人事不省的甯奇拉颠到地上去。
精和精的體質真的不能一概而論。
侍者倒是試圖幫忙,但科洛絲沒讓人家得手,他隻好幫你們把房間裡的水桶添滿,又不放心地說了幾次“有需要就拉床頭上那個鈴铛”才走了。
科洛絲把甯奇拉扔進隔間,自己歡呼一聲,飛進了主房間裡那張本來屬于你的床鋪。你無語地推推她:“這是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