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撐着他身體,“把車鑰匙給我。”
溫亭深嗅着她的味道,不想動,聲音懶懶的:“在我左邊褲子口袋裡。”
被人從正前方抱着,李樂詩低頭隻能看見對方躬起的脊背曲線,騰出一隻手往下摸——
溫亭深忽然打了個顫。
兩人呼吸皆為一滞。
他略微偏頭,幾乎要咬到她耳朵:“我是不是應該報警?”
李樂詩紅着臉掏出車鑰匙:“我又不是故意摸——”
“摸?”他打斷她,明知故問,“摸什麼?”
救命,怎麼醉酒的溫亭深這麼會磨人?!
李樂詩咬了咬唇,沒搭茬,按動車鑰匙,連推帶拖的将很大隻的男人塞進副駕駛。
車輛停到地下車庫,故障修好後燈光明亮,李樂詩充當着人形拐杖架着溫亭深進電梯,不知他是真醉還是裝醉,到了門口還能一如既往的按動房間密碼。
進門,開燈,關門,李樂詩将男人甩到沙發上,揉了揉今夜特别遭罪的小肩膀。
“等着,我再給你沏杯蜂蜜水。”她熟門熟路去了廚房,“想不到高冷的溫醫生喝醉了酒也會撒酒瘋……”
李樂詩嘲笑地挑了下眉,恨不得拽來姜玲玲和李勳一起欣賞某人的醉姿,高嶺之花撒起酒瘋來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誰也别嫌棄誰。
溫亭深散漫躺在沙發,摘下眼鏡,目光幽幽盯着天花闆:“那你覺得,‘溫醫生’撒酒瘋應該是什麼樣?”
李樂詩拿蜂蜜的手一頓,掀眸,不禁感歎這人是真長啊,沙發都不夠他躺的。
“捧着醫學書看一整晚?”她用長勺攪了攪蜂蜜水,“或者寫一晚上論文?沒仔細想過,都沒想過你會喝酒。”
在她的理解中,溫亭深從來冷靜自持,不會做失控的事情。
酒水這種令人頭昏腦漲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沾一滴的。
靜默幾秒,李樂詩拿着蜂蜜水走回來,溫亭深已經阖上了眼。
他素來一絲不苟,襯衫扣子永遠系到最上面那顆,藏住了很多風景。
此刻卻襯衫微亂,臉頰薄紅,扣子不知何時散了兩顆,若隐若現下方冷白棱緻的鎖骨,如被人蹂躏過的花,顯出一片亂人心的靡豔。
李樂詩微微瞪大眼,後悔此刻手裡沒有紙筆。
就該原封不動把這一幕給畫下來,評論區絕對嗷嗷叫喚。
溫亭深忽然睜眼。
偷窺的李樂詩冷不丁與他對上視線,尴尬一笑。
她遞出水杯,趕緊找了個話題遮過去:“那個……弄髒你的那套襯衫我會賠給你的。”
溫亭深坐起身體,襯衣領口撐大,若有似無顯露結實的胸肌線條。
他掃了一眼女孩看直的眼神,面不改色接過水杯,抿了一口:“知道我的尺碼嘛,你就賠。”
“那你告訴我不就行了。”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腕。
“告訴你……不如你自己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