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怎麼樣?”韓柳絮拉住白桓問。
“皮外傷,隻是當時看着重,現在已經沒有事了。”
“你不要騙我。”
白桓滿臉疑惑的看着韓柳絮,十分的不理解她這樣問。
韓柳絮松了手,同時也在心底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白桓出去了,房間裡就隻有韓柳絮一個人,傷口的疼痛讓她怎麼躺都覺得不對,疼痛讓她根本就睡不着。也使得她沒有注意到,今天的白桓對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樣。
被人叫醒時,外面已經暗了下來。白桓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站在她的面前,能自己坐起來的韓柳絮看着那碗藥,光是聞着味道就感到舌頭發麻。
看着韓柳絮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對這藥有多嫌棄。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韓柳絮才接過碗,閉着眼睛抿着嘴深呼吸後,才将藥一飲而盡。
看着韓柳絮瞪着眼睛,緊閉着嘴這樣痛苦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想笑。忍住笑意的白桓還算是有良心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塊糖。
糖含在嘴裡中和了口中的苦澀。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我們進城不會有什麼事情吧?”韓柳絮還是不放心,現在這種情況萬一出事了。她想跑都跑不了。
“沒有通緝令,問題應該不大,你在這裡安心養傷。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
韓柳絮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看向白桓。雖然知道是跟着镖局的人一起行動的,但是自己現在情況應該躺在床上靜養啊。可是這些話她又沒有辦法說出來,現在自己的身份是一個逃犯,真的就沒有資格要求養傷。
“好。”
這是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白桓開門。是黑臉總镖頭送飯了,清粥一碗,還有一碗小菜。
“多謝總镖頭了。”
“謝什麼,你們小夫妻也是不容易的。”這句話他是看着韓柳絮說的。
小夫妻?白桓就是這樣介紹他們之間的關系嘛?也沒有什麼問題,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難不成實在試探?
思索良久的韓柳絮沒有說話,到是讓總镖頭誤會她是因為害羞而低的頭。
“還沒有成親,薛大哥。”白桓來到韓柳絮的面前,用身體擋住總镖頭的審視目光。
“早晚都是。”他拍着白桓的肩膀笑着說。
這個笑容到是讓韓柳絮覺得内涵過多。
好不容易等到人走了,白桓轉過身來,面對着韓柳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還說些什麼好。雖然是為了隐瞞兩個人的身份,方便行走,但韓柳絮終究是一個還沒有議親的小娘子,與她還是不好的。
可是韓柳絮還是沒怎麼在意的,她指着桌子上的粥問道:“這碗粥我能吃嘛?我好餓。”
粥遞給韓柳絮,白桓救得無論怎麼自己都是要解釋一下的,他清了清嗓子說:“都是迫不得已,抱歉。”
“理解。”韓柳絮點點頭,他郎這這樣子還是挺可笑的,不過以他的性格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為難他了。
第二日,韓柳絮被白桓扶到馬車上,跟随者镖局的人繼續往前走。
傷口的疼痛并沒有因為幾碗藥而減輕,反而因為馬車的晃動而加劇。即便是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依舊感覺很冷。
靠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韓柳絮現在就連大聲叫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到自己的手邊有一個碗,費勁力氣伸手将碗打翻。
打翻碗的聲音被白桓聽到,他透過門簾往裡面看了一眼,看到韓柳絮臉色不是很好,頓時覺德有些不對,沒多想便進入了車廂。
“白子櫄,我感覺……我……不是很好。”這句話說的十分困難,還伴随着喘息。
白桓聽後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果然很燙。他脫去韓柳絮的衣服去看傷口,果然已經發炎了。
韓柳絮自然也看得到,她緊皺眉頭:“最怕的……事情……來了。”
戰場上最怕的事情就是傷口流膿,白桓不是大夫,他看着韓柳絮問:“需要我做什麼?”
“烈酒,越烈的……越好。”韓柳絮說。
烈酒處理傷口?見過這種處理傷口的白桓,不禁也皺了眉。七尺男兒都疼的死去活來,韓柳絮這樣的一個小娘子能忍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