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好自小犯錯誤,簡悠要是這個笑看她,她就知道離被打屁/股不遠了。
簡好萌萌地眨眼辯解:“是你說人不夠的呀,我幫你忙嘛不是?”
賣萌可恥,但有用。簡悠沒再計較,嗤笑了聲道:“她不跑。”
高一高二的運動會,談言清就沒參加過。高三又正是學習緊張的時候,跑長跑是需要時間練習的,談言清這個學習狂魔恨不得一天二十八,從第二天借四個小時學習,怎麼可能參加?
可她話音落下,前座響起一道冷冷的回應:“我跑。”
簡悠挑眉盯着她背影看了又看,确定談言清是為了跟她對着幹。
她樂了:“行,那我也跑五千。”
簡好擔心地問:“那你跑完一千再跑五千,不會有事嗎?”
“又不是一天比賽。”
談言清站了起來,側身看向簡悠。
簡悠挑釁似地擡了擡下巴:“街角新開了一家肯德基,到時候誰跑得慢誰請客吃漢堡。”
談言清扯了一下嘴角,雖然隻是微微的一個弧度,但簡好保證,這是她穿越來的這幾天裡,看到的談言清除了冷臉外的第一個表情。
對視之間,簡好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她向後一靠,輕聲跟祝新歲說:“她倆不會打起來吧?”
“啊?”祝新歲呆呆的,“為啥要打起來?她們不是該跑起來嗎?”
簡好:“……”
“那也再給我報個一千米。”談言清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座位,不過在往外走的瞬間,她回頭看了一眼簡好。
在她出去的十幾秒後,簡好也起身離開了座位,簡悠沒理會,坐下跟祝新歲說話。
等當簡好出了教室,就看到談言清站在教室中間的過道窗前。
窗外的樹輕輕搖曳,濃濃的延綿進了窗子,澎湃的綠色,将談言清這一抹白色的冰山染上了親和力。
簡好笑了一下走過去,“看!我們多麼的心有靈犀。”
談言清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是在叫她出來。
她站在談言清身邊,“我能像祝新歲那樣叫你言言嗎?或者清清?更或者…”言清兩個字簡好叫不太出來,總感覺有些以下犯上了。她抿了抿唇,改口叫,“桃桃?”
教學樓後就是學校操場,從站在窗前,談言清的眸光就一直落在操場上。
随着簡好後兩個字叫出,談言清轉頭看向了她。
面對談言清毫無情緒波動的眸,簡好微笑着說:“你知道你是桃花眼嗎?笑起來很好看的那種。”
當然,她不是因為談言清是桃花眼才叫她桃桃。桃桃這兩個字,是暗戀這麼多年,她心裡她對談言清的昵稱。隻有她知道。她不過是趁着談言清不是談阿姨,大着膽子叫一聲罷了。
她盯着面無表情的談言清看了看,又說:“不過你不笑也好看。”
“你怎麼都好看。”
也怎麼都看不膩。
簡好話說完,趴在窗台望向了窗外操場。她沒有問談言清叫她出來幹嘛,反正有事談言清一定會說,還不如珍惜一下跟談言清獨處的時間呢。
操場上的喧嘩聲連同風一起從開着的窗中卷了進來。
風吹起簡好額前的劉海,劉海下,眯着笑的眸像光一樣照入了談言清心裡的縫隙。
一向對簡好愛搭不理的談言清,終于在這個時候主動搭話,不過問出的問題卻讓簡好心裡一震。
“你到底是誰?”談言清語氣淡淡的,“為什麼要裝失憶?”
簡好下意識扭頭,對上談言清冰冷的眸。
“什麼啊……”
她清楚談言清的能力,怕暴露,不敢跟談言清對視,又假裝自然地扭過頭望向操場。
開玩笑,眼前這位可是以後南青警局的優秀警員,露出一點馬腳都能被識破。
簡好故作無語地說:“我圖什麼裝失憶啊?我還想早點找到我家人,知道我是誰呢。”
她憤憤不平地瞪了談言清一眼,“我給你糖吃,你不吃就算了,幹嘛懷疑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壞啊?”
殊不知她的質問更顯得她是心虛了。
談言清眼尾一挑,冷聲:“我沒讓你買給我。”
“你喜歡吃我為什麼不能買給你?”
簡好擡起胳膊擋在眼前,假意摸眼淚,吸着鼻子說:“我就是想跟你做朋友…”
她哭得慘兮兮的。
談言清心沒由來跳了一下。
談言清唇動了動,卻眉皺着沒有說出一句話。
簡好等了兩秒,又哼哼唧唧地哭着說:“談同學,你壞蛋!”
說完簡好哭着跑開了。
等跑到拐角,确認談言清沒跟上來,簡好呼出一口氣。
好險。
差點沒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