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那緊緊束縛着自己的力量似有一絲松動的瞬間,工藤新一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毫不猶豫地從銀發男人的懷中奮力一躍而出。
落地的那一刻,工藤新一的雙腿微微發軟,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穩。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無比漫長且艱難的馬拉松長跑,每一次呼吸都帶着急促與疲憊。
工藤新一的右手下意識地捂住嘴,腳步踉跄着不斷往後退,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滿是警惕地死死盯着那個依舊躺在地上的銀發男人。
此時,他的内心猶如一片波濤洶湧的海面,無數思緒如同萬匹脫缰的野馬,在他的腦海中橫沖直撞。
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沖口而出,那些憤怒的指責、那些滿心的疑問,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此刻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雙眼燃燒着熊熊怒火,狠狠地瞪着銀發男人,嘴唇顫抖着,剛要吐出 “你這個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變态” 這句話時,卻猛地頓住了。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工藤新一察覺到了一個令他震驚到無法呼吸的異樣 —— 自己的身體竟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他難以置信地緩緩擡起雙手,目光直直地落在那恢複正常大小的手上。
這雙手,不再是小孩子細瘦稚嫩的模樣,而是那雙他無比熟悉的,屬于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手。修長且骨節分明,指尖還帶着微微的涼意。
工藤新一的眼神中滿是錯愕,嘴巴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心中湧起無數個問号:“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變回來?難道…… 難道變回正常的方法是…… 親吻這個男人嗎?”
這個念頭一在腦海中浮現,工藤新一就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一陣惡寒從腳底直蹿頭頂。他的臉上露出極度嫌棄與驚恐交織的複雜神情,仿佛吞下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而就在工藤新一陷入這極度震驚與混亂的情緒中時,那個銀色長發的男人,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牽引着,緩緩地有了動靜。
他先是微微動了動修長的手指,接着,緩慢地擡起了頭,銀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滑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能透過發絲的縫隙,隐約看到他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
工藤新一的心猛地一緊,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如同一隻即将面臨戰鬥的猛獸。他的雙腿微微彎曲,做好了随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眼睛緊緊盯着銀發男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在這緊張到幾乎凝固的氣氛中,時間仿佛都放慢了腳步,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銀發男人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他用一隻手撐着地面,緩緩地坐了起來。那銀色的長發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擺動,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優美卻又帶着幾分神秘的弧線。他坐直身子後,微微仰頭,發絲向後滑落,終于露出了那張俊美的臉龐。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蒼白卻帶着幾分病态美的皮膚,這張臉在銀色長發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妖異迷人,卻又透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心中的恐懼與憤怒再次交織。
他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口說道:“你……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變回來?”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緊張微微顫抖,但仍努力保持着強硬的口吻。
銀發男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在工藤新一看來,充滿了嘲諷與戲谑。
男人并未立刻回答工藤新一的問題,而是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那動作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帶着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怎麼?小鬼,這就害怕了?不過是個小小的親吻罷了,至于為什麼你會變回來……”
男人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工藤新一,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
工藤新一被男人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握拳,大聲說道:“你别賣關子了!快說!”
此時的工藤新一,心中雖然充滿了恐懼,但作為一名偵探的好奇心和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不願意在這個神秘男人面前表現出絲毫的怯懦。
銀發男人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想知道原因?那你得先陪我玩個遊戲。”
說着,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姿挺拔修長,宛如一棵在黑暗中伫立的孤松。他微微歪頭,看着工藤新一,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就像一個即将開始惡作劇的孩子。
工藤新一警惕地看着男人,心中暗自思索:“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他所說的遊戲又是什麼?難道是想借此拖延時間,還是另有陰謀?”
想到這裡,工藤新一皺了皺眉頭,堅決地說道:“我才不會陪你玩什麼無聊的遊戲!你趕緊告訴我變回正常的真正原因,不然……”
工藤新一握緊了拳頭,做出一副威脅的姿态,可他心裡清楚,眼前這個神秘的銀發男人絕非善類,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況且,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能用什麼威脅對方呢?
工藤新一感覺到氣餒,但是,他知道,他必須強撐下去,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銀發男人似乎看穿了工藤新一的心思,他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不然怎樣?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偵探,在我面前還敢這麼嚣張。”
男人這個時候已經站起身來,他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朝着工藤新一走近。
男人的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有力,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變得越發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