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的心理不知所蹤,‘謝謝你。’
或許樂依顔做不了什麼,也無法真正幫助她解決問題,但她給了夏溪挽最缺少的。
我的人生因你的到來而變得精彩。
“我不嫁!我不嫁任何人!你們要是敢給我嫁人,我就/殺/了他。”
夏溪挽身體僵硬,她進入防備狀态,哽咽着:“别逼我!”
“死崽子!有本事了,敢打你爸媽了。我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養不熟白眼狼!”中年男子說着毫無顧慮的上前教育起來夏溪挽。
夏溪挽被打後忍着痛,她目光呆滞,在思考什麼?
她在想有沒有人問過她,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上?她的爸媽不會考慮他們能給孩子帶來什麼底氣,他們會以一種讓孩子内疚的痛苦來滿足自己。
東亞家庭必有的父母掌控欲,夏溪挽想過是不是她死了就可以還給她們的‘恩情’。
她想過無數次,活一天想一天,一天必想一個小時。
夏溪挽眼中有恨意,她沖進廚房,沒有猶豫拿起桌上的菜刀。刀上還有些未清理的殘渣,刺鼻的大蒜味早已将刀腌入味。
眼中淚水奪眶而出,她咬着唇雙手拿着并不重的菜刀。重的不是菜刀,是她。
夏溪挽拿着刀盯着自己,樂依顔一看情況不對,大喊着:“夏溪挽,别做傻事,不要傷害你自己。”
她說着就是沖了進來。
‘她還是踏了進來……為我嗎?我值得被她這樣嗎?’
夏溪挽看着菜刀,傷害自己去還給他們生下她的恩惠?像哪吒那樣割肉還母剔骨還父。
隻可惜她沒那麼大骨氣。夏溪挽貪生怕死,在她的世界觀裡她不認為自己有錯。她也不會去傷害自己表達反抗。
那她拿刀幹什麼?
夏溪挽刀刃一轉,轉像他們:“你們以為我不敢嗎?你們可以試試!如果你們敢毀了我……”
她說出的話頓住了,他們已經将她毀了,那更要及時止損:“如果你們敢把我嫁給别人,再次毀了我。”
“我不介意同歸于盡!”
許是夏溪挽從小到大性格就倔強,算不上說到就做到。但一旦觸及她底線,即便她處于下位者,她也不會讓所有人好過的。
一種不要命的瘋感,估計是遺傳了暴躁基因中某一項。
那對夫妻震驚的站在原地,比起中年男子的畏懼那婦女明顯是不怕。
“真是反了天了!”她也不管有的沒的,就朝着她揚起巴掌大步走來。
夏溪挽邊警告邊揮舞手中刀具:“别過來!”
耳邊是樂依顔的呼喊,頭腦異常冷靜,她要做的是吓人,不是殺/人。她看着二者距離,時不時朝後退去。
等到她想要的效果做到了,夏溪挽才停止。
樂依顔站在她身邊,一開始不敢靠近。等到夏溪挽稍冷靜些才來到她身邊,驚怡的看了她一陣,又看了看手中的菜刀,上前便要争奪。
她的手很暖,争奪時還不忘輕輕拍着安慰她。
夏溪挽流着淚眼前糊成一片,她盯着她道:“依顔,松手。”
夏溪挽停頓下來,盡力讓自己語氣溫柔些:“乖,松手,别傷到你!”
“我不!”樂依顔空出一手為夏溪挽擦拭眼淚,另隻手還在不斷的争奪。
“你答應過我的。”樂依顔從側面貼了上來,語氣很溫柔像為小貓順毛:“别做傻事。”
夏溪挽哽咽了,面對樂依顔她永遠都原意聽從。她容許樂依顔的到來,甚至願意緊緊依靠着她。
夏溪挽嗯了聲,算作回答,她看着那對夫妻,當着他們的面把菜刀扔在他們附近。
“你們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夏溪挽在樂依顔耳邊道:“出去等我,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下。”
“你回你家去,那裡安全,一會我去找你,給我留個門否則我進不去。”夏溪挽說完伸出手去摸樂依顔的臉,軟軟的又輕輕掐了下。
她把樂依顔幾樓頭發挪到前面,然後又看向她的爸媽,看着他們氣憤又有些畏懼的表情,心裡别提有多舒服了。
“我愛你!我隻愛你,我沒有要嫁人,我會向你解釋的。”她說完在樂依顔耳邊落下一吻,又故意挑動一般輕輕吹着熱氣。
發絲遮擋住她的親吻,旁人眼裡是看不到這份親切,這份親密隻屬于她們彼此。
“聽我話回去,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副模樣。”夏溪挽吸了吸鼻子,用手擦掉樂依顔耳邊的淚珠。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我能光鮮亮麗的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