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跑了之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跟着出門夜巡。比起在蝙蝠洞裡提供後勤工作大家都更喜歡出去和罪犯們真刀實槍的打架,阿卡姆的警報聲一響起來,鳥兒們就急匆匆地從巢穴裡飛出去,一隻也不剩。
芭芭拉從樓上下來和阿福換班,無所事事的西爾維娅開始在蝙蝠洞裡亂晃,然後就走到了審訊室門口。
“hey,sweetheart,”理查德·格雷森看着在審訊室外面探頭探腦的小姑娘,揚起一個标志性的微笑,“來聊聊天?”
西爾維娅挑了挑眉,幹脆走進了審訊室,靠在門邊,“聊什麼?”
理查德翹起椅子,僅靠一條腿維持平衡,被拷住的手悠閑地擱在肌肉發達的大腿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利爪的造型比夜翼那套制服還誇張,黑色的凱夫拉面料緊緊貼着他的身體,突出他胸部、腹部和大腿肌肉的每一處曲線,那雙藍眸在審訊室的昏暗燈光裡更顯得明亮璀璨,嘴邊也挂着某人專屬的傻笑——隻要換下那身制服,他幾乎像是他們宇宙的夜翼本人了。
“聊聊你們的布魯斯?”理查德說,椅子被他晃得嘎啦嘎啦響,“老頭子會很高興知道弟弟還活着的,即使那不是他的布魯斯。”
哦,又一個有daddy issue而不自知的家夥,西爾維娅在心裡無語地撇嘴,是不是每個蝙蝠系的英雄都非得有這個毛病不可?即使是善惡颠倒也治不好?這是什麼,根據收養關系傳遞的絕症嗎?
“不如先談談你的?”她走進審訊室,拉開對面的凳子坐下來,那張和布魯斯像到八分的臉天然就是蝙蝠系特攻,即使是貓頭鷹本人來了看了也要晃神,“你和你的……哦,抱歉,不是蝙蝠俠?”
“夜枭。”凳子腿落地,昏暗光線下兩雙藍眼睛彼此對望,“我猜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故事?”
“不如親自說給我聽?”西爾維娅微笑,曲着指節輕敲桌面,攝神取念無聲發動,“我猜你有更多有趣的事情沒來得及和布魯斯分享,不是嗎?”
……
“我一直覺得夜莺的honey trap是和蝙蝠俠學的,”提姆摘下耳機,忍不住吐槽,“或者是夜翼,你懂吧,就是那種渾然天成的……”
傑森率先往人群裡丢了個煙霧彈,提姆抓着這個機會從牆上跳下來,又踩着汽油桶借力躍起,膝蓋撞向撲來的大漢面門。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那個用并不高挺的鼻梁和膝蓋護甲狠狠親密接觸了一下的倒黴蛋慘叫着倒飛出去,還連帶着砸翻了夜翼剛挑上的對手,夜翼的短棍揮了個空,踉跄兩下勉強站穩後茫然回望,小紅鳥對敬愛的長兄比了個手勢,歉意的,“Sorry,Bro.”
“哦,我明白,他們就隻是……”史蒂芬妮緊跟着跳下來,雙節棍靈活地轉了個圈,精準挑飛混混手裡的匕首,随後松手一個倒翻落地,靴底擦着地面滑出半米,順勢橫掃,将兩個小混混絆倒在地,“眨眨眼睛,然後事情就發生了。”
“那就是天賦,沒法形容的,”紅頭罩倚在摩托車上,帶着被兄弟們稱作“止咬器” 的半臉面具,懶洋洋地擡手開了幾槍,子彈擦着混混們的褲腿飛過,吓得他們抱頭鼠竄,傑森不耐煩地大喊,“跑什麼?這幾槍最多能給你們褲子開個新潮流破洞款!”
這次觸動阿卡姆警報的是日曆人、殺手蛾和腹語者。
日曆人,本名朱利安·格裡高利·戴伊(Julian Gregory Day),有嚴重的強迫症,隻在特殊日期和部分節日作案,曾經是令蝙蝠俠頭痛的對手之一,但現在在這個戰力無限膨脹的黑暗宇宙裡隻能做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體日曆使用,專門用來提醒大家周末到了,假期來臨,是時候休息一二了。
殺手蛾,本名德魯瑞·沃克(Drury Walker),原本是一個古董大盜,在變賣贓物後成為千萬富翁,然後莫名其妙加入了阿卡姆粉絲團。他效仿蝙蝠俠,給自己做了飛蛾戰甲、飛蛾洞、甚至是飛蛾信号燈,簡直是學好不成、學壞一出溜,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在阿卡姆關出更多的毛病了還試圖把自己整容成布魯斯·韋恩,分不清到底是辱追還是私生粉,但反正這麼多年也沒有掙到粉絲見面會。
腹語者,阿諾德·韋斯克(Arnold Wesker),被木偶控制的倒黴蛋,年過六旬還得出來違反犯罪,隻能說哥譚的犯罪事業真是令人煥發青春。就連布魯斯都會在追捕的時候放這個可憐人一碼,生怕自己一腳踢過去蝙蝠俠的不殺原則就化為烏有。
傑森精準的把這個形容為“三流反派集會”,“說真的,為什麼這些人也有資格被關進阿卡姆,感覺阿卡姆的格調都被拉低了。”
“因為阿卡姆首先是精神病院,記得嗎?”蝙蝠俠在毆打殺手蛾的間隙解釋,“它不是個監獄,紅頭罩,你也不能把能不能進阿卡姆作為判斷某人危險程度的标志。”
“怪不得我進不去,原來是我精神狀态太正常了,”傑森聳肩,“好吧,我原諒某人把我塞進黑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