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結婚就罪大惡極了嗎?不是說每個人生下來都有享受自己人生的權利嗎?
那他們那些插手旁人婚姻的人是不是罪魁禍首。被插手的人隻能無助的妥協,當她過得不幸福時,她又該怪誰?
法律上,未經允許侵/犯他人權利是違法的。那為什麼她們他們,冠以血親為你好之名便可以為所欲為起來?
看似同意嫁人,看似允許,看似一切都很好。可扒開表面藏于深處的是無奈,妥協,順從,自我欺騙。
為什麼他們這些毀了别人人生的人不用受到法律懲罰。
夏溪挽知道為什麼,因為這兩件事情本質上不同。她大抵是瘋了,竟拿這種事舉例子。
“我沒有錯呀!”夏溪挽直視‘上位者’的雙眼,毫無畏懼道:“我沒錯!”
她說着就要站起身,卻在一次被強制壓下去。墨綠色空酒瓶砸在頭上,嗡的一下炸裂開來,碎裂的爆炸聲要将耳膜震聾。
接二連三的疼痛,夏溪挽一開始還麻木忍受。可直到屋内婦女翻找出那份埋藏得很好的鮮花,即将到來的幸福似乎因為它被找到而變得遙不可及。
“我就說這屋裡一股什麼味,可算讓我找着了。說在哪弄來的?”步步緊逼的指責。
夏溪挽看到鮮花時眼睛一下子清醒了,她不顧一切的要上前去奪取:“别碰它!”
“死兔崽子!”
她被推倒在地,這次她沒在選擇任人欺淩,而是再一次起身,不斷直朝它奔去。
鮮花被男人奪來,他拿着花,惡狠狠的将花朝夏溪挽摔打而去。
花瓣很嫩打在臉上并不痛,但因摔打人過于用力,有些玫瑰的刺刮蹭紮到臉上,留下一道道紅印。
“不!”淚水從夏溪挽眼中流出來,未來和現在都在不斷摧毀着夏溪挽。
男人将花摔後還不樂意,還忍着痛上手去撕扯:“就知道買這沒用的,它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
“早點嫁人養成好習慣,别再買這些沒有的!”
嬌嫩精緻的花束經這一摔打空中滿是掉落的花瓣,它們緩緩飄落下來像花雨,但裡面摻雜着淚與痛。
誰的痛?夏溪挽的?玫瑰的?還是樂依顔的?
明明是很唯美的畫面,但在場沒人感到優美,花瓣緩緩掉落得滿地都是,緊接着兩雙帶着髒泥的鞋在不斷用力去踩踏。
潔白無暇沾染上了本不屬于它的東西。破碎了,未來并不存在。
一束花的謝落并不代表什麼。但它的破壞認證了她的未來似乎會如同這花束一般。
樂依顔……我愛你!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
敲門聲仿若時間暫停法,屋内人的注視都轉移到防盜門處,男子沉默一陣,兇狠的前去打開了門。
夏溪挽用手揉了揉額頭,腫了還好這次沒出血。
門口處傳開這輩子都遺忘不了的女聲,“對不起,我是來找夏溪挽的!”
那一瞬間,聽到聲音驟間眼眶就變得濕潤潮濕起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顫,顫抖的跳動着。
又一次有了希望能堅持下去,沒人看到的地方她笑了起來。
樂依顔站在門前畏畏縮縮還穿着家具睡衣,長發亂糟糟。離遠了看,第一眼她便感覺樂依顔變漂亮了,有種淩亂的美感。
看到她出現的那一瞬,無處安放的心靈都得到了慰劑。但夏溪挽卻低垂下頭,一種不配得感的羞愧在督促她逃離。
‘你為何要來……”
夏溪挽眼眶又酸又紅,她想逃避,她不想讓樂依顔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
‘你會嫌棄我嗎?’
它會不斷貶低已經低到塵埃的自己,直至慚愧痛苦自我折磨的到來。
又來了,夏溪挽忍着情緒否決掉,她在嘗試對抗它。
還是那句話,與此自卑不如與改變。
婦女不知抽什麼瘋上前打了夏溪挽一巴掌,她嘴裡一如既往說着難聽的話:“怎麼嫁人委屈你了?”
她确實是有本事了,不然怎麼敢和他們唱反調。其實更多的是背水一戰,她不可能嫁人!
“滾!”夏溪挽上手推開婦女,動靜引起了門口旁的男子。他聽到聲都來不急得管樂依顔,直朝着夏溪挽跑來。
婦女将窗戶紙一般的秘密捅破,她不想讓樂依顔聽到那倆字。
她看向樂依顔,後者眼裡有震驚但更多的心疼,她面上沒有聽到這件事的難過指責,這反倒夏溪挽放松下來。
可緊接着她想踏進這個魔窟:“别進來!”
樂依顔被她吓得馬上縮回了腳,但神情中堅定不移的共度難關讓夏溪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