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彧淡然道:“他不喝酒,我替他一起喝了,喝雙倍的。”
淡淡的話語,就莫名透露出一種難言的感覺。蕭讓莫名想到那句話,能幫忙擋酒的,不是家人就是……
咦,蕭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實在不明白自己在國外待幾年怎麼思想已經變成這樣了,完全被資本主義蒙蔽住了頭腦,看兄弟這不對那不對的。
一聽江彧喝雙倍的,幾個人頓時來勁了,變着花樣給他們敬酒,一個接一個的。
雞尾酒的度數不太高,但也低不到哪裡去,幾個人這種敬法還把自己喝醉了,離開的時候站都站不穩,江彧看上去倒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他看上去沒醉,很清醒的樣子,但也隻是看上去。
池恙把幾個小趴菜送走,回頭看着江彧還坐在原位一動不動,聽着池恙發出的聲音又轉過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池恙有些新奇地走過去看着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江彧?哥哥?醉了沒?”
江彧沒什麼反應,可在池恙要收回手的時候又牢牢握着他的手不讓他抽離。
池恙抽了幾次都沒抽動,江彧一直保持在不會抓疼他又不會讓他掙開的力道上。
試了幾次收不回來池恙幹脆放棄了,他也确定江彧醉了,幹脆就着這隻手把人拉起來:“走吧,我帶你去休息。”
說着忍不住嘀嘀咕咕道:“沒想到你也是個小趴菜。”
江小趴菜安靜地聽着他的話,也沒反駁,順着他的力道站起來,晃了兩下像站不穩地似得倒在池恙身上。
池恙措不及防地被人抱了個滿懷,有些無奈地推了推他:“站好,你這樣我沒辦法把你扛上去,而且你壓得我好不舒服。。”
江彧像是沒聽到一樣,一動不動。
池恙知道他聽到了,因為在他說完後就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少了,雖然江彧還是緊緊貼着他,但卻沒有壓着他了。
池恙看着他耍無賴的樣子有些新奇,平時他總是被照顧那方,現在轉換角色,責任感油然而生。
他艱難地把比自己高大半個腦袋的江彧拖上樓,喝醉了的人不能洗澡,池恙用溫水打濕了毛巾給身後的挂件仔細地擦臉。
不知道江彧喝醉了是什麼毛病,老是喜歡粘着人,就去個洗手間的功夫都不肯放手,池恙在前面弄濕毛巾,他就從背後環抱着池恙,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時不時埋進他的頸窩深吸一口。
就像是在吸貓一樣,池恙有這種感覺。
池恙無情地推開那顆腦袋:“别蹭了,不知道有什麼好蹭了。”
江醉鬼叛逆地又蹭了兩下,開了尊口:“香。”
“什麼香?”池恙随口道。
江彧用一種不知滿足地語調道:“寶寶,好香。”
香到像是在蠱惑他,香到讓他不隻想蹭蹭。那股從皮肉裡沁出的香氣,讓他喉間泛起渴意,舌頭舔了舔犬牙,神色晦暗,像隻沒有餍足的野獸。
池恙覺得這樣的江彧好陌生,他似乎不再刻意僞裝,強大的侵略性不加掩飾地展現出來。
江彧垂着頭:“寶寶,我醉了嗎?”
池恙第一次見有人問别人自己醉了沒,他點點頭:“你醉了。”
江彧望着眼前漂亮精緻的側臉,眼前的人比世界上所有珍惜的珠寶還要美麗,還要珍貴。
他喃喃地肯定道:“對,我醉了。”
醉鬼是不清醒的,醉鬼是沒有理智的。
他用渴望的眼光看着池恙白皙的後頸,又重複說了一句:“寶寶,你好香啊。”
說着他又埋頭下去,池恙以為他又在嗅那股并不存在的香味,直到濕熱的觸感從他脖頸間掃過,像是某種預告。
下一刻,江彧張嘴咬了下去,犬齒叼着那塊軟肉研磨着,浴室的溫度像是随着他灼熱的呼吸一般不斷上升,他咬了一會,又像是憐惜一般用舌頭舔舐吮吸着。
明明和之前一樣的動作卻讓池恙感到一陣腿軟,靠着江彧箍在他腰間的手他才能勉強不下滑。
池恙無力地撐着洗手台,鏡子裡倒映出一個漂亮的少年被人圈着,臉上泛起紅暈,眸中氤氲着水霧。
他明天一定要帶江彧去看口腔科,池恙想。
他擡手推了推江彧,卻被人不滿地抱的更緊。
池恙脾氣上來了,想把身上這個亂啃的人掀開。
下一秒,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後腰上抵上了什麼東西。
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