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你說的他會好起來是不是這種好起來，”西爾維娅木着臉往燕麥粥裡加緻死量的糖，一閉眼喝藥那樣一口悶下去，“傑森，我真的不知道你總結出了這麼多給布魯斯添堵的辦法。”

正在對同位體傾囊相授的傑森瞥了她一眼想要說些什麼，又因為西爾維娅詭異的進食習慣轉走了視線，生怕多看一眼就會牙痛，倒是【傑森】忍不住開口，“你不覺得齁得慌嗎？”

“什麼？”西爾維娅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放下的碗，解釋，“哦，我一般不這樣，其實吃起來還可以的。”

“她一緊張就這樣亂吃東西。”傑森補充，“你就當她味覺有毛病好了。”

【傑森】将信将疑的點頭。

西爾維娅看着相處默契的一大一小兩個傑森，支着腦袋，突發暴言，“嘿，親愛的，有沒有感覺我們像是一家三口？”

大小傑森一起扭過頭來看她，兩雙相似的藍色眼睛在出租屋的陰影裡炯炯，像藍寶石也像忍冬花，一起望過來的時候像兩隻藍眼睛的漂亮小貓。

“噢……So cute……”西爾維娅西子捧心，“我可以把你偷走嗎，【傑森】，天呐，我真的會是一個好媽咪的。說真的，你跟我回我們的宇宙吧，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會給你選一個很好的麻袋……你想要什麼顔色的？”

“她緊張的時候還會說瘋話。”傑森補充，“别理她，過一會兒就好了。”

“好啦——我知道你嫉妒。”西爾維娅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們三個昨天被這裡的【布魯斯】追着跑了一整夜，“你們繼續你們的男孩兒集會吧，我要去午休了，梅林，為什麼布魯斯不把他不用睡覺的基因遺傳給我……”

傑森輕笑，“你應該去問達米安這個問題，這樣小崽子就能為他是‘更好的韋恩’得意好長一段時間，不來找我們的麻煩。”

“哈，他想都不要想。”西爾維娅挑眉，“我才是食物鍊頂端的那個韋恩。”

【傑森】表情詭異，視線在他們兩個之間轉來轉去，“你們看起來感情很好。”

“噢，親愛的，别說傻話。”西爾維娅笑起來，她的手輕輕拂過【傑森】的臉頰，用手背在他臉上貼了貼，留下一點乳木果的淡香。“祝你們聊得開心。”

卧室的門合上了。

“别用那種眼神打量我的姑娘，小子，”傑森懶洋洋的開口，“這個是我的，想要的話想想辦法讓你的布魯斯自己生一個。”

……

等到西爾維娅睡飽了起床，天已經擦黑了。

這裡的哥譚比他們的更加破敗，然而卻依舊是美的，從緊閉的窗戶向外望去，哥譚市的黃昏宛如一幅徐徐展開的奇異畫卷，瘋狂、堕落、冷酷、血腥，那扇窗戶就像是一個畫框，将這座城市獨特的景緻框在其中。

見她出來，原本蹲在角落咬牙切齒【傑森】順手就把手裡的報紙遞過去，“你要看看嗎？”

一接過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世界的【提摩西】锃光瓦亮的大白牙，什麼感傷都在那口大白牙之間被磨碎了，西爾維娅“嗷”的一聲尖叫着把報紙丢出去，好像這玩意兒剛剛咬了她似的，動作誇張得要死，看的【傑森】在旁邊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