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苦是一種天賦,那我選擇沉默。
恍惚之間,付渝産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她可以多長一張嘴巴嗎?
不管是從生理學的角度還是其他方面,這個想法顯然是不可以的。
部隊規定的時間眼看着就到了,偏偏隊長現在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态,雖然不得不承認有她打那一下的緣故,但事已至此,付渝隻能認命的背起對方,跑到街上打了一個出租車。
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今天執勤的是b組的一名戰士,付渝背着袁朗暗戳戳的靠近,圍着牆走了一圈觀察情況。
怎麼辦?她會挨處分的吧,還連帶着隊長挨處分了?!
這簡直是地獄,但現在這個情況下,付渝自己倒是能偷偷跳進去,但是昏睡的隊長怎麼辦,給他扔過去的可行性大嗎?
牆那麼高,她倒是能直接跳過去,但是要把隊長扔過去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口袋裡面的電話響了兩聲,付渝把袁朗放到樹旁邊讓他靠着,一隻手拿出電話接聽,另一手掏出煙點上。
電話那頭傳來了吳哲的聲音
吳哲:“沒回來呢?”
付渝:“啊,出了點小事情。”
付渝瞥了一眼還在昏睡不醒的袁朗,暗自歎了口氣。
吳哲似乎是笑了兩聲,作為一個天生的懷疑者,吳哲能夠給予付渝絕對的信任,但這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
“和高副營長出去後,巧遇隊長,東窗事發後院起火,自顧不暇。”
“作為你好兄弟的我啊,還想幫幫你呢,不過現在看來,你是沒救喽。”
付渝皺着眉發出一個單音節:“哈?”
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下周的小組對抗賽,咱倆可能是一組,你确定不幫一下你可靠的戰友嗎?”
電話那頭突然詭異的沉默了,吳哲似乎在思考,付渝一時也沒說話。
最終,吳哲默默的歎了口氣,有些感慨的說道:“付渝,我上一輩子一定是欠你的”
吳哲上輩子欠不欠她的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今天他要是不過來幫忙,隔天小組競賽她第一時間就大義滅親。
吳哲做事很靠譜,沒多久,牆對面就傳來了他們幾個常用的暗号聲音。
聽着動靜來的不是吳哲一個人啊,付渝沒有直接對上暗号,而是等了一會,直到吳哲着急直接翻牆出來了。
“我說你個付渝,是想急死我嗎?成才和許三多在牆對面接應呢,還不趕緊的抓緊時間。”
付渝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我這不是擔心有詐,怕出事情。”
吳哲白了她一眼後沒說話,走過去把袁朗扶起來背在身上。
付渝有點擔心:“能過去吧,别隊長摔成腦震蕩啊。”
吳哲:“放心吧,成才和許三多在牆那邊接應,出不了什麼大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吳哲最後補充了一句,“隻要中途隊長别醒,就沒事。”
付渝連忙做保:“這個你放心,隊長喝酒了,我下手挺重的,我給他打暈了,不到明早估計是醒不來了。”
吳哲用一種驚詫的眼光看着付渝,似乎再說,你是真的該死了。
付渝心虛一笑,不打算接茬。
計劃進行的很是順利,幾人的默契在這一時刻被展現的淋漓盡緻。
同時戰友的情誼也被許三多展現的淋漓盡緻,一向服從命令的許三多肯出來和你們幾個一起犯事,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付渝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三多,違反紀律了哦,這也不像你啊。”
許三多有些無奈,沖着她呲牙一笑,“沒辦法,誰讓你是我好戰友,要受罰大家一起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