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工藤新一與那驚恐萬分的護士并肩而立,兩人的呼吸在潮濕且靜谧的空間裡清晰可聞。
琴酒的聲音仿若惡魔的咆哮,從入口處悠悠傳來,在牆壁間反複回蕩,每一個音符都重重地撞擊着他們緊繃的心弦。
工藤新一目光堅定,側身靠近護士,壓低聲音說道:“别怕,有我在。”
工藤新一的聲音沉穩有力,帶着讓人安心的笃定,試圖驅散護士心頭的恐懼陰霾。
與此同時,他的雙眼迅速掃視着四周,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在這昏暗逼仄的地下室裡尋得一處可供藏身之所。
牆角處,堆積着一些破舊的木箱,歪歪斜斜,仿佛在歲月中搖搖欲墜;旁邊還有幾台廢棄的醫療設備,生滿鐵鏽,零件散落一地,在微弱的光線中散發着冷硬的金屬光澤。
工藤新一靈機一動,他拉着護士,輕手輕腳地躲到那堆木箱之後,盡量蜷縮起身體,讓身影隐匿在黑暗的懷抱中。
護士緊緊捂住嘴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抽泣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她的雙眼滿是驚惶,不時偷瞄向入口處,仿佛下一秒琴酒就會如鬼魅般現身。
琴酒的腳步聲在樓梯上有節奏地響起,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工藤新一的心跳上,讓它愈發急促。
随着腳步聲漸近,一道手電筒的強光如利劍般刺破黑暗,在地下室的牆壁、地面上肆意遊走,所到之處,陰影瘋狂逃竄。
工藤新一屏住呼吸,緊緊握住身邊的一根木棍,這是他此刻唯一的防身武器,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緊繃,青筋微微凸起。
琴酒緩緩步入地下室,他高大的身影在昏黃的光線中被拉得長長的,仿若一隻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他的眼神冷酷如冰,仿若能洞察這黑暗中的一切秘密,在地下室裡緩緩巡視着,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琴酒手上手電筒的光在那些破舊木箱上停留了片刻,工藤新一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足以驚動琴酒。
然而,幸運的是,琴酒并未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他微微皺眉,冷哼一聲,轉身朝着地下室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待琴酒的腳步聲漸遠,工藤新一和護士才緩緩松了一口氣。護士眼中含淚,感激地看向工藤新一:“謝謝你,這位先生,要不是你……”她的聲音哽咽,後半句話被硬生生地吞回了腹中。
工藤新一回以一個安慰的微笑:“先别慌,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揭露他們的罪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仿若已在心中立下不破不立的誓言。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木箱後走出,工藤新一決定先探索一下這個地下室,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線索,或是通往外界的秘密通道。
他們沿着牆壁緩緩前行,腳下的地面濕滑泥濘,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再次引來琴酒。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扇緊閉的門前。門是木質的,因年代久遠和潮濕的侵蝕,表面布滿了斑駁的黴點,散發着一股刺鼻的腐味。
工藤新一伸手輕輕推了推,門發出“嘎吱”一聲微弱的抗議,緩緩晃動了一下,卻并未打開。他湊近門縫,借着微弱的光線向内窺視,隻見屋内似乎堆滿了各種雜物,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工藤新一轉頭看向護士,低聲說道:“我們得想辦法打開這扇門,裡面可能有我們需要的東西。”護士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與恐懼,但更多的是對工藤新一的信任。
兩人在周圍尋找可以用來撬門的工具,終于,在一堆廢棄工具中找到了一把生鏽的鐵撬棍。
工藤新一握住撬棍,将一端插入門縫,使出全身力氣撬動。
随着他一次次發力,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痛苦呻/吟,門縫也逐漸變大。
汗水順着工藤新一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濺起微小的水花,他的雙臂因用力而酸痛不已,但他咬牙堅持着,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打開這扇門,找到真相。
經過一番努力,門終于“哐當”一聲被撬開了。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内彌漫着灰塵,在透過門縫灑入的微光中飛舞。工藤新一和護士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屋内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廢棄物,破舊的注射器、泛黃的藥瓶、沾染血迹的繃帶……雜亂無章地散落一地。
在房間的一角,有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面擺放着一些文件和一本翻開的病曆。工藤新一快步走過去,拿起那些文件仔細翻閱,他的眼神愈發凝重,文件中的内容似乎都與非法的人體實驗和器官移植有關,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良知。
護士在一旁緊張地注視着工藤新一,她的雙手緊緊交握在胸前,仿佛在默默祈禱能找到一些關鍵線索。
突然,她的目光被地上的一個閃光點吸引,她蹲下身子,撥開周圍的雜物,發現了一個小巧的金屬盒。
“工藤先生,你看這個。”護士輕聲喊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驚喜。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文件,走過去接過金屬盒。盒子表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起來神秘莫測。他輕輕打開盒子,裡面是半張泛黃的 X 光片,以及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