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池恙的威脅下,江彧還是沒能把那個鴛鴦鍋帶回家。
第二天群裡收到邀請的幾人屁颠屁颠地就上門做客了。
最為積極的就是陳崟鑫和蕭讓,陳崟鑫是出于對美食的敬畏,以及對江彧做的食物加倍的敬畏。而蕭讓是因為在家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完全被他姐當奴隸整。
蕭甯小姐最近的新愛好是烘焙,經常做出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出來,還每次都讓蕭讓試毒,回家呆兩天直接瘦了五斤。
因為食物中毒竄稀,在吃不下去又竄的停不下來的情況下,生存就成了一個難題。所以知道池恙他們搬家請客後一秒都不帶猶豫地脫離了他姐的魔爪。
“弟啊,你老實跟哥說,江彧做飯水平究竟咋樣啊,我已經兩天沒吃過正常人類應該吃的東西了。”蕭讓半癱在沙發上,面黃肌瘦。
池恙咔嚓咔嚓地吃着江彧切成小塊的哈密瓜,含糊道:“我覺得挺好吃的,而且今天吃火鍋,備個菜就行了,不用炒。”
蕭讓聞言安心地縮在沙發上躺着,沒過兩秒就被江彧罵罵咧咧地拎起來去廚房幫工。
在江大少爺這裡不用幹活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池恙,一種是陪池恙玩的。
薛文非常幸運地搶到了陪池恙打遊戲這個差事,其他人都苦哈哈地去廚房幫忙了。
蕭讓作為一個少爺并不相信同樣是個少爺的江彧會做飯,直到他看到江彧刀法十分娴熟地切牛肉的時候,他信了。
江彧切的牛肉厚薄剛剛合适,他用芡粉和蛋清混着将牛肉錘了十幾下,這樣可以使牛肉更加軟嫩。
蕭讓看着江彧面無表情拿着棍子不斷捶打着牛肉,從冷酷無情的背影裡硬生生品出了幾分賢惠來。
不僅是他震驚,其他幾人也挺震驚的,畢竟江彧看上去更适合用棍子錘人,而不是在這錘牛肉
廚房裡的幾人都有些精神恍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江彧不是在錘牛肉,而是在捶打他們的腦神經。
解救他們的是從客廳溜過來的池恙,池恙又拆了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着,站在旁邊淡定地看着江彧錘牛肉,還不忘提醒到:“多錘一會,更好吃。”
“知道了,”江彧應了一聲,手上動作沒停,側過頭看他 “快吃飯了,少吃一點零食,還有我說過了你一天隻能吃一包薯片,今天這是第二包了,你還吃了兩袋辣條,明天那包薯片沒有了。”
江彧無情地做出判決,池恙辯解道:“我沒吃多少,大家都分了一點的。”
每個人确實都分了一點,但池恙今天的垃圾食品已經嚴重超标了。
江彧把牛肉裝到盤子裡,安撫道:“你今天可以喝可樂。”
池恙得寸進尺道:“我想吃冰淇淋,巧克力的。”
江彧洗着刀,淡聲道:“那今天就吃清湯鍋。”
池恙撇了撇嘴,絲毫不掩飾不滿的情緒。
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充滿了平常的煙火氣,很普通,但卻像無形的屏障把他們和旁人分開,獨一無二的磁場容不下其他人的插入。
陳崟鑫和薛理早就适應了,兩個人心眼大到能裝下太平洋,隻有蕭讓臉色有些異常,他總覺得這兩人的氣場,準确的來說江彧的氣場變了。如果說之前是寵着弟弟,那還勉勉強強地說得過去,可以認為是一個弟控,而現在不一樣了,江彧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場,就像大自然的雄性展現自己的優勢來取得伴侶的喜愛,像在求偶。
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連蕭讓自己都吓了一跳,覺得不該這麼想,但瞅着江彧的樣子又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他壓下心中的異樣,開始笨手笨腳地洗菜。
雖然其他三個人的效率約等于零,但好在江彧非常熟練,讓他們按時吃上了飯。
江彧沒有挑戰池恙的忍耐底線,老老實實地煮了辣鍋。鍋裡不斷冒着白氣,鮮紅麻辣的湯底翻滾着,刺激人的口腔不斷分泌唾液。
池恙看到聞到這味兒眼都直了,江彧非常上道地開始給他燙菜。
其他幾人肚子餓得咕咕叫,也不怎麼講究地吃了起來。幾個長身體的大小夥子戰鬥力可謂是一絕,一大夾牛肉剛下下去涮了幾下就又被撈起來。
池恙咬着江彧給他燙好的牛肉,看着陳崟鑫一塊肉涮了五秒就又撈起來,震驚道:“還沒燙好吧,我剛還看見那片肉都還沒變色。”
陳崟鑫被塞進嘴裡的肉燙的做了個口腔體操,艱難道:“你不懂,等熟了他就不是我的了。”
說完有感歎道:“之前還不信,沒想到彧哥做菜這麼好吃,太牛了。”
火鍋的湯底是江彧自己熬的,除了火鍋旁邊還有幾份江彧做的小食,味道不輸外面的高級飯店。
幾個人吃的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聽了陳崟鑫的話贊同地狠狠點了點頭。
江彧帶着手套給池恙剝蝦,頭也不擡道:“如果你家裡也有個嘴挑不愛吃東西的小朋友,那你也會掌握這項技能的。”
池恙在桌下踢了下他的腿。
幾個人把桌上的東西掃蕩一空,還好準備的夠多,大家都吃飽了,癱在椅子上撐的不想動。
休息了一會兒,薛文才想起來,端起酒舉杯道:“還沒祝你們喬遷快樂。”
“就是就是。” 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端起酒杯敬他們 “來,祝你們——”
“喬遷快樂!”
除了池恙喝的可樂,其他人都喝的度數不太高的雞尾酒。江彧端着酒跟他們碰了一杯,仰頭把那杯酒喝幹淨了。
大家一下有些起哄調侃道:“哎喲,你這就幹了,那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