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照的世界也不行嗎?”
“不行。揚靈,一念中的時間太長了,我很高興收了你這個徒弟。”
沐風澤失語,怪不得鶠遲那麼反常,雖然一念中的世界不能與外界同語,對于上神而言,時間的長短或許與自己不是一種概念。
但能肯定的是,漫長的時間對于上神而言也是一種難熬,見到自己或許也是一種心靈的慰藉。
“我也很高興,師父,沒變成小孩就更高興了。”沐風澤打趣道。
修為的高低似乎對于沐風澤留在一念中的時間有所影響,沐風澤這次在一念中留的時間似乎比以前更長了點。
自己未見鶠遲這幾日,鶠遲似乎将那本書全部讀完了,指點了她不少修為上的事,甚至還告訴了她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之前沐風澤關于修煉有一個盲點,靈族的人大多依附于山石草木而生,換而言之,靈族是大地的孩子,幾乎所有的靈族人都是木或者土靈根。
沐風澤第一日結出本命靈石就能變出一株小芽來,自然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靈根究竟是什麼屬性,卻沒想過自己可能還會有其他靈根的情況。
而鶠遲讓她試其他檢測靈根方法的時候,她還有些疑惑,随即念了咒卻覺手心有些微微溫熱。
心下大喜,以為自己還有火靈根,卻不料半晌都沒冒出一點兒小火苗來,不由覺得失望。
“在一念中,這很正常。”鶠遲說這話的時候,沐風澤還沒有反應過來沐風澤什麼意思,卻又聽他繼續說,“既是燃盡萬物之火,其餘火也在鳳凰火前難以燃燒。”
等等……其他火焰在鳳凰火面前燃不起來,那豈不是?
“師父你是說我有雙靈根?”
沐風澤聽這話蓦然瞪大了雙眼。
鶠遲點點頭,沐風澤盯着自己的雙手,覺得新奇極了,正巧降真一株将近,便乖巧地跟瑞鶠道了别,出來了。
因為出來的心切,沐風澤都沒有注意到,在她收手抱拳與鶠遲告辭的時候,手心一閃而過的光輝。
而在外的沐風澤一睜開眼,就已經将咒念好了。
手中的火焰,像是蠟燭燃出的微光,雖說是一點熒光,在沐風澤眼中卻宛如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手心也覺得暖暖的,不由心情大好。
就在此時,一盆冷水突然從她頭頂澆了下來。
火苗瞬間滅了,沐風澤吐了吐嘴裡的水,看清面前晏遲的紅衣。
手腕的傷還在隐隐作痛,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轉頭對晏遲露出一個堪稱是恐怖的微笑。
一陣涼風吹來,沐風澤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很好,還記得把她弄出來再澆水,很好。
沐風澤努力地維持着面上的微笑,在心裡默念了幾遍——“這是師父的軀殼,打不過。”“這是師父的軀殼,打不過。”之後邁着僵硬的步子走了。
栖梧林的溫度在此夜降了些許,沐風澤難得了一夜好眠。
直至被難受吵醒。
胸前被膈地難受,腦袋也一上一下地被迫搖動,沐風澤還沒完全醒過來,隻覺得胃裡一陣惡心想吐。
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卻是晃動得令人看不清的物體,隻能模模糊糊辨認出是草叢的程度。
隻能又閉上眼,清醒了一下腦子,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是被人扛着在走。
是誰?
卯頸?晏遲?紅娘?還是她曾遇到過的魔氣?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扛着她趕路的人突然說話了:“你醒了?這裡不能用傳送,還有約莫兩刻我們就能出去了。”
沐風澤認出這是誰的聲音,怒氣橫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勁蓄力在拳頭上狠狠砸在了對方背上:“放我下來!你媽我要吐了!”
這一拳威力十足,砸得對方一陣反胃都快吐出來,這下兩人都是胃裡蓄積着東西,那人也急忙放下沐風澤,扶着一棵大樹,開始幹嘔起來。
也不知道被颠了多久,沐風澤腳一沾地就頭暈目眩,也扶着大樹和對面人表演了一個相對而吐。
吐了好一會兒,準确的說是沐風澤狂吐,對面的人看到她的嘔吐物又不斷幹嘔,直到沐風澤把胃都吐空了,才停了下來。
沐風澤摸出水袋,給半死不活的自己灌了水,覺得活過來一點之後,立馬使出自己最近學會的馭木之術就開始對着對方砸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