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一身黑色定制西裝,筆挺的剪裁襯得他肩寬腰窄很是不錯,手裡拿着文件,剛踏進公司門,就看見顧涔扯着員工衣領,甩巴掌。驚得三兩步跨到跟前,扣住顧涔手腕訓斥。
“涔涔,你在幹什麼!”
顧涔被他拽得一個踉跄,金色卷發跟着亂晃,反手用力甩開顧辭,揉着手腕跳腳:“幹嘛呀,弄疼我了!”
顧辭皺皺眉,把顧涔拉到身後護着,壓低了聲量說:“别鬧了,這是公司,對你影響不好,有話去辦公室。”
說完,轉身看向捂着臉的楚白嶼,目光在他紅腫的臉頰上短暫停留,淡淡問道:“你是這個月新來的?臉沒事吧?”
楚白嶼剛搖頭說沒事,顧涔又嚷嚷起來:“我有事!我要他脖子上的領帶,顧辭!”
顧辭緊攥着情緒激動的顧涔,轉身對楚白嶼挑眉沉聲說:“不好意思,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希望你别把這事傳出去,沒問題吧。”
看楚白嶼點頭後,再回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直接把顧涔扛上肩頭,大步朝辦公室走去。
顧涔鬧騰的拍打着他後背,扯着嗓子喊:“顧辭!我就要那條領帶,放我下來!你不過是從孤兒院領養的,沒有我,爸爸當時根本不會要你,臭顧辭!”
顧辭的巴掌,拍在他挺圓飽滿屁股上,低聲喝道:“有員工在,再鬧,淮青演唱會的票就送給保潔阿姨好了。”
指尖還保持着抓扯姿勢的顧涔,聽到後,下一秒,軟若無骨地松挂在顧辭身上,眼尾泛着讨好的水光,用發梢蹭着他的後頸,嬌聲說
“哥哥你買到啦?哥哥最好了~”
顧辭滿臉無奈搖頭,摟捏住他的腰,輕輕一帶,讓他轉過身。顧涔也熟練的馬上伸出腿,盤夾在他的腰上,臀瓣軟軟落在顧辭的手心裡,被他抱着走進了辦公室。
——
楚白嶼走到衛生間,發現被打的半張臉,紅腫鼓鼓的發腫,這麼明顯的傷,一時半會兒根本消不下去。可中午還答應了要回家見淮青,就頂着這張臉回去肯定又沒辦法解釋。
最後決定先買個消腫膏,之後又點開和淮青的聊天框,心虛的打字撒謊:
CBY:中午同事邀請我一起吃飯,不能回去了,不過今天下班我會快點回去。
發完消息握着手機,在衛生間踱步等回複。
在家的淮青剛安排完演唱會的行程,正打算提前去廚房做午飯。看到消息彈出來,掃了一眼。
不想做飯了,想做人。直接幹脆利落地回了倆字
HQ:不行
CBY:求你了,淮青
CBY:可以麼,二哥哥。
CBY:拜托了
……
一連追發了好幾句,都沒得到回應,又等了好一會兒,手機還是沒響,隻好安慰自己:“沒回消息,說不定就是默認了吧。”
在家裡的淮青,看到消息撇了撇嘴,随手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自言自語:“不行就是不行。”
接着,轉身走進廚房,打算燒好菜直接給楚白嶼,送到公司去。
楚白嶼回到工位上,同事們陸陸續續到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着,楚白嶼内向也不愛摻和八卦,盯着毫無新消息的手機界面,發了會兒呆。就開始投入到工作狀态。
打工人各自就位後,公司安靜下來,突然老闆辦公室遠遠傳來一聲脆響,像是杯子被摔碎聲音,還夾帶着哭腔的男聲。
大家紛紛停下手中活兒,面面相觑豎起耳朵,想吃瓜。還有人假裝整理文件往門邊挪步,可惜隻能聽到零碎的争吵聲。
約莫過了十分鐘,那陣聲音才又漸漸安靜下來。老闆辦公室門開了條縫,顧辭的聲音傳出來
“劉秘書,叫新來的楚白嶼來我辦公室。”
“好的,老闆。”
劉秘書是個性感的Omega,低胸衫的扣子開到第三顆,露出大片顫巍巍的蜜肉色,軟乎白嫩的像能掐出來水兒。黑色包臀裙繃出Q彈好捏的形狀,腳上踩着紅底細高跟,一走一扭的停到楚白嶼身前,彎下腰敲了敲他的桌子。
“楚白嶼,老闆叫你去辦公室一趟。”
楚白嶼擡頭,正對上一片白花花的胸脯,整個人騰一下就熟透了,慌忙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小聲說
“好謝謝劉姐,我馬上去。”
劉秘書伸手戳了戳他發紅的耳朵,嗲聲嗲氣地哼唧:“叫什麼劉姐呀,人家有那麼老嗎?喊甜甜!”
“甜甜…甜…甜甜姐。”
劉秘書見楚白嶼半天支支吾吾的,話說不利索,也不逗他了,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行了行了,趕緊去吧。”說完甩着大波浪卷發,嬌滴滴的扭着香臀走了。
等劉秘書離開後,楚白嶼回神,趕緊拿起本子和筆,去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小聲詢問。
“老闆。”
顧辭的聲音不響,也有點不自然:“進來,把門開小點。”
可憐的社畜不理解,但尊重順從老闆的決定,開了一條單薄的小縫,是側身擠進去的。
楚白嶼剛關好門轉身,眼前的景象讓他呆了幾秒,剛剛還在嚣張跋扈的顧涔,這會被菱繩捆住手腳,嘴裡還塞堵了一條領帶,蜷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到楚白嶼進來,蛄蛹着發出幾聲不甘心的嗚咽。
再看顧辭,襯衫領口歪斜,臉上好幾處挂彩,下颚線處還有兩圈壓着紅印的咬痕。
顧辭看他發愣清清嗓子,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别緊張,他是我弟跟我鬧脾氣呢,小楚是吧。”
楚白嶼的目光從顧涔身上移開,想起這人之前嚣張的樣子,心裡發怵。刻意繞開沙發,挑了個最遠的椅子坐來,點點頭說。
“對,老闆,我是楚白嶼。”
顧辭靠在椅背上手指輕敲,盯着楚白嶼的領帶,試探着說:“名字不錯,涔涔之前,因為一條領帶就動手打人,确實不對,我替他跟你道歉。”
楚白嶼沒聽明白含義,趕緊擺手老實回答:“真沒事兒的,老闆。”
顧辭見他沒開竅的樣子,繼續暗示:“你工作一直很認真,這個月給你加獎金,就當賠個禮。”
沒心眼的社畜,确實聽不懂官場話,忽的一下站起來,彎腰鞠了一躬,語氣誠懇:“真不用,老闆,我會好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