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個二分化a,怎麼信息素味這麼娘們唧唧。”
一腳踹人肩頭踢倒在地,踩住他頭頂将其側臉碾磨進土裡,手撐膝蓋彎腰問道:“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不想受罪就老實乖乖交代。”
拳頭在他面前揮舞,鼠男瞪大眼如要将眼球瞪出眼眶,牙齒瘋狂打顫,喉嚨似漏風的風箱嗬哧作響喘氣,聽半天也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沒少幹口頭威脅的事,但輪自己親自動手就新鮮了。
墨楚翻眼回憶了下夜間八點檔的問審流程,靈光一閃就有了主意。
掏出煙叼嘴角,垂眼手掌防風抿煙點燃,最後手甩合蓋,利索收起打火機丢褲兜裡。
墨楚流氓痞氣吐對方一臉煙,挑眉道:“我呢,二十二世紀的大良民,既不是□□,也不是太君,你若能乖乖招供,爺我能量不大,但保你小命一條足矣。”
至于良民為什麼能天天膽大包天揣着m9到處跑,保镖動不動就帶着一幫子的人抄家,這些現在通通都跟他出來吃宵夜的大良民沒有任何關系。
鼠男突然間人不抖了,氣也不喘了,眼珠直直發愣望着前方虛空。
墨楚銜着當裝飾用的煙,腳底郁悶松了點勁道:“别吧兄弟,我這還什麼都沒幹呢,你可别訛我。”
鼠男兩眼瞳孔擴散,眼珠朝上翻出了不可思議的角度,留白近乎占據了整個眼眶,口裡發出無意義的呻/吟。
饒是墨楚心再大見狀也不由頭皮發麻,收起腳想離他點距離,疑惑道:“兄弟你發癔症了?”
踹了個桶是大了點聲,但還不至于能把人吓成傻子。
沒等心裡頭想明白,下刻墨楚突然騰空,驟然失重分不清方向,勁風将他狠狠拍進了牆裡!
“咳——!”
随大面積粉塵爆出,墨楚喉間一陣腥甜,胸腔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痛,疼得他大腦發蒙,視線發黑一片模糊。
毫無防備被人偷襲,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當場嗝屁。
墨楚嘔了口血吐在一旁,餘光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忙着從廢墟裡自救爬起,摸索中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啊啊——啊啊——”
墨楚擡頭尋聲望去,瞳孔驟縮。
鼠男驚恐叫喊,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掐着他的脖頸雙腳離地提起,他口吐白沫抓撓掰扯着掙紮,眼球逐漸翻白,身體肉眼可見變得僵直。
在脖頸即将斷裂的那刻,鼠男的頭突然歪向他的位置,嘴唇翕動,張開閉合卻無聲發出。
清脆的咔咔聲響起,直到斷裂咽氣那刻,腦袋柔軟緊貼後背,墨楚都沒搞清楚他到底想對自己說什麼,隻記得最後被丢棄到眼前,臨死時變得可怖的面容慘狀。
“足矣保你小命一條足矣保你小命一條足矣保你小命一條……”
面對看不見的殺人兇手,墨楚愣怔原地,沒管自己已經明顯塌陷骨折的肋骨,還有心情調侃道:“您這就太幽默了。”
一分鐘不到就給他把人幹沒了,将自己前頭放下豪言壯志的臉打得啪啪響。
但現實顯然沒有點到為止,墨楚寒毛乍起,他的安全系數并沒有随着對方的死而有所提升。
鼠男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溶解,消失的皮膚層下是黃色脂肪顆粒,黃水流淌筋膜顯露,直到紅肉發黑,内髒流水,人形骸骨逐漸覆霜,凝聚的水汽打造了一副晶瑩剔透的藍水晶冰棺。
不久前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轉眼間就成了一具白骨。
墨楚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這次的反應卻奇異的劇烈,腹中的嘔吐感不斷在升騰攀登,但斷裂的肋骨痛又硬生生将它壓了下去,随之而來的是絞殺般的腹痛。
玫瑰的信息素味變得淡薄卻并沒有消失,按理應該随着腺體主人的死亡跟着消散才對。
拖着暫時沒法移動的腿,墨楚靠在坍塌的牆體廢墟裡重新點煙分散疼痛注意力,手插回褲兜放打火機時摁下手機的勿擾模式。
冒險給那條魚打了幾通電話了都沒人接,狗東西,還浪費了他手機幾格電。
煙霧袅袅裡雙眼沉着極速搜尋所有可疑位置,卻依然一無所獲。
心髒跳動的聲音随着鼠男死亡徹底消失,現場并沒有感受到第三個人的存在,自己看不見殺人犯,而殺人犯卻不知在哪個角落觀察自己。
墨楚看着明顯凹陷的胸腔,估摸内髒也在某處滲血,因為失血手腳發涼,他的信息素已經不受控的到處溢散了。
後脖頸由仿真皮包裹的腺體位置,因為信息素的流逝,咬痕隐隐發燙。
有寒霜朝腳尖逼近,墨楚意識到這是遇上了高階極端犯罪分子,幹活利索,連句廢話都不留。
手指尖滑動後,墨楚使出二分化能力瞬間移動到幾米開外!
心髒超負荷抗壓,連肩翼都無法釋放。
身體承受不住能力壓迫又咯血而出,寒氣随之攀附在他臉側。
在失去意識前,墨楚最後感受到薄荷的香氣與清涼,燒掉半截的薄荷香煙從他嘴裡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