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這個笑聲有些過于的......魔性了。
雖然這樣定義未免有點以貌(聲?)取人的意思,但是還是該這麼說——一聽就不是個好人。
坐在前面一排靠着走廊的青年突然笑了起來,而他的笑聲又在空曠且寂靜的機艙中回蕩着,魔性加倍。
“......現在可不止一個失誤了,弗蘭。”
走近,夏洛蒂輕輕地戳了戳弗蘭,等到後者回過頭來,她沖他眨了眨眼,眼裡閃過如出一轍的得意。
弗蘭卻好似一瞬間松懈下來似的,刻意加大的聲音,刻意地抱怨:“不要總是盯着me的缺點看哪,me還是更想聽到夏莉的誇獎嘛~”
“尤其是當着某個pineapple妖怪的面,me可是一點都不想讓他知道啊......”
話還沒說完,一柄三角戟就毫不留情地洞穿了他的帽子,直直地插在那個巨大的青蛙頭上。
“吵死了。”
話音落下,那個青年從前座站了起來然後轉身。
紫色的頭發,異色眼睛,右眼是相當妖異的紅色,裡面印有數字,此時看起來是“六”。
順帶一提,如果來人就是弗蘭之前說起的pineapple妖怪師父的話,那夏洛蒂大概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如此稱呼自己的老師。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來人那有些過于奇異的發型都确實像極了菠蘿的葉子。
相當散亂卻又有序地豎起,他甚至還留着一個極長的馬尾......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呢。
六道骸隻看着夏洛蒂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臉刷一下就黑下來,他冷着聲音說道:“哼,連弗蘭這樣的鬼話都聽得進去,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他,他最先說的話就是有關你的。”
“一拍即合?”
弗蘭頂着頭上那個帶着三叉戟的青蛙頭套糾正道:“me覺得是狼狽為奸哦。”
夏洛蒂扶額,沒有忍住吐槽道:“就算你對自我認知比較清晰,但是也不要把那種過分的言行直接套用在我身上得出結論啊喂,我可是好青年,與人為善,愛做好事,很讓人喜歡的,”
“抱歉,除了最後一條,me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呢,”弗蘭回答道,期間他一邊說話,一邊嘗試用手去觸碰那個三叉戟
的尖,試圖将它推出來些,“當然,me不是說夏莉沒有的意思,隻是——”
他可以拖長了聲音,身體還跟着晃動了一下。
“夏莉抛棄me實在是太久了,me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吧。”
說完,他又看向六道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用手重重錘了一下掌心。
“當然,師父肯定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受,”這麼說着,他似乎還得意起來,又晃了晃頭,“畢竟me和師父也不一樣,me可是有夏莉這樣的幼馴染,還早早約定了私奔......”
“不像可憐的師父,一大把年紀了......超級痛的......”
弗蘭的話又一次沒有說完,便被中途打斷了。
好消息,三叉戟拔出來了;壞消息,又重新插上了;更壞的消息,頭罩上面還多了三個孔。
“可惡,me說的有錯嗎?反正師父現在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幼馴......欸,師父為什麼又要打me啊——”
“去死吧。”