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布置得古色古香的,除了現代的家電,木質家具居多,屋子裡一股木質香調,很好聞。
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都有,很方便。
她先去洗了澡,出來時,談宗言還在工作,他坐在辦公桌前用筆電,眉頭緊鎖。
她等了會兒,進浴室裡邊吹幹了頭發後才出來。
談宗言站在床邊解襯衫的扣子,修長的手勾着紐扣的姿态清冷又禁欲,完全不像剛才那種一言不合就親她的人。
她甩了甩腦袋趕走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然後目不斜視又很大義凜然地假裝不看他,上了床。
談宗言解扣子的手一頓,目光随之落在她身上。
床有點大有點寬床墊也定制得特别厚特别高……這導緻她爬上床的時候,姿态有點兒……誘人。
男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爬床時撅起來的臀部上邊。
睡裙的蕾絲邊勾勒出一種模糊又朦胧的感覺,她的腰很細,皮膚白皙如玉,黑色的微自然卷的頭發披在背上,露出一截修長的頸項,頸項下漂亮的鎖骨很突出。
男人喉結微滾了一下。
甯枝霧扯了被子正要蓋上,但是,床邊多了一個人。
她緩緩将目光移上去。
談宗言站在床邊,一隻手伸向她,扣了她的腰,像拖又像摟抱似的,将她抱了過去。
她一瞬間被迫坐在床邊,他站在她的雙.腿.間,勾下頭顱吻上她的唇。
她來不及反應,男人已撬開她的牙關。
清冽的冷杉混雜薄荷的味道灌進鼻腔口腔,再吸進胸腔裡,又涼又熱的感覺。
她閉着眼睛,微微蹙着眉,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他抱着往前,他往前一步吻她的同時還撞了一下。
她大腦一片空白,臉又燙又紅,頭發也被他弄亂了,秀氣的眉毛一直擰着,嘴裡的音調變得有點兒奇怪。
微微哼了一聲後,男人放開她,她目光漫無目的地落在他的喉結那裡,滾了一下,又一下。
他抿着唇,眼睛盯着她,直勾勾的,目光有點兒沉,他的手往下拉開了那道拉鍊。
“手給我。”
他像命令一樣沉着嗓說了句。
她聽話地伸出一隻手去。
他拽着她纖細的腕,一拉,然後放在那裡。
掌心貼着滾燙的地方,她驟然驚覺自己做了一件好難為情的事情。
但是,談宗言好像很滿意。
“談宗言,你……”
後邊的話她說不出口。
談宗言微咬着牙,說:“一隻手不夠用兩隻。”
“……”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拒絕,就很聽話。
結束後談宗言抱她去浴室沖洗了一遍手。
她發呆一樣望着鏡子裡面目冷清早已褪去了欲念的男人,差點以為剛才那個是個假的談宗言。
男人見她直勾勾盯着鏡子裡的他,不免失笑,勾下頭顱,臉貼着她的臉,唇擦着她耳朵道:“甯小姐,鏡子裡那個好看還是現在抱着你這一個好看?”
“……”
她臉一紅,低着頭嘀咕一句:“你好煩啊……”
“我不煩你的話,去煩别人你同意?”他笑着反問。
甯枝霧不說話了,臉色還是紅。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
洗漱完換完衣服她打開門,外邊,談宗言正和老爺子在荷塘邊說事兒。
兩個人一邊在練太極,祖孫二人待在一塊的畫面很溫馨。
她本想過去和老爺子道聲早安,才走了兩步,荷塘邊的亭子裡多了一個人,女人,是從另一個方向來的,因此之前她沒看見。
那是張很熟悉的面孔,幾乎是個國人都不會不認識。
她正發着呆,來送早餐的一個阿姨便跟她說:“那個是不是大明星許千馥啊?我遠遠看着特别像呢。”
她笑了笑,說應該是。
阿姨說:“她一大早就來了,好像正好在這邊拍戲,也不知道她和這家人有什麼關系,半年來了好多次了。”
甯枝霧本來想問阿姨這個女明星和談家的關系,但阿姨好像也不怎麼知情,于是她就沒問。
她坐下來一邊吃早餐,一邊盯着亭子裡的動靜。
談宗言練了會兒太極就不練了,于是往亭子裡走。
亭子裡放了很多瓶裝水。
說實話,他的太極打得沒老爺子标準,應該是現學的。
他剛進亭子,許千馥便擰開一瓶水遞給他。
他接過來仰着頭喝了半罐,許千馥忽然湊近他耳朵邊跟他耳語了幾句什麼話。
他淡然一笑,回頭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甯枝霧慌忙低下頭去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