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瞪大了雙眼,憑借着與生俱來的絕佳視力,死死地盯着身後那逐漸逼近的身影。
狂風在耳邊呼嘯肆虐,似要将他的耳膜震破,強勁的氣流如無數雙無形的手,拼命拉扯着他的身體,妄圖幹擾他的視線,可他全然不顧,目光穿透層層氣流,将那個銀發男人的一舉一動看得個分明。
此刻,銀發男人身姿矯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向着工藤新一疾沖而來。
他那一頭标志性的銀發在風中肆意飛舞,像是一團銀色的火焰,燃燒着某種決絕的氣息。
他身上依舊是那件黑色風衣,衣角被狂風扯向後方,獵獵作響,仿佛是一對黑色的翅膀,助力他在這高空之中飛馳。
工藤新一的心髒猛地一縮,因為他驚愕地發現,在這萬米高空之上,那銀發男人追随自己跳下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攜帶降落傘!
一瞬間,工藤新一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恐怖的畫面,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男人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結局。
“他瘋了嗎?”工藤新一在心底驚呼,聲音卻被狂風瞬間吞沒。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降落傘的繩索,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增添幾分安全感。
此時,他與銀發男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敲響死亡的倒計時。
工藤新一清楚地知道,如果這個男人抓不到自己的降落傘,從這令人膽寒的萬米高空徑直墜落,那等待他的就隻有一個下場——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一想到這兒,工藤新一的身體禁不住微微顫抖,一方面是對這殘酷結局的不忍直視,另一方面則是對自身處境的深深擔憂。
畢竟,一旦被這個瘋狂的男人抓住,自己的命運也将随之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銀發男人的眼神愈發堅定,仿佛沒有看到即将到來的死亡威脅,他的雙臂奮力劃動,試圖縮短與工藤新一的距離。
每一次揮動,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倒透着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
呼嘯的狂風如同一頭發狂的史前巨獸,在萬米高空之上肆意咆哮,無情地撕扯着工藤新一的身體。
工藤新一的衣衫被勁風鼓蕩得獵獵作響,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狂暴的力量徹底撕碎。工藤新一的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每一下都如同重錘敲擊,震得他耳膜生鳴。
銀發男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在狂風中以驚人的速度向他逼近,一頭标志性的銀發在風中亂舞,宛如銀色的火焰,又像是狂亂的風雪,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工藤新一望着那逐漸靠近的身影,雙眼圓睜,眼眸深處滿是畏懼。
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瞬間被狂風卷走,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呼吸急促而紊亂。
這個男人曾帶給他無盡的恐懼,那被偷襲、被強行灌藥的慘痛記憶,如同一把把利刃,反複刺痛着他的心。
可是,就在恐懼如同藤蔓一般緊緊纏繞他的時候,心底有個聲音卻愈發響亮——
他是工藤新一,那個秉持着正義、以把有罪的人送到監獄,接受他們應有的懲罰為人生信條的偵探,而絕非是坐視他人送死的冷血之人。
“不行,不能就這麼看着他去死。”工藤新一在心底呐喊,牙關緊咬,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盡管雙手因緊張和高空的寒冷而微微顫抖,他還是緩緩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傘繩。
此時,每一次呼吸都帶着冰碴,刺痛着他的咽喉,每動一下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可他全然不顧。
“一定要穩住……”工藤新一低聲呢喃,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他深吸一口氣,強忍着狂風撲面而來的刺痛,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着風向和兩人之間的距離。
随後,他的雙手開始熟練而又小心翼翼地操縱起傘繩,手指靈活地拉動、調整,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傾注了他全部的專注力。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無比感謝自己的母親工藤有希子,若不是她堅持帶着工藤新一去進行極限運動,工藤新一恐怕在這個時候隻會手足無措。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開始繼續朝着那個男人靠近。
随着工藤新一的操控,降落傘開始緩緩改變方向,在空中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向着那銀發男人靠近。
狂風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愈發猛烈地呼嘯起來,試圖阻撓他的行動。
降落傘被吹得劇烈搖晃,工藤新一的身體也跟着東倒西歪,好幾次險些失去平衡。
他的雙腳在空中胡亂蹬踏,試圖找到着力點穩住身體,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被風一吹,冷得他直打哆嗦。
而那銀發男人看到工藤新一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随即又被一抹複雜的神情所取代。
他依舊奮力劃動雙臂,試圖更快地接近工藤新一,可狂風卻讓他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狂風與生死的博弈中,時近時遠,每一秒的變化都揪着工藤新一的心。
在這驚心動魄的高空之上,工藤新一不顧自身安危,一步步向着危險靠近,隻為了給那個曾讓他陷入絕境的男人一線生機,一場與死神的賽跑,在這萬米高空正式拉開帷幕。
近了,更近了!
工藤新一緊咬牙關,目光死死鎖定銀發男人,雙手一刻不停地精細調整傘繩,試圖在這狂暴氣流的肆虐下精準控制降落傘的走向。
每一次拉扯,傘繩都深深勒進他的掌心,帶來鑽心的疼痛,可他渾然不覺,心中唯有一個信念:救下眼前這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