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柳絮的确是在想事情,她想秦娘現在怕是猜到了一二分,怎麼才能讓秦娘對自己的興趣沒有那麼大。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韓柳絮又想起了那個永遠都回不去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回去了還能不能趕上上學,難道就要一輩子都在這裡了嘛?
還有秦娘,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那個自己的同鄉為什麼會被關在那個地方。
想着問題的韓柳絮自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做些什麼,可是站在一旁的白桓卻是注意到了。一起這麼久,白桓注意到韓柳絮一有煩心事,難以抉擇的事手就會無意中把玩着什麼東西。
現在的韓柳絮手中把玩着放在桌子上用來喝水的杯子。
“秦娘叫你去做什麼?”
“看病,給一個女人,她好像……”是我的同鄉,這話她沒有說出口而是換成了,“她的精神不正常。”
“失心瘋?”
“對,失心瘋。”韓柳絮點點頭,想了想補充道:“秦娘很看重她,可是她現在都這樣了,對秦娘來說是沒有什麼價值了。但如果說是朋友,有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不對?”
“秦娘對那女子的态度,更多的是對于病情,而不是對于人的本身關心。若說利用……”她思索着搖着頭說道:“那女子的病無藥可醫,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韓柳絮直搖頭:“總之我不清楚。”
聽了韓柳絮的描述,白桓也開始無意識地摩挲這手邊的杯子:“照你說來,确實可疑。”
摩挲了一會兒,白桓終于發現了不對,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頭去看韓柳絮。隻見韓柳絮愁眉不展,手中還在把玩着那個杯子。
“他們找到了我們,就算是秦娘要保我們,可……”
韓柳絮自然知道,她看着白桓問:“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白桓自然想的是越早越好,但又怕這是對方的計策。又有必須留下來的原因,他也不隐瞞:“有一件事,我想和如煙确認一下。”
“好,那我準備一下。”
如果是平常的韓柳絮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開始行動了,可是此時的她依舊坐在那裡。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韓柳絮确實想說,她想說她和秦娘的朋友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她想說自己的那個世界是怎樣的……
“沒什麼。”
她不願意說,白桓自然不會強求。
“好,你最近如果出門的話小心一些。”
韓柳絮點頭:“好的。”
兩人留下來等如煙的決定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如煙沒有等來,到是等來了誰都不想看到的人,杜淮。
韓柳絮實在花魁的院子裡看到的,隻是一個背影就讓她感到心驚。
回到自己的住處還是感到不安全。
敲門聲響起,韓柳絮被吓到了,她拿起身邊的花瓶漫漫地靠近,終于看清了外面的人是誰,才放下手中的花瓶。
開門的第一句話就是:“杜淮來了。”
白桓進來關好門:“我看到了,如煙等一會兒就來,和她确定好事情後我們就離開。”
韓柳絮覺得十分奇怪,他和如煙也不是很熟,能有什麼事情确認呢。
“我之前就想問了,如煙雖然身份不明。可應該與我們沒有什麼關系吧!”
白桓看着韓柳絮說:“我懷疑她是我兄長的人。”
這個答案可謂是出人意料。
韓柳絮愣了一會才問道:“你有什麼證據,還是說你知道了什麼?”
“我在東都的人脈還有一些,一直都有聯系。他們查出了一絲痕迹。”
“白榆是為了報複?”
白榆的母親到死都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自己的兒子被接回白家後,就與自己再沒了一點點關系,沒過多久人就沒。
白桓搖頭:“不清楚,這個原因也應當有吧。”
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韓柳絮看着夜色,歎了氣。
“我當時聽到了沈大夫在和什麼人說着話,那時初來乍到誰都不認識,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白榆。他們的對話也僅僅是時政,我也沒想告發什麼的。”就這樣就被逼着上戰場做軍醫,還好自己命大,或者說李從珂赢了。
而後為了躲避沈大夫又去疫區,沒想到他還是沒有放過自己。那些替自己死的人,她還記得他們的臉。
聽到這些白桓很是不自在,可又沒有什麼辦法。
“他現在的行蹤沒有人知道。”白桓的意思韓柳絮是明白的,不管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在與家族宣戰。
“你想問如煙?”如果如煙是白榆的人,那麼很有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