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緊箍咒一般在那催命當那聲音的主人出現時,她也将萬劫不複。
那女孩突然抓住夏溪挽衣角。她眼角有淚珠,正盈盈泛着光:“姐姐,求求你。”
“救救我!我不想嫁人!求求你……”她在哀求,跪在地上乞求不存在的施舍援救。
夏溪挽看着她頭頂上的字以及系統的提示,一切她都明白了。
【這就是虐文女主嗎?】
夏溪挽伸出手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手心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什麼情況?’
她瞪着眼詳細看向女孩發絲才明白過來。烏黑發油的頭發絲中暗藏着稀碎的玻璃碴。
夏溪挽輕聲道:“别害怕。等我一下,我去關門!”
女孩點點頭整個身體抖動頻率越發加重,皮包着骨即便這樣,她的皮膚還是會有顫抖留下的痕迹。
“死兔崽子!!!我看你在跑!回來!”那個嗓音越發響亮,話語裡渾渾的似醉酒一般。它從樓下很遠處到現在馬上要貼上來,鑽進耳膜裡!
“啊!不要!我錯了!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女孩自己抱着自己,她呈現出一個防備外界的狀态。
她想起身離開,卻因極度的恐懼導緻身體并不聽她的話。
這似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癱在肮髒的門墊上。這并不違和,因為她那既不合身又髒污的破布料,說她是要飯的都有人能相信。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能把人折磨成這樣。
夏溪挽站在門旁望着她眉頭不由得緊皺。
和平年代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夏溪挽不是什麼心善愛管閑事的人,可面對她……唉!不得不管。
出于任務嗎?
其實不然!
或許連夏溪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隻感覺一種奇妙的預感在那女孩身上,牽扯着她。
“别怕!”夏溪挽道。
門外有瓶子摔碎的聲音,緊接着是男子不滿的謾罵。
防盜成功關上,阻礙了進一步的語言刺激。
夏溪挽蹲下身來,眼前蜷縮的女孩正畏懼的抱着頭。
“他不會進來了!”夏溪挽道:“緩一緩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當那杯溫水遞過來時,那女孩終于能有所改變。
夏溪挽席地而坐輕聲安撫,而她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看向女孩頭頂上的那四個字。
“能起來嗎?”夏溪挽放緩音量。
女孩點點頭。她先嘗試着動動手,随後用隻手撐在地上通過這份力道起身。
在這個過程中夏溪挽都沒有去幫助一步,她隻是靜靜望着眼前人通過自己努力挑戰戰勝恐懼。
“嗯!不錯,很棒!”夏溪挽跟哄孩子似的,“喝口水吧,然後……”
夏溪挽頓住了她想給這孩子收拾收拾,可說得容易做起來着實是不知道從何開始。
“頭發裡的玻璃渣怎麼回事?這衣服怎麼還有點濕?”夏溪挽輕聲問着,她發現這孩子接受不了大聲。
“小朋友就要有個幹淨的樣子!我們去衛生間洗洗好不好?然後姐姐給你找件幹淨的衣服,這樣穿着也舒服。”
面對夏溪挽的善心,那女孩搖了搖頭,她緊閉着唇,隻能那雙默哀的雙眼能表露情緒。
“不想嗎?也是,是我冒犯了。”
‘哪有人上來就說這話的’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呀?”夏溪挽輕柔着問道,她試圖和這書中的虐文女主套近乎。
那女孩難得開口,“我不是小朋友了。我,我已經17歲了。我叫,我沒有名字……”
17歲,這可真是完全看不出來,一個好好的孩子。
喔!不對不能叫孩子。
這麼說,夏溪挽也沒比她大幾歲,可看着她……
17歲,正常來說應是個風華正茂年紀。這個時期是人生中最難忘!
也是少年心氣最旺盛的階段,再過幾年就已成年,是法律上認可的成年人。
這個階段可以是叛逆,可以是毫無理由的驕傲自大,什麼都可以,但唯獨不可以是這幅連話都說不清的樣子。
“抱歉。”夏溪挽接着問道:“人怎麼會沒有名字呢?你沒有名字,别人怎麼稱呼你呀?”
女孩眼裡是怯懦的謹慎,她要開口可又閉了嘴,反複幾次想以失敗告終。
正待她想搖頭時,夏溪挽插嘴了,“我叫夏溪挽!沒關系的不想說就不說,但我總要稱呼你也不能一直管你叫小朋友吧?”
“更何況你也不是小朋友對不對?所以可以告訴我嗎,或者别人都怎麼稱呼你?”
女孩道:“他們叫兔崽子,沒人要的野雜種……說我是掃把星,克死了我媽媽原本肚子裡的弟弟。”
夏溪挽一時語塞,隻得眨眨眼緩解尴尬,“這不是你的錯,這些都是稱呼,它們都帶着惡意不要去管它們!”
“讓我想想,實在不行我給你起個小名吧!以後你就叫那個名字?”
女孩睜着大眼她嘴角帶笑道:“我,我好像有小名。”
她繼續道:“那是個姐姐給我取的——依然!”
這個名字好熟悉!
夏溪挽驚訝的問道:“哪個姐姐?這名字……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女孩想了想:“她原本住在這裡!她的名字,她說她叫樂依顔。”
“顔色的顔,不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